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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锌最近很犯愁,他捡了个人,叫瞿奉。
这个瞿奉大有来头,是X市某个大家族的长子,很牛逼,很有钱,也很有脾气。可能是太有脾气了,身边没几个人受得了他,所以最终在家主争夺战中落败,被现任家主,也就是他弟弟,找人打一顿后赶出家门,带伤逃亡的路上还被车撞到,差点死翘翘。
那个撞了他的面包车司机是梁锌的邻居,陈叔,他撞人后吓得魂飞魄散,竟然一脚油门将车开回了家,进屋后越想越怕,半夜去敲梁锌的门,身体抖得跟中风一样,将这事告诉了梁锌。
梁锌二话不说拽上陈叔出门,到撞到人的地方,发现那人还在路边躺着,好在这边偏僻,深夜车也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陈叔被梁锌说了一路,这会儿冷静下来,他用力搓了下脸,让梁锌帮忙将人抬上车,梁锌弯腰下去,看清那人的脸后动作猛一顿,陈叔见他表情不对,赶忙伸手到那人鼻下,还好,还活着。
“小梁?怎么了?”
梁锌呼吸有点沉:“这人我认识,他流了不少血,抬的时候尽量小心。”
瞿奉就这样被送进医院,昏迷两天后醒来,谁也不认识,梁锌便将他领回家。当天晚上,趁瞿奉睡着后,陈叔将梁锌叫出来,问他打算怎么办,梁锌说:“等他伤好彻底了再说,指不定那时记忆就恢复了。”
第二天早上,瞿奉吃着早餐,突然问梁锌:“你真是我弟弟?”
梁锌差点噎住,艰难咽下一口八宝粥,拿纸巾擦擦嘴,淡定道:“嗯,是的。”梁锌其实后悔了,当时就该说是他哥。
“那为什么我姓瞿你姓梁?”
梁锌接着喝粥,不太走心地解释:“你妈改嫁后顺便给你改了姓。”
“我妈?不也是你妈?”
“是的,但她后来又离了婚,还把脑子坏掉的你丢给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妈了。”
瞿奉皱眉:“谁脑子坏掉了?”
“你啊,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不就是坏掉了吗?”梁锌对着他,“啊——”
瞿奉张嘴,梁锌将小笼包塞进他嘴里:“趁热,有问题等吃完再问。”
吃完早餐,瞿奉捧着梁锌给他的枸杞菊花茶,坐沙发里沉思了许久,又问:“咱爸呢?”
“死了。”
“他后来有再娶吗?”
“有。”
“你后妈呢?”
“死了。”
梁锌一句话总结:“全死了,就剩你我相依为命。”
瞿奉闭了嘴,默默喝茶。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瞿奉摘掉脑袋上的纱布,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梁锌帮他洗了头,吹干头发后顺手把他头发剪短些,再把胡须也剃了。
换上新买的衣服,妈耶,好帅。梁锌依依不舍地将手从瞿奉腹肌上拿开,拍拍他胳膊:“走吧。”
路上,梁锌问瞿奉:“你会什么?”
“我是你哥你不知道我会什么?”
“你妈把你带走那年你只会写小学作业,咱俩十几年后再次见面是你一脑袋血躺我家门口的时候,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
“到底是谁撞的我,为什么妈会把我丢你门口?”
“我哪知道。”
瞿奉想了会儿,说:“我会骑马、射箭。”
梁锌一个趔趄,瞿奉扶住他 :“小心。”
梁锌爱喝奶茶,于是带瞿奉去奶茶店,店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见了瞿奉两眼放光。
“是的是的,我们店在招人!你今天可以上班吗?”
瞿奉一脸为难:“可我不会……”
“没事没事,我可以教你!”
梁锌插一句:“那个,工资?”
“两千五包吃住!”
“住的话就不用了,我们……”
“没事的,我那边两室一厅,刚好空出来一个房间!”
梁锌见她每说一句就朝瞿奉靠近一步,忙伸手将瞿奉拉过来,对店主说:“不好意思,你这里工资太低了。”
他拉着瞿奉往外走,店主追在后面喊:“工资可以商量的呀,三千!哎,三千五总可以了吧!别走啊,四千你考虑一下……”
梁锌气哼哼拉着瞿奉往家走,瞿奉见他不高兴,递了个棒棒糖给他,梁锌接过去,皱眉:“哪来的?”
“刚才出来顺手拿的。”
梁锌将棒棒糖丢路边垃圾箱里,拉着瞿奉继续往前走,板着脸教训他:“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直到晚上睡觉前,梁锌脸色才好看了些。瞿奉趁机说:“弟弟,我觉得那家店可以,工资不错,店主人也好,我想去试试。”
“谁是你弟弟!”梁锌又生气,“试什么试,不许试!看不出来那是个黑店吗?谁家谈工资像她那样的?你是不是傻!”
那天之后,梁锌把瞿奉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瞿奉问为什么,他说:“等你脑子好了再出去,免得被人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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