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寻死(1 / 2)
这几乎是段轻言经历过最短暂的一夜,他睡下后不过两个时辰,天光便挤进窗缝里来,落在他眼皮上,然后他就自然醒了。
段轻言醒后,身体各个关节都像被拆卸重组了一般,一阵又一阵酸痛持续不断袭来,让他躺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大腿内侧淤青了一片,是被撞击一夜的成果,而直接受力的后庭,更是有着撕裂的痛。段轻言咬着牙,偏头看见了段路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安静地睡在他身边,像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见了段路昇那一身体面的真丝睡袍,段轻言掀开被子,意识到自己还是裸着的,便莫名有些委屈。他的衣服早在昨夜就被段路昇撕坏,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段轻言掀了一角被子,段路昇很快也醒了,睁眼就看见段轻言的手正在被窝里摸寻着些什么。
“找这个?”
段轻言闻声回头,却见段路昇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正靠在床头盯着他。
段路昇手里抓着的正是段轻言刚一直在寻的衬裤。被子底下的他,连生殖器都赤裸裸暴露着,只要段路昇一掀开被子就能戏谑他。
“还我。”他用了冷的语气说,哪怕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行。”段路昇很干脆地把衬裤丢在床上,他的面前。
段轻言一愣,但很快就伸手把衬裤抓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穿上,段路昇已快他一步下了床,从床的那头绕到他身边,在他刚抬腿准备把衬裤穿上时,俯身一把将他抱起,左手滑过他的肩胛骨,右手从他弯着的膝盖下伸进,两条胳膊往上一提,就将他悬空锁在了自己怀里。
段轻言倏地睁大了眼,一时不知段路昇又要拿他如何,只觉腰背和腿都被勒得有些吃痛。
“小哑巴,多吃点,硌得我手疼。”段路昇低头看他。
段轻言赤条条被抱起,猛烈感觉有一阵暖流,从他的穴口淌出,正顺着他弓着的脊背往后流,然后很快往下滴,吧嗒一声落在木地板上,在安静的房间里竟显得刺耳。
昨晚段轻言累得昏睡过去后,段路昇便由着他睡,等他醒了,才把他丢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浸过他的身子,段轻言滑到浴缸最底部,水位瞬间上升漫过他的头顶,他将背部贴上缸壁,在水里闭了气。
他憋着气的时候,似乎感觉一切都静止了,身上的污秽被洗了净,那些在房间里喧嚣了一夜的羞耻、两人交合时难言的声响,终于在他脑子里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双臂膀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段轻言大喘着气,浑身湿漉漉的,看见段路昇身上的睡袍也被水花溅得湿漉漉的,段路昇红着眼对他吼:“你他妈想死也别死在我房间。”
段轻言喘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是不是憋气憋久了,他反应也迟了半拍,直到段路昇扇了他一巴掌,他才在疼痛中重新清醒过来。
段路昇说的没错,他刚是有了寻死的念头。
段轻言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段路昇也差人送了干净的衣服过来——与段轻言平日里穿的下人服饰无异。
衣服就放在段路昇床上,段轻言光着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上时,段路昇就坐在旁边的鹅绒沙发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盯着他看。
段轻言被领子遮住的脖颈、藏在布料里的皮肤、胸上、腰上、胯下,到处是情爱留下的痕迹,在段路昇眼里美得像幅画。
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后,段轻言抚平了领口的褶皱,段路昇剪了雪茄头后也站了起来。
段路昇走近他,却什么话也没说。“二少爷…”段轻言主动开口,“轻言先回去了。”
“脸还疼吗?”段路昇问。
“平白给少爷添了麻烦,少爷教训得是。”段轻言回答。
段路昇低头想亲他,却被他躲过。
“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段路昇逼近他。
“少爷,我是男人。”段轻言往后退了一步。
“你跟了我,我便日日待你好。”
段轻言再想退时,却被抓了肩膀一把扯过去,段路昇的唇粗暴地在他唇上碾着,分开时,两人的嘴角都带着晶莹剔透的银丝。
“我从小就恨你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段路昇恶狠狠瞪他。
段轻言拿手背抹了嘴唇,又听段路昇说:“死生是你的自由,只是别给人落了话柄,成了段家待你无情,大太太待你无情。”
段轻言听闻最后一句,惊得心里一阵发怵,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的命门,却一早被段路昇扼住了。
这次段路昇再亲他,他就没反抗了,轻易被撬开牙关,被段路昇搂着吻了许久。
“这才听话。”段路昇亲了下他的嘴角,然后松开他。
前一夜的折腾让段轻言全身乏力,他回了隔壁房间,衣服也没脱,倒在床上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娟儿敲了门进来,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边摆放餐具边说:“你可真能睡,二少爷出门前嘱我不要扰你,谁知你当真把午餐都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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