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是你征服了我(1 / 4)
他越这般沉稳冷静,倒显得秦霜在无理取闹。
“你为何不说话?”他忍不住责问道,脸色绯红一片。
萧乾的神情没有变化,注视着秦霜散乱的衣襟,他温声道:“你过来,坐到爷身边来。”
秦霜踌躇了一下,内心还有一丝骄横和不甘,可身体却率先动作,在男人深沉的视线下,走上前去。
“坐到这里,让我好好瞧瞧。”待秦霜走到身边,萧乾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右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腰。
萧乾书桌正对大门,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第一眼便能看到两人亲密暧昧的坐姿,可这一次秦霜却没有反抗,任由男人用这等宠爱的姿势抱着他,仅是渐渐红了脸。
这是他和萧乾近日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这让他的心惴惴跳动着。
萧乾审视着他鸦色的眼睫,用手理好他散乱的发丝,仔细端详着他清冷如画的容颜。
“跑成这样,跑的鼻子上都是汗......这是怎么了?”他抬手为秦霜擦掉鼻尖上的细汗珠,淡声问道。
和男人这样紧密相贴,让秦霜的身子颤了颤。
“现在肯让爷碰了?”萧乾又追问道。
“嗯。”秦霜低低的答了一句。
他惊慌、青涩、害羞,因此显得更加动人。
落在萧乾眼里,像这月光如水,胜过世上最明艳的事物。
秦霜垂下凤目,不看男人漆黑的双眼,他哑着嗓音,问:“萧乾,你是不是也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只能靠征服感维系?倘若没有征服感,就不会长久,是吗?”
他停顿了一下,又颤声问:“我应该.....服从你么?”
他在灯花下的眼光蒙蒙一片,含着懵懂的春色,仿若有轻柔的涟漪,让萧乾满身的盔甲和冰冷,都消融成炙烫的骨血。
“别听他瞎说,爷瞧他是皮痒了,又想去校场和兄弟们赛跑。”(宋祭酒内心OS:不、我不想。萧乾:不、你想)他沉声宽慰着秦霜,用温热的大手轻抚对方的脊背。
听萧乾这么说,秦霜又急了,立刻抬眼反驳他:“那你倒告诉我,他哪里说错了?你若是不心虚,为何要罚他?”
这话说很理直气壮,但仔细想想却没什么道理:因为你要罚宋祭酒,所以宋祭酒就说的对!你就是心虚!就是亏心!就是腻了还不承认!
大约所有动了真情的人,脑袋都不清醒,吵起架来的势头都是这般没头尾,管它什么论调,能吵起来就能行,非得从爱侣嘴里变着法的讨要一个说法。
瞧见秦霜这副面红耳赤、气鼓鼓的模样,萧乾忍下早就升到嘴边的笑意,凝视着他的眼眸,正色道:“是你征服了我。”
“什、你说什么.....”秦霜柔褐色的瞳孔微动。
萧乾圈住他的腰,哑声重复道:“是你征服了我。”
说罢,他的指尖顺着秦霜柔韧的腰脊一路向上,点了点他白皙的手背:“用这里......”
男人的手掌像游弋的流水,缓缓触碰着秦霜的胸口,浸湿了他的心:“用这颗纯净又敏感的心.....”
“还有这张傲慢高冷、得理不饶人、整日吐刀子,亲起来却绵软的嘴。”最后,萧乾的手在秦霜唇边停了下来,用指腹摩挲着他下唇,沉声道:“秦霜,是你先征服了我。”
秦霜怔怔的和他对视着,脸涨得通红。
“花言巧语。”过了半晌,他把脸埋进萧乾的肩窝里,哑声斥道。
他平日里高傲冷淡的像头狮子,这副毫无防备,温顺窝在男人怀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被捋顺毛的猫猫。
“爷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萧乾眯起眼眸道。
秦霜内心那股委屈劲已经过了,面上还是不饶他。
他把下颌垫在男人的肩上,注视着眼皮底下的那只碧玺扳指,又沉声问:“你怎能随便收人女儿家的东西?”
萧乾闻声挑起眉,和他一同看向那只泛着流光的扳指。
“不高兴了?”他看不到秦霜的表情,只有在对方的声线里搜寻他的情绪。
“旁人送你东西,我有甚高兴不高兴的,又不是送我。”秦霜的小孩子脾性又上来了。
听见这话,萧乾闷笑了两声。
“你、你笑什么?”感受到男人那坚实的胸膛里传来的微微震动,秦霜的神态里有一缕被人看穿的羞窘,他下意识抿起唇,恨恨的问。
萧乾淡淡的咳了两下,点头道:“爷是挺高兴的,这碧玺是岭南的珍宝,千金难求,价值可不一般。”
秦霜正在复杂的情绪交叠里,听他这样说,心底烦闷的很,暗骂萧乾是个混蛋,可以他的性子,又不会明着传述宋祭酒说的那些关于红墨的话,更不愿对方觉得自己是小肚鸡肠之人,只能在心里发闷气。
在男人探寻的双目下,秦霜只好把目光转到一边,看向笔架旁带有墨色的木块:“那是什么?”
见他像个受欺负的孩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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