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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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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百姓,达到循环,若是蝉予没猜错,他们暗地里还会购买阵军的兵器……

这莽君真不是一般人。

“城里不少将领坐镇吧,这么些个兵,不可能只听一个人指挥,”蝉予状似无意道。

“好家伙,可多了!”那头领表情夸张道;“别的不说,炎国就跑来好几个,不过不知道活了几个……还有利国的,对了,程侯也在呢!他本来也在酒邑,后来去了别的郡,治理法子跟其他几个郡还不一样,哎,卿族咋想的咱也不知道……”

炎国……

“那炎国的将领们在哪?也在酒邑?”

“在呢,那些卿族全在丹邑,莽君也在!就莽君的学生和谭兵在别的郡,哎哟,酒邑现在可乱了,全是卿族!都分地盘住着。”

“那你可知炎国的卿族酒邑住在哪?”蝉予赶紧打听。

“哎哟您太看得起我了,酒邑那地方复杂着呢,我这种小商队跑跑别的地方就行,那可太复杂,不过听说现在谭伯不养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找活路!最近还有酒邑的商行联系我要布呢!”

蝉予听的有些烦躁;“那你是能去还是不能去!”

“我……也许能去,”头领按下发飘的心,接着又审视蝉予;“这位……军爷,你是炎国人?来……投奔老将军?”

“对,我要找杨炎芳蔼。”

“这么耳熟……是死了的那个炎侯的人?”

蝉予冷冷瞪他一眼,头领打了个激灵。

“那……那应该住在……酒邑的北巷附近,卿族们都住那!”

“怎么走?”

“你进城就知道了,只有北巷不种菜!”

蝉予跟着商队头领,一路从北阳郡穿越往北,穿越两个郡抵达了酒邑。

酒邑门口也有关卡,比阵军的要严很多,好在这商队头领也是个熟脸,多孝敬了些钱,只是他们看到蝉予时多了几分提防,结果一听他说话炎国口音,便放行了。

“为什么我说炎国话他们就松口了?”蝉予不解。

“这走商队牙行的,大多是炎国人,别问咱为什么,咱也不知道……我利国边儿上的,”头领说着放慢脚步,冲着一个方向一指,那边就是北巷。

蝉予与他倒了别,相约几日后一同离开,没有这个老油子,蝉予没法出这个一环套一环的城,更何况头领的手下还押在蝉予那,他把蝉予送进来再送出去,才能保这些人的安危。

蝉予带着几个人,从菜地种逐渐走入青石板路,接着来到一处巷子,这里相较外面要安静许多,两面高墙清冷威严,像常州他常走的那条夹道子。

蝉予没头苍蝇一般在巷子里串,瞄准一家后翻墙而上,可大白天的不好这样贼头贼脑,何况他看清楚,这高墙大院中有护院家丁,若是在这里生事麻烦可就大了……

正在蝉予站在道中为难时,身后角门打开,一盆脏水泼了出来,正溅到蝉予裤子上。

“哎呀!?这怎么有人?”泼水的是个梳着歪髻的丫头,冒冒失失也愣了,而蝉予一回头,那戴着牛皮眼罩的模样吓了她一跳,慌忙就要关门,蝉予瞅准时机,一把顶住。

“劳驾,敢问杨炎氏可住在这附近?我们是外头商队的,头次来不认识路,”蝉予说着,从怀里掏出钱,那丫头眼睛亮了;“姑娘发发善心吧。”

杨炎芳蔼洗掉手上的泥土,接过下人给的布巾擦手,她如今许久不穿盔甲,着男子的深衣,整日在园中处理些作物,日子与弃甲归田没什么区别,这日子让她气色好了许多,阴郁却长久的压在眉间。

“君上!”一个着短衫的男子越过月亮门,施礼后道;“现如今,利国与炎国的人都联系不上,霜勒将望华台烧掉后,很多人畏惧共主,都龟缩在自己地盘不敢出来……”

杨炎芳蔼背着手,慢慢往花园的方向去;“如今高祯想要独吞天下,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斜杀出了霜勒人,而且势头一时无两,目前来看,阵尹会放松对谭国的辖制,其他人都在观望,看我们是死在谁的手上……”

“听说那霜勒人就驻扎在谭国的朝郡,不进不退,属下猜……他们在跟阵军讲条件,”男子道。

“讲什么条件?他们大老远的跨过萨拉勒河,就是为了来讲条件?讲完就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孤看他只是以朝郡为舟,往外撒网罢了……”杨炎芳蔼走到花园中,此时院中落英缤纷,在一个静谧的角落,有块墓碑。

杨炎成顷到达谭国便殡天了,又赶上那时天气热,尸身放不住,而谭国疲于应对凶猛如虎的阵尹两军,杨炎芳蔼遵从了兄长遗愿,将其葬在身边,简单了事,同时,她在谭伯的支持下成为没有国土的炎侯。

对于诸侯国的国君而言,葬礼是在寒酸,可如此特殊情况下,谁也顾不得这些,杨炎芳蔼只能将泪忍下来,发誓将来回到炎国,要将杨炎成顷以国葬的流程重新下葬。

而如今,他们兄妹俩都困在这处宅院中,如垂死的困兽,在泥潭中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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