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像包着一股灼热的熔岩浆在身体里撞来流去找不到出口(4 / 9)
房给我热饭。我放下书包,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怎么再说服那位红色人物。蒋哲在饭桌旁坐了一会儿,看我不抬眼只管吃,也不理他,我听着他好像叹了一口气就回孩子的房间。
夜里,躺在床上,蒋哲跟我说琴琴最近胃不太好,可能学校的饭吃不惯,要不要想想办法。还说昨天去开家长会,老师说琴琴最近数学退步得厉害,要家长抓一抓。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这个选题。蒋哲说什么我都不出声。后来蒋哲的手伸进被子里摸我的乳房。每次想跟我做爱,他都不说,就这么摸来摸去的。就是做爱他也是特小心,老看我眼色的那种。我从小长在一个特传统的家里,对做爱这种事一直没什么概念,长这么大就和蒋哲来过,蒋哲老是拿我当女神供着。做起爱来也是小心翼翼的,从来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好像也从来没有放肆恣意过我的情绪,两个人就这么规规矩矩的,所以,社会上出版的那些描写性爱的书里写的女人做爱时的感觉,什么麻酥酥的,身体发软、发热的啦,好像感觉都不是那么强烈。蒋哲做什么动作也是犹犹豫豫,好几次我都觉得在他插入的那一瞬间,直起身子,扶着我的腿,好像特别想打开我的腿,看看自己是怎么插入的。每次我都觉得这个动作特不雅、特淫荡,拚命扳着腿不让他看,每次他看我这样也就作罢了。
这天晚上,我更是情绪全无,我有点机械地拨开他的手,然后背冲着他翻过身,他好像犹豫了一下,一会儿身子又靠过来,他作符合我的睡姿「之」字形,让全身贴着我的身体。手从我的腋下伸过来,再一次握住我的乳房,并轻轻地揉弄着,下身在我后面蹭来蹭去,我也不动。
一会儿,我问蒋哲:「你说那老家伙会答应出书吗?」蒋哲突然不动了,然后猛地抽出手,向外翻个身,闷闷地说:「不知道!」我转过身,趴在他肩上说:「怎么嘛!你怎么那么不关心我?」蒋哲也不说话,微微向外挡了挡我的手,说:「睡吧!」然后就再也不肯出声。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他们家,终于等到下午4点钟时,他们俩口子才出来,我急忙迎上来,说昨天打扰了,今天只是想来道对不起,我这样一说,他们俩好像倒不好意思了。
后来,还把我请进家门。就这样,以后我也不提出书,就老去他家。帮助他联系工作的事,解决他生活上的不便。那时他们家的地段正赶上拆迁,他住的是私房,「文革」期间算成公房,拆迁时有些政策不好落实。我就帮着找朋友打通关系,最后按他们的要求解决了拆迁补偿方案。后来,还是他们提出来答应出书的。我立刻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写手,让他们口述,这写手改编记录成文,说实在的,这可能是我做出版编辑生活中最出彩的一笔。因为这套书出版以后,立刻就上了各地排行榜。我在出版界的名声大振,谁一说起我就说我是做畅销书的。那阵子,我又忙又兴奋,为了促销出版社安排我和那个昔日红色人物,一个省一个省地搞首发式,签字售书。那阵子整个不着家,我就想幸亏有蒋哲,要不然我哪儿能这么天天往外跑啊!我知道,这本书可以说是我事业上的一个台阶。
迪波说到这儿,表情有点僵。然后站起来,说我再弄点茶,然后就端着壶进了厨房。一会儿,从厨房出来,我看见她两只眼红红的。显然是在厨房里哭过。她有点掩饰地冲我笑笑。说:「喝茶!喝茶!!」
「我不去!让首发式见鬼去吧!」
我为我的书忙东忙西的,每次从外地回来都眉飞色舞和蒋哲说,蒋哲听着也不说话,常常是我自顾自地说一阵,看他没反应。还特生气地吼一声:「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蒋哲就说:「听着呢!你说,你说!」晚上我们睡在床上,我才突然发现,自从上一次我拒绝他,他好像就再没有主动过。我想是不是我不想,他就不敢。他一直是看我的脸色行事的。这种事大概也不例外,我想我别太冷落他了。我就主动去贴他。要是以前,他肯定特别高兴,尽管这种时候不多,可那天他也不转头,伸出手拍拍我的腰说:「休息,休息!」我那时心里还一阵感激,觉得蒋哲真体贴人。
就这样,终于有一次,那次大概是我刚从济南回来,一进家,看他做了一桌子饭,我就洗了手坐过来,拿起筷子就吃,很随意地问了句:「你们吃了吗?」蒋哲半天才答话:「琴琴今天回奶奶家了。」我问:「为什么?」蒋哲突然特严肃、特郑重地跟我说:「我想离婚!!」我说:「什么?」他的回答还是那么郑重,那么严肃:「我想离婚!」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真没话说,整个人都傻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蒋哲要跟我离婚,我放下筷子,直直地问他:「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蒋哲在那一刻真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蒋哲。
他一点不犹豫,很快地反问:「你真觉得过得好好的吗?」然后,他就不容我再说话一口气地说下去:「小波!你很好,可你知道吗?和你一起生活我太累,不是身体累,我成了家,做这些家务,我不怕累,这是结婚的责任,我应该的。我是说心累,结婚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你所有的生活,你要怎么样都要以你为中心。任何时候都要我配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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