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2 / 3)
,我害怕……便想着赶紧走……”
“你不用怕了,”蝉予坐在杨炎幼清身旁,紧紧抱住他,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有我,有姑姑……我们团聚了,再也不用怕了……无人会伤害你……”
杨炎幼清安静的任他抱,略显僵硬的回应了他。
蝉予要将杨炎幼清带出这间关押的院子,看守不肯,追问之下,看守目光闪烁,也不说出缘由,蝉予气上心头,当着杨炎幼清的面用霜勒语冲他发火,可看守仍不松口。
蝉予看出了,下命令之人远在自己之上,于是耐下性子,安抚着杨炎幼清,自己去找乌额玛。
“蝉予!!!”杨炎芳蔼吃力的追上他;“回来!!”
“姑姑?”蝉予不情愿的停下;“我要去找乌额玛,让她下令不再囚禁幼清!”
“你听我说完也不迟!!”
蝉予无奈;“姑姑要说什么?”
“你没看出幼清的不妥?”杨炎芳蔼反问。
蝉予心中一跳,他不肯面对的事情被杨炎芳蔼点破;“那……那又如何?三年未见,他不知道受了什么苦!杨铎抓他回去也不知对他做了什么!”
“杨铎如此钟情于他,能做什么?”杨炎芳蔼显然意有所指;“而且我总觉得……他没说实话,至少是没说全。”
杨炎芳蔼的话宛如一根刺,扎在蝉予心头,可他依旧坚持;“现如今你我投奔霜勒,他有所保留也是正常,我这就去找乌额玛把他放出来!”
“然后呢……带在身边?”杨炎芳蔼继续问。
蝉予奇怪的看向她;“难道让他回尹国?现在我们团聚,当然要在一处!”
杨炎芳蔼听罢,表情复杂;“你刚才,不该提示他。”
“什么?”蝉予没懂。
“你问他为何会来宵州,不该在后面加一句是不是逃来的,他明显顺坡而下,将错就错。”
蝉予灰了脸色;“姑姑你别这样说他,他会好的……”
杨炎芳蔼长叹一声,知道此时的蝉予理智全无,说什么也不会听,只能想着但愿几日后他能想清楚。
蝉予想找乌额玛,然而乌额玛在大帐与吉偈央木商讨军事,他只能在外等待,好容易等出来,天色已晚,乌额玛二话不说,带着他去营里查看。
蝉予憋着满心的话,察言观色没敢提,他熟悉乌额玛的性格,不能给她火上浇油。
等到他们将营地转完,已经夜半三更。
蝉予猜到,吉偈央木又要开始夜袭,此时不说,那杨炎幼清就要多受一日的苦。
“乌女……我有一事想提……”蝉予看乌额玛要回大帐,抓紧时间说;“白日里救了的那位白衣公子,是我的故人。”
“我知道,你提了,”乌额玛走在前面应着,纳刺哈好奇看向蝉予。
“他到现在还关在小院里,我恳请乌女将他放出来。”
“放出来?为什么?”
“他并非贼人,也不是阵侯的人,不该囚禁他!”
“哦,你如何打算,那让他走?”乌额玛回过头反问。
“不走,他留下来与我一起,他饱读兵书,才思敏捷,头脑在我与杨炎芳蔼之上!能为共主所用!”蝉予诚恳的向乌额玛推荐。
乌额玛听了没说话,只骑在马上,深深的看了蝉予一眼,那眼神让蝉予莫名心虚。
“他不是阵侯的人,那他是尹侯的人吗?蝉予,你不要觉得我纵容你,就不知廉耻。”
“他不是尹侯的人!”蝉予否认。
“哦?那他为何让看守给尹侯送信!”乌额玛似乎忍无可忍;“蝉予,若不是你这三年来忠心耿耿,我阿帕是不会让你接二连三的往军中带亲信!现在谁都知道乌女的贴身勇士救了一个中原卿族,现在卿族就在宵州没走,我阿帕没问及,那是等我亲自讲给他听!你觉得阿帕能容下你,那能容下他吗?如今你还叫我放了他??蝉予!你终究是个中原人,我阿帕没看错你!!”
乌额玛一股脑说出了心中困扰,她原本是全心全意相信蝉予,相信他这三年,如今见了那白衣公子,忽然觉得蝉予不过是卧薪尝胆,他的一切都另有所图,也许都不执着于杀高祯了,这样的蝉予,乌额玛虽然仍旧喜爱,可不敢轻易信他了。
“乌女,”蝉予没想到乌额玛对这件事反应如此强烈,心生些许愧疚;“我对霜勒人的感恩之心,和对雄布勒玛,对共主的忠诚毋庸置疑,您大可继续信我,只是……此人对我的恩情也不小,如果我不念及他的旧情,那便是最不忠不义之人,乌女将我斩首也无妨!我没别的可奢求,只希望不囚禁他,许他与我……”
乌额玛眉毛一竖,蝉予连忙改口;“或让他跟随杨炎芳蔼,他的计谋不在伯谦之下!”
乌额玛没理睬,似乎还在思考。
蝉予看她有所松动,紧跟几步上前;“共主至今未发话,想必乌女已经替蝉予解释清楚了……”
乌额玛听了,依旧没回话。
“如今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