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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小叔子强娶小哑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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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难过。”

“可我想着,以后你便不是我的嫂嫂,我来照顾你,待你好的。我又……又有些高兴……可你为什么要走呢。”

“我只是生气,喝多了酒,做了错事。你向来性子好不记仇的,不能怨我。”

怎么做出强/暴小哑巴这样的事情来,周少华自己也想不通。他脾气不好,有时候爱捉弄人,可欺负归欺负,万万没有想过强取豪夺的戏码来。

他读“爱”,合该是两人平等自愿的,他不是周府的少爷,哑巴不是被卖进来的冲喜小奴。如同学校里的进步青年一样,自由地牵手,亲吻……

可这一切都被昨晚的酒给毁了,他在大哥的尸骨灵牌前强/暴了哑巴,醒来后就匆匆丢下昏睡过去的人逃走了。

他不知如何面对哑巴。

若他醒了,是不是怨恨自己?周少华读书时深恶阶级权势欺辱弱小,偏偏自己摆脱不了劣根性。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去伪装那个扯着进步青年大旗的自己,他已晓得,自己不过是权力倾轧下得益的一员,尚且能抽出余光怜悯底层可悲的人,但若让自己放弃既得的利益,便说不出话了。

他应是罪人。

周少华坐在床榻边睡着了,傍晚的风吹进来,应该是凉爽的,却无端叫人感觉到几分阴森刺骨。他醒来时,哑巴出了声音,含含糊糊地呻吟着,额上不停地渗出汗水来,眼皮下的眸子不安地转动。

周少华知道他是魇着了,连忙将人抱在起来,可怎么也叫不醒,正着急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周少华偏头看过去,周老爷拄着龙头杖站在前头,脸色气得发青。

“爹……”

“你个混账!”他话没说完,周老爷抄起龙头杖砸向他,周少华怀里还抱着人,便弯腰护着,额角被碰得头破血流。

“你还好意思叫我!”周老爷五官都扭曲起来,消瘦的颊面上可见突出的骨头,跟着他的喘气鼓动。

血水顺着额角从周少华眼睫淌过去,他也没闭眼,泛红的眼白瞥了周老爷一眼。

周老爷咬牙,两三步走上前,抄起龙头杖狠狠往他背上砸:“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哥才走几天!你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

他一连砸了好几棍,那龙头杖尖锐的地方咋在脊柱上,钝痛一下重过一下,周少华喉咙里溢出闷哼。

“老爷,快别打了。”

秀珠姨娘这时候上前了,拉住了龙头杖去拍周老爷不停起伏的胸口。她晓得审时度势,这对父子、兄弟、叔嫂的关系如何她也不爱掺和。只是见到周老爷手上颤动,明明心疼却不停手,那箱周少华更是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说。

打出事了周老爷后悔,吃亏的也是她们这些外人。

周少华直起腰,面色平静地看向二人,“爹打完了么?嫂子生了魇,叫下人给找大夫来。”

“你!你!你——”

周老爷眼见要被他气背过气,秀珠一边暗道麻烦,一边给他擦汗挡住周少华的身影。

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事情总要解决。周老爷晓得这事太迟了,外头风言风语已经起来,于家族名声有亏。一个贱卖的小奴,换之前,打死扔去乱葬岗便也罢了。可如今这现状,自己这不懂事的儿子再倔起来,怕是不好处理。

这人是不能继续留的,否则要其他人看笑话。周老爷想了许久,弄了个折中的法子,他自然拉不下脸去迁就周少华,便差遣秀珠姨娘去说。

“这回事情闹大了,周家在生意场上可不好自处。”白秀珠抿了抿唇,有些可怜地看向哑巴,“我与老爷的意思,能否暂且将人先送出府去,至于往后你再要娶他留他,便全听你的……”

这也是哄人的,真要弄出府了,老爷肯定不会放过他,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她浪费口舌说了半天,周少华却半个眼神也没给自己。白秀珠心中气恼,越发不愿意管这周家的烂摊子。

过了半晌,终于听周少华说话了:“你去告诉我爹,今早来的人里有警察局的人,他当是周家遭了贼难,现在恐怕已经备案了,再过晚些,估摸着就要带人询问。”

“你!这!”白秀珠美目圆睁,神色慌张起来:“二少爷糊涂,这府宅之事,怎么能叫警局晓得呢。”

若是真要查得干净,恐怕二少爷就要被当成奸/淫嫂嫂的歹徒抓进去了。警局一个个都是配枪的,周家就是再有钱,哪里能跟这起冲突呢。周少华不语,他早上昏了头,那大夫并不是周家常请的,下人慌乱之际,从街上拉来一个西医。想不到是警察局验尸的。

哑巴方才还魇得厉害,不过下人拿了药,周少华给他喂进去,终于安静下来,昏睡过去。周少华给他擦了擦汗,面无焦距地看向窗外。

“眼下还有一法子,”白秀珠正急得打转,听他讲话,便凝神了。

“父妻子继,兄死弟娶,”周少华面容平静,吐出的却是惊世骇俗的话:“他若是我嫂嫂,我便是那恶徒,他若是我妻,便算不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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