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 / 3)
自由生长惯了的孟盛夏难免有点不耐烦,但孟依斐就坐在一旁盯着他看,他心里的劲也就卸了,只能任由别人摆弄他。好不容易到了能离开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做更多的客套,就从大楼里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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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在车上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孟依斐才姗姗来迟,孟盛夏往里挪了挪,给孟依斐让开了位置,孟依斐掖了掖自己的裙子,然后坐了下来。司机把从小冰箱里解冻不久的水递给孟依斐,却被孟盛夏半道拦截了:“姐,别直接喝。冬天怎么能喝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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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依斐瞥了他一眼,然后笑了:“我小口喝行吗?”她从孟盛夏手里抽出那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忙你的事渴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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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还是准备点热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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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没什么想问的?”孟依斐没再和他纠缠这种事,她反客为主,把孟盛夏心里的疑问勾了出来,“比方说问问我,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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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不要紧……”孟盛夏有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选择阻止孟依斐和自己道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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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是孟景明的经纪人,我让他找人带你。”孟依斐却大大方方地同他坦白道,只是使用的称呼疏离而客套,孟盛夏不免下意识看了一眼前方后视镜里司机的表情。他看见司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专注于自己的驾驶,这才叹了口气,轻声和孟依斐问到:“姐,你今年还回来吃年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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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回去。倒是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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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得回去一趟。”今年轮到他们家主办,大多数亲戚应该都会给老爷子面子,亲自来一趟Z市——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让他几乎无法催眠自己置之不理,他不知道自己能从这些人里问出点什么,但总好过他一个人在外围打转,对自己母亲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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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孟依斐转过头瞟了孟盛夏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她不做任何的揣测,反而让孟盛夏不知道该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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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回去,老头子得生气了吧。”孟盛夏抓了抓头发,想起自家的老爷子来,心里忽然有点烦躁。他对孟柯与还是有些感情,可对方对这件事的极力推进,让他实在没法接受。他宁可老头子打他一顿,也不想让他们在这样的事上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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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现在就够生气了。”孟依斐叹了口气,“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影响我们和严家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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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盛夏想辩解点什么,但很快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他总不能让严恩一个人担着,他毕竟快要毕业了,而对方不过是大二的年纪;他比严恩大两岁,本就应该多担待一些,“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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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孟依斐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水,她似乎也对他的油盐不进感到了头痛,“也许我应该听听广思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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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那个看上去对家庭事务冷淡至极的暴躁堂哥怎么也想献言献策?孟盛夏这下可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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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好好出去旅游一趟,培养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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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经常出去玩啊,但也没有怎么样啊。”他们家里人几乎没有什么空闲带着他俩出去游玩,等到了初中的年纪,就是两人一起出去游玩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分化,跟着刚刚被确定为Omega的严恩就已经跑遍大江南北。要是旅游真能培养出什么爱情,他们一起出行的次数早就足够让他俩爱得死去活来了,用不着这时候采取这种手段。他不明白孟依斐的执着,但也知道不适合直接说出口,这种郁闷的感觉让他有点心累,只能开始装睡,“姐,我能睡一会儿么?”
“别睡了,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拒绝和小恩结婚?”
“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孟盛夏勉强睁开眼回答了孟依斐的问题,可心里反而有些纳闷。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像鬼打墙,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孟依斐难道就听不出来他对待严恩的态度就像是哥们么?只不过时不时夹杂一点老父亲的担忧罢了。
“你不是挺喜欢他吗?”
“姐,这话可不兴这么讲啊,”孟盛夏立即反驳到。他一阵庆幸还好牧周文不在这里,要不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
没想到孟依斐拿出了关爱的眼神注视着他,看得孟盛夏一阵不由得哆嗦:“姐,你到底对我们有什么奇怪的印象啊?”
“那你喜欢谁?谁那么优秀,能比小恩还好啊?”
“没。”孟盛夏下意识撒了谎,他移开自己的目光,避免了和孟依斐的对视,“但我对他真没那个意思。”
“你还在想着他吗?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小夏,人的一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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