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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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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蹭了一块黑,难怪他没看出来!”

蝉予赶紧后退一步,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与乌额玛有太多亲密接触。曾经吉偈央木以为他对乌额玛有邪念,故意设局试他,蝉予冷静跪在吉偈央木面前,说出自己不爱女人的事实,吉偈央木听了大笑,相信了他,就此不再为难。

他既然已经放出去话,更不能再做让人怀疑的事。

乌额玛看蝉予对自己像避瘟神一样,心里登时一股气,抬腿踢向蝉予,蝉予不躲不闪受着,低头服软。

乌额玛觉得没意思,不再理他,蝉予跟在她身后,同时摸摸自己胡子,觉得有点长,晚上要找把刀修一修。

霜勒男子以蓄胡为美,青年男子益多不益长,连鬓胡茬最倜傥,中年男子蓄八字胡为富贵,老年则是越长越长寿。

蝉予身在雄布勒玛,不免俗要迎合审美,他没有连鬓胡,只能蓄胡茬,最近忙于奔波疏于管理,用手一摸只觉长的邋遢。

一众人哪里有采草药的经验,拔了一堆似像不像的草,后来遇上放牛的村民,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一处悬崖下,终于发现了大量草药。

就在一行人拔的起劲儿时,一个年轻的勇士嘀咕;“这是什么?”

蝉予没理,继续拔。

“上面还有字,写的什么啊……不是霜勒语?”那年轻勇士似是第一次跑出来这么远,好奇的很。

蝉予听了不耐烦,抬头喊;“拔你的草!瞎看什么!!”

那年轻勇士听见蝉予发话,慌忙低下头继续拔草。

而蝉予这一抬头,也看清了勇士所指,那是在草丛中的一个小小木牌,不到膝盖的高度,手掌宽,插在土中,木牌后,是小小的土包,上面覆盖着被揪断的草茎。

蝉予心中升起疑惑,走过去蹲下看,上面的字迹已不清晰,依稀能看见高……之,这两个字。

是中原字!

蝉予摸摸木牌,竟是刻上去的,仔细地将上面的字摸清后,蝉予倒吸一口凉气,上面写着,高放之墓。

高放,高祯战死的嫡长子!他居然葬在这?!

蝉予愣怔片刻,扔下手里的草药,用袖子疯狂擦拭木牌,将上面的土和苔藓统统蹭掉,然后爬伏下来仔细看上面的字。

没错了,就是高放之墓!阵国有他的衣冠冢,而他的尸身就葬在这!?

“下雪了?”乌额玛抬起头望天,暮春时节,圣山脚下居然下起了雪。

“都采得怎么样了?”乌额玛问其他人,未等他人回答,她先看到跪在地上发呆的蝉予。

“蝉予?”乌额玛头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想上前询问,谁知蝉予忽然挑起,一觉踩断那个木牌,紧接着掏出随身弯刀,发疯一样掘着木牌后的小土包。

乌额玛愣住了;“蝉予!你这是干什么?”

蝉予不理他,自己顾自的发疯的挖,可锋利的弯刀可以杀人,却不是掘土的利器,乌额玛虽疑惑,但很快觉出不对,立刻下令让其他勇士跟着一起挖。

蝉予看到高放之墓四字后,直觉一股气从胸口顶入脑袋,心里干噎,口不能言,情态最似几年前目睹杨炎幼清惨死之时。

想他高放沉迷博戏,还作威作福打死天子宠妃的内弟,客死他乡都有一远一近两处坟地供后人祭拜,还被追封了什么忠勇大将军!可他的幼清呢,被高祯丧子所连累的幼清呢!!却葬身吴党,尸骨无存,连个碑都没有……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连这都有!!因为你,炎国连着两代诸侯王被高祯胁迫残害,你凭什么还有块净土得以长眠!!

而我的幼清却什么都没有……

蝉予发疯的掘着高放的坟墓,他要将这个尸体挖出来,哪怕只剩下一架白骨,也要将它砸成飞灰!以解心头之恨!

乌额玛头一次见到蝉予这样沉默的疯狂,心里不禁有些畏惧,她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木牌,认出那是中原字。

这是牌位?墓碑?乌额玛不认识,但看得出这对蝉予很重要,就叫手下人收起来。

一盏茶后,蝉予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扔掉被泥土弄脏的弯刀。

坟墓在他与其他勇士的努力下被挖开了,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没有尸体,竟是一套锈迹斑斑的铁甲。

蝉予将它们拿出来扔在地上,又取出一套破烂的深衣,和一把断剑。

“这是中原的铁甲!”乌额玛一眼认出,她蹲下身来回翻开;“这些刀痕……是穿过的旧甲,怎么这里会埋着这种东西?还有断剑!”

蝉予喘着气,这里海拔高,刚才气上心头,又耗费体力,蝉予有些喘不过气;“这……是……是高放的墓地!”

“高放?”乌额玛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高放?高祯之子?被我阿帕杀了的那个!?”

蝉予点点头,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才觉得胸口没那么憋闷;“这……这是他的墓!”

“他的墓?谁给他建的?”乌额玛也奇怪,她走到坑前审视半天;“他的残部被我阿帕杀光,本人也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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