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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的山杜鹃,白露将尽的八仙草,小雪初上的半枝莲。外加四更天的一把清露,客舟孤女的几滴眼泪。用九尺悬崖的青松为燃料,在无人处熬上三天三夜,方得这一口琼浆玉液。客官可要尝尝?”
僧灵罗笑笑,眉间灵犀一动,早已看穿那锅中是些蛤蟆蜈蚣之类的毒物。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动,嘴角一扬:
“那就有劳老丈了。”
那老人家用长木勺从锅里捞了几捞,但见碗中仙雾四溢,看不清汤水里究竟为何物。老人家颤颤巍巍走过来,刚将碗放在桌上,却被僧灵罗反手扣住手腕,轻笑道:
“老人家原来也爱俏,身上喷的这是什么香,几分妖气,几分狐骚,简直比这碗蛤蟆水还香。”
那股冲天的妖气里隐隐绽着清冷异香,手中橘皮褶皱的老人皮肤下,触感如若无骨般轻柔。僧灵罗心中一荡,却见面前妖狐褪去老者样貌,又变成那娇娆的绝色佳人,一身红色长裙,云髻高耸,九条绒尾在身后高高扬起。僧灵罗一手扣住小狐前爪不放,一手徐徐摘下颈中伏妖圈,调笑道:
“明明是个男儿汉,偏要扮作女娇娥,是何道理?”
那小狐对他怒目而视,玉指轻扬,四周的草棚桌椅纷纷变成妖藤枯木,将两人团团围住。小狐咬牙切齿,一爪便朝他面门挠过来:
“淫和尚,快还我铃铛来!”
僧灵罗避过指爪,在小狐颊边轻轻一啄,嗅了嗅乌墨长发,松开小狐那只前爪,在他尾尻上捏了捏,笑道:
“既然知道本座是淫僧,还偏要送上门来,可是昨夜得了乐趣?若是快活,本座夜夜奉陪你人间极乐,可好?”
那小狐亮了亮雪白利齿,一双吊梢眼几乎喷火,朱唇里吐出无数脏字来,浑身灵力提至九成,激得那妖藤如无数人手,纷纷朝两人身上裹来。只是僧灵罗修的是明真诀,身绕佛光无量妙,只略略施了一成功力,那些藤手便近身不得。僧灵罗避过小狐朝自己面门探来的指爪,左右闪躲了几回,终觉无趣,便掷出伏妖圈,将小狐紧紧箍住。他将小狐蛮腰一搂,拈一个听音诀,往妖藤上一点,那些藤手便纷纷退开,有的往高处延展成凉棚,有的匍匐在地构成卧榻,自发织得密密麻麻,只透得些许日光进来。僧灵罗便将小狐往榻上一推,骑在他腰上,又将尾尻的软骨一捏,俯身在他耳畔沉吟道:
“若还让本座亲自伺候你,只怕你嫌重复无趣。我看这些藤手听话得很,虽比不上本座那根麈柄,但胜在又细又多,只要本座一声令下,管教你三日三夜不得休息,尝见凡间极乐,你说可好?”
那小狐被伏妖圈套住,动弹不得,听僧灵罗这么说,想起昨晚遭遇,急得脸颊通红,大眼睛里便扑簌簌掉下眼泪来,也顾不得羞耻,尾尻蹭在僧灵罗掌心,九条红尾拧成一束,乖觉地摇来摇去:
“高僧哥哥饶了我吧,小奴再也不敢了……别、别教那些妖藤碰我,怪、怪可怕的。”
僧灵罗内心好笑,从怀中锁妖囊内掏出那只雨霖铃来,拈了个缚字诀,套在小狐后腿上,伸指轻轻一弹,那雨霖铃便如妙龄歌姬一般,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来。那小狐身子抖了一抖,含着眼泪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雨霖铃会叹气?”
僧灵罗微微一笑,又拈了个缠字诀,点在几条藤手上。那些藤手便钻进小狐裙中,也不干那探幽觅径的勾当,只缠住早已抬头的玉茎,轻拢慢捻,逗得小狐梨花带雨,朱唇刚要吐出骂人的字眼来,到了嘴边却又化成撩人的叹息。僧灵罗忍住笑,正色道:
“铃铛已经还给了你,以后莫要跟着本座了。要再跟着,下次绝不轻饶你。”
他刚要起身,却被小狐揪着袖子。小狐涨得满脸通红,半晌才轻轻哽咽道:
“高僧哥哥……你真的要让这妖藤,折腾小奴三日三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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