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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极而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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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空置的好房子。

蝉予一路心悸的快要喘不上气,不断地回忆着在马车中与杨炎幼清重逢的那一刻,一会儿觉得不可思议,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会不会看错了,不断在否认与确认之间徘徊,直至看到了紧锁的房门与看守,他简直生出了惧意。

是看错了吧……是我看错了?

乌额玛一抬头,看守明了,将门上的大锁打开。

门一推,蝉予嗅到了熟悉的香气,登时失去理智,与乌额玛一同挤了进去。

乌额玛被他挤了个趔趄,诧异的看向蝉予,奇怪他为何如此失魂落魄。

这屋子不大,里外两间,陈设齐备,案几与篾丝箱子,多宝阁等都是好料,席子上满是霜勒人踩出来的脚印,简朴中透着狼狈。

蝉予看外间无人,大剌剌的推开卧房门,在扑面的苏合香中,他看见一人孤零零坐在床榻边。

他一身白,头发松松的扎着,脖颈细长,微微弯曲,似乎没人时,他正出神望向窗外,门推开时吓了他一跳,立刻粉面含嗔,向后错了错,一双墨画的眼睛看到蝉予,惊讶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蝉予定在当场,他怀疑自己一脚踏入梦中,不然杨炎幼清怎会着白衣坐在这里。

他亦如那日突然的生死离别,今日,他又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他所给予的悲伤与欢喜能要了蝉予的命。

“……幼清,”蝉予想哭又想笑,痴傻一般缓缓走向他,抓住那双手,手腕内侧并不平滑,是他曾经一心寻死留下的割痕。

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蝉予抓着那一双腕子不松,同时腿上一软,扑倒在他膝前。

“幼清……幼清……”蝉予呜咽着,这个名字从心口一路烫到嘴唇。

乌额玛仿佛看着一项奇观,她想到此人略有不同,但只是略有罢了,谁知对蝉予来说竟如此不同,这其中的感情已超越乌额玛的认知,满脑子只是糊涂。

她看向杨炎芳蔼,想从她那里寻找……

杨炎芳蔼居然也满脸挂泪,傻傻的看着那二人。

乌额玛更不解了,他们……是什么关系?

“幼清,真的是你……”杨炎芳蔼在搀扶下急急的走过去,她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你……你这么久都在哪?”

“阿姊,我……”杨炎幼清看着她,仿佛难以启齿。

这一声阿姊叫出来,杨炎芳蔼颤抖着叹出一口气,仿佛吐出自己的灵魂。

蝉予用自己布满伤痕的手,将杨炎幼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嘴唇,用牙齿不停的亲,仅剩动物本能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杨炎芳蔼毕竟年长些,她惊喜过后,胡乱擦擦脸上的泪,看出了杨炎幼清的反常。

他为何如此淡然?他没有一点欣喜之情吗?

他失忆了?

不对,他刚刚叫了阿姊。

“蝉予,”杨炎芳蔼拍拍蝉予的后背,触手之处竟一片潮热,是他哭出了一身的汗。

“蝉予!”杨炎芳蔼又拍了拍他;“乌女也在,你莫要哭了,好好问问幼清,到底怎么回事。”

蝉予终于抬起头,他许久没这样哭了,如今睁开眼竟然发昏。

用袖子擦干紧那双手上的泪,蝉予吸着鼻子肿着眼,抬头看向杨炎幼清。

那一双眼红红的,像是也浸了泪。

却好像……有些生分。

“他到底是谁?你们怎么都认识?”乌额玛忍无可忍,她不想看见蝉予如此颓然,甚至是窝囊的跪在他人面前大哭,摇尾乞怜一样。霜勒人无论男女都不会如此狼狈,更别提她乌额玛看上的人。

蝉予咽下一口唾沫,满嘴苦涩;“他……他是玉蝉的主人。”

玉蝉?

乌额玛忽然想起来了,她与蝉予初见时,他不就是再执着一枚玉佩吗,不断重复着是他的,还给他这样的话……

后来乌额玛知道,那是他唯一亲人的遗物,那既然是玉蝉的主人……是他?他没死?他活了?

“我本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居然在宵州见到……”蝉予背对着乌额玛,声音有些颤抖。

乌额玛懂了,这是亲人意外相聚,杨炎芳蔼是他姑姑,自然也认识这个人了,难怪他们三个要一起哭……

这样一想,乌额玛心里好受了些,可看那白衣公子,似乎哀而不伤,让她有些别扭,而且瞧他肩棱薄而消瘦,肌肤丰泽,体态风流……

乌额玛想不出,就算觉得这人……不大对。

但面对团聚的感人画面,乌额玛想了想,决定暂时退出,给他们一家人独处的时间。

“乌女,此人还需要看守吗?”门口的看守瞧乌额玛要走,急忙追问。

“不用了,”乌额玛摆摆手。

“可是……他是尹侯的人,那……”

“什么?”乌额玛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名看守。

这看守眼下有黥面,是个早年间随着双亲一同定居在霜勒地的中原人,他自小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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