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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禁欲僧人x浪荡人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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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是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个古怪的梦里,满是喘息声和细细低语。

残月西沉,天将破晓。只有虫鸣的静夜里忽而传来门扉轻启的吱呀声,将不语吵醒。

他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身,睁开眼去看声响的来源。

辛旭平拎了桶水走进来,木桶摇晃,水滴落在地上,被他赤足踩过,在青砖上一路留下深色的水渍。

他背对坐在窗边的小凳上,将要烧尽的烛芯只留一点昏星似的幽光,在墙上留下辛旭平指尖抽拉衣带的身影。

沾了水的浴衣从肩膀滑落,堆叠在腰臀间,露出青紫交错的骇人肌体,斑驳的伤口和污渍布满整个脊背,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辛旭平舀了一瓢凉水,仰头浇了下去,血色、白浊都被冲刷而下,露出细腻柔滑的肌理。

妖精闭着眼,浓睫湿润,鼻翼扇动,纤长的脖颈上轻轻滚动的喉结,似乎被冷着了一般细细发抖。弦月自小窗照进来淡淡的光华,映在他脸上,为白/皙的肌肤撒了层碎银。

待他睁眼,那眸中盈了层薄薄的湿意,像是半含泪光,摇摇欲滴。

不语隔着如豆的灯火与他对望,好似要沉入破碎的月华里,要被动人的眸光淹没——灯芯燃尽,烛光骤灭。

辛旭平先开口了,他勾了唇角含笑问不语:“和尚,可算是醒了?”

不语点头,便躲闪着眼神偏过头去。辛旭平上下打量他一下,便自顾自擦他湿透的长发了。

待他穿上衣裳时,西沉的月已经只露个尖了。天色是一点点由昏暗的黑渐渐变成这样温和清淡的白的,飘起深深浅浅的层云。

日出之时,有些刺眼的太阳光照进荒唐了一晚上的房间,辛旭平脸上露出笑容坐在那吹了会风,又起身推门。

“那药后劲有的受的,你还在屋里待着吧,若有事再叫我。”走出门前,他对着不语吩咐了一句。

不语其实想离开,他对喝下酒以后的记忆都已经混乱模糊,只觉得昨晚好像掉入了什么阿鼻地狱,鬼怪修罗,群魔乱舞……可他是在烧得昏沉,没过一会就困倦地睡去了。

酒馆是家里老人留下的,原先办在镇上,不过由于辛旭平被镇上的人排挤,好好的酒馆弄成了风月场所,没什么生意来,后面转到驿站上,又有冯演照顾着,总算能糊口。

冯演一伙人还没走,睡在一楼客房里,辛旭平不敢闹出声音,悄声去厨房煮粥做饭了。

他端着粥出来的时候,听见一声虚弱的马鸣,循声望去,是僧人之前牵着的那匹马,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脑袋。

辛旭平走近了,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马很是会撒娇,主动蹭了蹭他手心,小声叫唤。

“算是我倒霉。”

他原本要端去自己屋里的粥,多盛了一碗,走到冯演的屋子敲了敲门。

“冯哥哥,起了么?”声音温柔小意地有些做作。

冯演为人警惕,早在辛旭平下楼时就已经醒了,这时才睁眼,狐疑地问道:“做什么?”

“给哥哥做了些吃的……昨天中午赶路过来,今天又要走,路上辛苦。”

冯演乐了,挑眉质问:“辛旭平,你发什么癫?”

虽然这样说,冯演话里却带了些愉悦的味道。辛旭平眯了眯眼,自作主张地推门进去,拿了碗坐过去。

勺子在粥里搅和了两下,热气散出来,碎肉的味道引人食欲大动。他舀了一勺在唇边吹凉,抵到冯演嘴边,娇滴滴道:“哥哥,吃嘛。”

“行了,别恶心我了。”冯演听他语调直犯恶心,眉头拧紧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勺,“有事便说”

虽然如此,冯演却并没有把碗勺放下,表情缓和下来时,那道疤看着耶温顺许多。辛旭平弯了弯眉眼,含笑道:“想问哥哥要一样东西。”

“嗯?”辛旭平厨艺并不算多好,最多是能入口的水平,但大约是冯演赶路这些天干粮吃厌了,居然觉得味道不错。

“我方才去厨房,瞧见马棚里拴着一匹没见过的,很是漂亮、喜欢,不知冯哥哥可否行个好,将马送我?”

冯演将勺子放下,那双点漆一样冷的眼盯着辛旭平,看得他心脏直跳。半晌他才垂下眼,冷讽地笑了一声。

“你又不会骑马,要那畜生做什么。”

“想学,我毕竟是个男人……这次你回来就待一天就走了,下次的话可以抽空教教我嘛?”辛旭平说谎话舌头都有些不利索,怕冯演发现自己心虚,就直勾勾地盯着人。

“下次回来,教你便是。”

过了一会,冯演终于点点头。他是没想起来僧人这茬,不然以他的性格,把那马分尸了也不可能给辛旭平留下来。

中午没到,冯演一行人就走了。他们跑了没一会,就有官兵追查过来,辛旭平给他们拿了好酒好菜伺候,拖延了一阵,估摸着冯演他们已经回去山上躲好了,这才上楼。

睡了一觉的不语,醒来时身上又起骤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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