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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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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虞望紧攥着衣袖忍着泪,等高骨进来,然而高骨没等到,马车先动了,他知道是过城门,想着出去了,高骨还能回来,至少能再送一程,谁知马车越跑越快,高骨再未出现在,他们终究是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

虞望再也忍不住,趴在舆内嚎啕痛哭,虞牙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痛苦,也嫉妒。

他早就感受过离别,无奈之下接受了现实,如今看虞望,觉得他只不过是经历一遍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而已,却能如此率真的哭出声,能得到所爱之人的安慰与帮助,他一直被爱着,甚至有恃无恐,反观自己,却早已习惯了麻木。

“阿抗……”虞望哭着抱住虞牙的胳膊,抽噎道;“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说一声珍重……就这么突然的走了,为什么啊……”

虞牙被缠的有些为难,又不好不安慰;“他……是怕你太痛苦吧。”

“可是……为什么不能一起走……我可以等他一起的……”虞望哭的一抽一抽,他简单的大脑想不通这些。

“你还看不出吗……如果他此时平白无故走了,那高祯必不会放过他,我们谁都活不下来,而且阿帕的责任越来越重,任务也到了最后关键时刻,稍有闪失就满盘皆输,你我就会变成累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虞牙冷静的道出其中缘由;“我们之命途,不过时他人棋盘上的兵卒,任人摆布罢了。”

“阿帕也会死吗……”虞望抬起头,他哭的满脸涨红,却明艳如秋海棠,楚楚惹人怜。

“那看阿帕如何想的,”虞牙淡淡道,他顿了顿,又说;“到了逐国,你按照高骨的安排走,我……要离开一阵,稍后会在港口与你会合。”

“什么?”虞望难以置信,吓得手脚冰凉;“你去哪……你不要丢下我!”

“我没说要丢下你,我……有事情,”虞牙目光闪烁。

虞望紧紧盯着他;“是……郢伯吗?你要去见郢伯奚豹?”

虞牙被戳穿了心事,当即有些气急败坏,他很克制的一叹气,眼神望向别处;“既然往后永远不见,我也不怕与他道个别。”

说到道别,虞望的眼泪又下来了,哭的虞牙心中烦躁。

“别哭了!到了炎国还能再见,现在有什么可哭的!”

虞望痛苦的摇摇头;“阿抗……你不知,我总觉得……这一次离别,以后就再难见面了……”

“快住嘴吧!”虞牙瞥他一眼,他本来对与奚豹见面有所期待,如今听了这句再难见面,忽然也感伤起来。

虞牙烦躁的坐在舆中,双手抱着膝盖,虞望的哭声如猫叫,他已经在努力忍受,断断续续的声音发闷,听的虞牙也悲从中来,想到他与奚豹曾经的离别,眼眶也有些许湿润。

此时,远在程国的奚豹,稳坐在军营中,正畅快的吃着西瓜,与他同行的阵国将军铁青着脸注视着他,然而奚豹不为所动,吃的酣畅淋漓,吃完瓜,那将军本以为奚豹终于要说正事了,谁知他的副将又拿来一坛蜜饯,他又开始吃。

那将军终于等不住了,将手上一口未动的西瓜放在一旁;“君上……”

奚豹没理他,自顾自的吃着。

将军忍不住又叫了声;“君上!”

奚豹吐出一颗杏核,倨傲的看向将军,这算是有所反应了。

将军整张脸垮下来,忍下这口气;“君上打算退到何时?为何不进攻!”

“霜勒人来势汹涌,况且程国一直对高祯不满,我将城攻下来又如何?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对高祯的蔑视,尤其是如今罪徒当道,即便攻下来,还要防止他们造反,何苦?”

“谬论!”将军忍无可忍;“你身为一国之君,君上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消极应战,将君上的命令置若罔闻!”

“他高祯是君上,我奚豹也是,为何我要听他的?就因为他承认我郢伯的身份?你当我乐意当这傀儡?”奚豹大剌剌的说,此大帐之中,除了眼前的将军,没几个阵国人,其余都是他带来的郢人。

“你……你怎敢如此大放厥词!”

“是你他娘的敢在孤面前大放厥词!?”奚豹将手中瓷碗掷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话音一落,屋中郢人纷纷拔刀,那将军冷汗顿时下来,不得已向其行礼。

“孤说过数次,”此时奚豹拿出自己君上的威风来;“谭、程两国,不似其他国,谭国面积最大,生性彪悍不畏强暴,不是强攻可取的,而程国时代是陈姓掌权,与犀天子关系亲厚,早就对高祯霸占庙堂不满,斥他离间陈姓骨肉,而高祯占领程国,又没将程国的陈家人杀绝,此乃后患无穷,程国自然是阳奉阴违!这样的两处地方……”奚豹接过草纸擦擦手,冷笑道;“高祯永远占不下来,如今他还要我郢兵当先锋军,便知其心中想明镜一般,孤可不是傻子。”

将军听他这一顿陈词,一时没了话,口服心不服,他仍觉得奚豹多年不上战场,是生疏了,又或者他与霜勒人之间有些不能明说的交易,早有传闻,奚豹在成为郢伯之前,有个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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