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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逼宵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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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性格迥异的两支部队,互相间的冲突在所难免,好在他们语言不通,冲突没有升级。

蝉予将两方情况看在眼里,心中担忧,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左思右想下,他让雾灰叫来了乌额玛。

“此次出征,我斗胆请乌女跟随,”蝉予低声下气道。

自从杨炎芳蔼来了,这还是蝉予头一次不跟乌额玛打官腔,乌额玛听在耳中,心里怎能不动摇。

“为什么?”乌额玛板着脸抱着臂,不肯透露自己心意。

“这是我姑姑首次与霜勒人合作,我夹在其中不好平衡,怕有什么行为让人误会偏袒姑姑和中原人,让木图克将军吃亏,所以思索再三,还是乌女也跟随更合适。”

“得罪人的事让我去做?”

“只要是乌女下的命令,属下定当听从,绝无二心!”

“够了够了!”乌额玛不耐烦打断;“说这无用的做什么,我跟着便是,恰巧也是杨炎芳蔼首次出征,我要替阿帕看看。”

蝉予看乌额玛松口,胸口的大石头落了地,这些霜勒将士再怎么不羁也不敢在乌额玛眼下造次,冲突自然就消解。

一切安排妥当,蝉予终于能放下心投入作战。

程国归入阵国较早,如今是阵军中转之用,谭国被吉偈央木吞并后,此时的程国境内已囤了大量阵军,他们早已知道吉偈央木的队伍盘踞在何处,并在必经之路埋伏好,就等着与之硬碰硬。

而他们不知道,程国的罪徒都已串通,霜勒等人了解到他们可能出现的位置,于是昼伏夜出,因着木图克与杨炎芳蔼都带着骑兵,没用几个昼夜,便绕到了阵军身后。

此次霜勒行动没有以往的猛攻,而是了解到程国大量阵军驻守在沛州,吴党,和乾州三地,这三地紧挨谭国,还有一处是国都宵州,这里阵军最为密集,连身为平民的罪徒也不好进出,于是吉偈央木暂且将目光放在沛州、吴党与乾州。

说起吴党,蝉予的心肝就如被人摘掉一般疼,如果可以,他永远不想故地重游,好在木图克紧盯着沛州。

沛州向来是程国的交通要塞,许多远近交易都要通过这里,日子久了便形成了大片牙行集市,是程国第二大州。

这样一块肥肉,霜勒饿狼自然想要咬上一口。

于是众人绕过阵军埋伏,由杨炎芳蔼这一支队伍化妆成中原百姓,与罪徒一同假扮商贾,进入沛州,待到杨炎芳蔼等全数进去躲藏好后,外面的木图克又于深夜对沛州发起猛攻,沛州城内守军出城迎敌。

然而沛军多为步兵,利于险阻,木图克为骑兵,利于平地,沛州多平川,很快沛军便力不能支,要退入城中修正救援,然而城门一开,冲出来的却是杨炎芳蔼的部队,他们对城中留守沛军施以猛击,趁机打开城门,于是沛州内外守军在这个深夜惨遭夹击,几乎全灭。

待到鸡鸣,沛州城门大开,木图克带着霜勒人大摇大摆进来,百姓们昨夜听见连天的惨叫与拼杀声,如今谁也不敢出门,一座城在白日里呈现出一种萧条的死态。

待到翌日木图克与杨炎芳蔼将沛州的守军杀静,木图克一把火烧掉了沛州郡守的宅邸,带头在火光前跪拜。

那些闭门的百姓先还犹豫,后来看见有罪徒跟在其中,也纷纷打开门,效仿其行径。

沛州攻下来后,霜勒军心大振,吉偈央木随之带着大部队入住沛州,将其当做第二个朝郡,以此为基点,开始吞并程国的进程。

下面便是吴党与乾州。

现任程伯是高氏分家的一位家主,名曰高程宗甫。

他听闻霜勒人居然一夜之间攻下沛州,不觉心中大骇,立刻纠结了十万阵军要围堵沛州,然而他们小看了霜勒的兵马。

霜勒人的马种高大健硕,野性难驯,脾气暴躁,敢顶着刀枪向前冲,霜勒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既是身体的一部分,弯刀即使双臂的延伸,虽然阵军在沛州城外部下阵,却屡屡被霜勒骑兵冲杀,这包围圈不得不一推再推,气的高程宗甫干着急,为鼓舞士气,其子高程万率手下干将打头阵,列龟甲阵,其中藏有弓弩手,这才暂时挡住霜勒人的突破,得以屯扎下来。

木图克没见过此等方阵,不觉犯了难,可蝉予与杨炎芳蔼却笑了,这不是奚豹的惯用伎俩吗,当年在宵州便见过。

可惜他们懂得了奚豹的阵法,却不懂得如何用兵,蝉予和杨炎芳蔼商量一番,决定亲自骑马出城迎敌。

木图克不知他们有何安排,又觉得他们虽有黥面,却是异族,便不做干涉,任他们去。

乌额玛有些急了,他怕蝉予出去就被乱箭射死,带着弓箭手利于城墙上,随时准备放箭救人。

蝉予和杨炎幼清身着铁甲,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连胯下坐骑也重装防护。

高程万看到只有两人,不觉轻敌,倨傲的想看看这二人会闹什么笑话。

只见这二人,一人举着斩马刀,一人持双弯刀,径直冲向龟甲阵。那斩马刀舞的虎虎生风,快如火轮,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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