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阅读须知:
1.这是实验文,作者不擅长写古风文
2.架空,私设一堆
3.正在主力更新镇魂中,镇墓目前不定期更新
民国时期,奉号历。
自西洋诸国大举入侵,千百年来一直包围、保护广阔东土的自然力场渐渐消失。
力场,亦即灵气。灵气耗散,使万法归寂,修真界衰落,而江湖武林逐渐迎来铁路、电力、工业等改革。剩下的,只有靠偷窃灵气为生的魅魑魍魉,和怨念未散的阴魂厉鬼在人间兴风作浪。
清平省,民国的经济嵴椎,以南苏北殷划分势力。
北面殷家,今日红绸高挂,红烛融融,囍字帖窗,常年紧闭的大门今日一片喜红,然而却了无喜庆之感,没有吹奏鸣乐,也没有人争相道贺,只有寥寥几名绷紧的护卫,和脸色阴沉的殷家人。
阴风掠过,红烛熄灭了几盏,喜堂像被冥府爬上来的厉鬼肆虐过。主人抬手,粗汉们抬着红桥鱼贯而出,桥上仅跪坐着一名五岁孩子,头披红布,一袭红罗裙,束得紧紧的真红褙子替他挡御阵阵幽风,但孩子依然冻得哆嗦不断。
他知道自己要送上山被长镇在那的厉鬼吃掉,但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
待红桥抬远,曾经在修真界呼风唤雨的天宗后人,殷氏子弟才走上前,沉声询问:“那只厉鬼,真的这样就会继续镇守殷氏一脉吗?”
“别看那厮只是孩子,他是凡胎天魔,绝对错不了。我们一脉与那只厉鬼结下的恩怨,其中的因就是他。”
“厉鬼真的会把那厮吃掉吗?”
辈分更高的老人斜看了眼后生,“那只厉鬼还是人的时候,不就在大喜之日利用双修吸尽了主人的灵气和精气,令修为大盛吗?”
“他杀得了殷辞绝一次,就杀得了第二次。”
四方红桥平缓地抬上住着厉鬼的寒炎山,到了一座荒僻的枯井前,四名粗汉停下来把殷辞绝赶下来,粗声喝令他自己走完接下来的山路。
以一口荒废已久的古井为界,山腰下是人们依然可以活动的范围,最多就是阴气重一些,走起来脖颈凉飕飕的,山腰上则完全是厉鬼的居所,闯入者,杀无赦。
殷辞绝被枯枝绞倒,小手撑在湿冷的泥土上,转头,牛高马大的汉子们已经被枯枝折断的声音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殷辞绝穿着一对红绣靴,惶惶不安地迈开小步上山。他不能下山的,家中长辈们定在山脚布置了看守,一看见他就会重新把他捉上山,或者用乱棍把他打死。
视线中只有阴森浓重的雾气,遮掩了嶙峋乱石的景色。但年幼如五岁的殷辞绝也知道,厉鬼肆虐之处必荒芜腐败,枯叶吹动的沙沙声听起来像淅淅沥沥的水声,彷似有水鬼要从那口井底爬上来。
殷辞绝咬紧不断打颤的牙关,继续手脚并用地爬上山峰。
山尖,一块孤陋的石碑斜立着,石边长满野草,墓面写着模煳的一行殷氏之墓生于几年,卒于几年,没有纸钱元宝,冥器香炉,连酒和贡品也没有,只有阴重死气缠绕碑石,让人下意识生出厌恶畏惧之感。
殷辞绝知道弄得寒炎山上寸草不生的厉鬼就是因为这个早已入土的死人才不肯入轮回道,连他的名字,都是殷家长辈刻意用了这个死人的名字起的。
因为他是凡胎天魔,注定肉身化魔,一生下来就定了是抚平厉鬼怨气的祭品。
殷辞绝不小心摔了一下,瘦削的小脸沾满泥巴,他忍着眼泪对着石墓揖一礼,鼓起勇气糯声说:“晚辈殷辞绝,拜见九殇前辈。家中老前辈命绝儿转告九殇前辈,殷已赴约……万、万望前辈履行承诺。”
厉鬼闻声而来,阎罗殿的煞气腥风与在黄泉沾上的死气笼罩方圆之间,殷辞绝惊恐地望着冲天的鬼气,脸色发白,摇摇晃晃地跌坐地上,压根儿呼吸不了。
厉鬼张了张嘴,吸气的声音听起来像万枚怨铃齐响,怨声尖厉幽远。
“为……何,哭了?”
厉鬼的声音乾瘪嘶哑,彷佛已有上百年未说过话。
听他问起,殷辞绝才颤巍巍地摸摸自己的脸,湿冷一片,吓的。
“前、前辈…恕罪……绝、绝儿只是从未见过如、如此庞然的鬼气……”殷辞绝手脚冰冷,巴结地解释,他觉得自己只是说恕罪而不是饶命已经很了不起了。
厉鬼像是聋的,还是问他:“为何,哭了?”
不待殷辞绝回答,又道:“殷家人,待您不好……”
厉鬼又似哀叹,又似愤懑。
殷辞绝听见后立即眼泪立即不要钱地掉下来,憋哭憋得打嗝,“老、老爷子说,绝儿生来……是给厉鬼前辈吃掉的,绝儿无用…怕、怕痛,前辈不、不要生气……”
殷辞绝在山上待了一晚,红罗裙漏风,冷病了,挂着一条鼻涕,泪眼汪汪地盯着厉鬼,直至见那团鬼气飘下来,才害怕地闭上眼睛,但那颤得像筛子一样的身子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不、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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