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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买定离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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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结束,我非常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几个人便继续往最大的待机室走去。跟随他们的还有服装、化妆的工作人员,一众人浩浩荡荡而去,倒一时间衬得我那边空旷多了。

一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我视线里,洹载都没有看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现在继续,结局还是一样的。

我一定要努力站在他面前,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性,努力描画一个以后。

我努力遏制住怅然若失的感觉,给自己打气。又突然觉得有人盯着我,我回头看,风度翩翩穿着花色西装,衬衣骚包得打了女式蝴蝶结,在深秋将一整个春天穿在身上,独自站在那里,却仿佛要脱离周遭隐蔽存在感的人,当然是放浪不羁的岳梧。

我鞠躬问好:“岳导好,好久不见。”

岳梧笑,没等他说什么,兜里手机一阵震动,他看了一眼,果断挂掉,才不紧不慢走向待机室。关上门,也隔绝大部分嘈杂,他瘫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个遍,才开口:“也就一个多月不见,被你说得像过了一年。拍完戏这段时间社交平台神隐,在干什么呢?”

我老实回答:“在学音乐,因为我想回到舞台上,在为那个努力。”

“不止吧。”他笑,凌空点点我身上的衣服,“品味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一时语塞。如果把衣服搭配也算在品味里,我觉得他可以跟邢露深入交流。

老实说,只要不在工作状态,岳梧是一个值得交流的朋友。于是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邢露加入公司、乐队小朋友、音乐尝试,隐去了一些关于洹载的猜测。

他默默听着,听完眼睛亮晶晶的,含笑不语。

“……有什么问题吗?”被笑得慎得慌,我问。

“你说学音乐很重要,但是只字不提是谁教你,为什么想要回去也避而不谈。”岳梧抬起食指制止我辩解,“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心里有数就行。”

我笑,叹口气:“我还不确定,关于那个的答案,和我到底想不想听。”

“世上不存在绝对的答案,想找已经是好开始了,走下去看看会收获什么,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谢谢,岳导,听我说这些东西。”

“你真的不考虑拍文艺片?”

“——容我拒绝!请您考虑一下转型!”

“噢,有生之年,也许会的。”

我们笑起来。

安然和宋可姗姗来迟,没寒暄几句,我们就收到红毯通知。走红毯,回答一些常规问题,到颁奖舞台下,按照各自的名字就坐。这种场合不好玩手机,我只好听安然和岳梧分析同台剧和各自提名角色获奖可能性——安然到底哪来那么多时间,一边拍戏,还一边对娱乐圈变化了若指掌。

我又想起洹载对安然的评价:标准爱豆,但影视歌都大有可为。

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

最佳新人男演员提名到,自然不是我的,花落旁人,我也努力鼓掌。

事实上,如果我仅仅是一个观众,我期待的只有一个节目。

“在揭晓最佳剧情片前,让我们先欣赏,大家期盼已久的……”

主持人卖关子,台下荧光棒早就汇集成一片星海,呼唤Peak9的声音也越过场地,成为悠久的回音。

“——Peak9,带来歌曲《Destiny》。”

那一瞬间,全场的灯光都暗下来,只有音符静静地流淌在这空间里。

人类的历史,是战胜黑暗的历史,有了光明,才有抵御野兽侵袭,乃至繁衍生息的一切。距离那种恐慌已经过去好几千年,能够让人自愿被黑暗包围的,只有为数不多的情况。

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穿着舞台服装的他们出现,小提琴音破晓而出,拉高的空间之中,他们在舞蹈,力量感又伴随渐进的贝斯和电子音效,鼓点存在感从无到有,节拍在过渡段落拉长渲染出绝望感、又在密集地回落,像坚实的步伐,最终在积累的所有悲伤、绝望、愤怒中突破一切束缚,重获新生。

那真的只是他们无数高水平表演中,最不足为奇的一场。我却仿佛置身于洹载的指导,每一个音乐都充满了实感,不仅仅是舞蹈,我用耳朵看到更多。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新世界,也是我突破知识之外,第一次领略的东西。

妙不可言。

一曲中了,灯光恢复,我泪流满面。

无法回答安然的“哥怎么了”,我只能对岳梧说一句“你是对的”,然后匆匆离席,去后台处理我的狼狈。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我打给冯纯和邢露,他们叫王军来接我。在王军到来之前,我只能想到一个临时落脚点,于是我走向待机室,却在空旷无人的走廊里,与另一个人不期而遇。

简兮。

他满头大汗,穿着舞台装,倚着墙,打量着我的眼神充满玩味:“好久不见。”

我看了他一眼,不打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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