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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智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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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队,你怎么还在这呢?”

巡逻路过的士兵发现训练室还亮着灯,熄灯时间早就过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还在这里,他走到训练室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质问,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是项卓。

项卓正巧结束一轮训练,摘下了面罩和耳麦,跳下模拟舱,他额头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看起来在这里待了有段时间了,听见有人叫自己,项卓朝门口瞥了一眼,淡淡点了点头:“手生了,来练练手...我给团长打过报告了,他同意我在这多待一会。”

对方心里有些奇怪,毕竟模拟训练器一般只有飞行学员才会用来练习,但也没好多问,只提醒对方早点回去休息。

项卓应了一声,待人走后又重新回到了模拟舱,戴上耳麦,熟练的操控起舱内的仪表,表盘上的信号灯亮起,项卓拉动驾驶杆,身体感到一阵巨大的推力,舱体开始颠簸倾斜,开始模拟高速飞行模式快速爬升,舱内压力不断增大,他的心跳也开始加快,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视景系统里的景象逐渐从平地冲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景色快速变换,屏幕里的天空逐渐亮得刺眼,舱内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项卓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屏幕,直到眼前发黑,大脑传来阵阵刺痛*,这才忍着强烈的不适感调整了模拟舱的飞行轨道,回到了水平位置。

模拟训练结束,项卓从舱内离开时脸色仍然有些发白,喝了口水,在地上坐了一会才恢复过来,刚才那种不要命的开法,幸好没人看见,否则肯定被当作反面教材,少不了一顿骂,他的本意不是寻求刺激,只是一静下来,心里就总是烦躁不已,而他只能幼稚的通过这种方法来暂时忘却掉那些不快。

项卓其实说不清自己究竟在烦闷什么,因为这种情绪最近就没有停止过,大大小小的事情缠绕着他,让他快要喘不过气,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归结于两个月前,那场将他生活打乱的,突如其来的易感期。

那是项卓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出现易感期的症状。

从一阵没来由的思念开始,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他的脑海里开始隔三差五出现祁算那张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眉头和眼角的两颗小小的痣,柔软的嘴唇,还有,还有,对方身上的味道,一种柔软又甜美的气味,每每想起,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渴意。

那个他从不会去主动去想的Omega,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肆意生长,他明明从未去认真看过的脸庞,在记忆中却十分清晰,清晰得连低垂的下睫,脸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甚至会不由自主的描绘出对方呻吟时若隐若现的柔软小舌、眼眸里藏着的水雾...旖旎的梦境如蛇般将他缠绕,欲望在黑夜之中被无限放大,他醒来时总是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异样,口干舌燥,腿间鼓胀,连续好几天迫不得已在晨练之前在厕所里用手解决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预兆,因为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出现这种感情的任何可能,并且这种状态很快就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他好像着了魔,只要空闲下来,脑海里全都是这个Omega的身影。

项卓用高负荷的训练麻痹自己,尽可能的让自己无视掉这些无意义的情绪,可他越想刻意压制这种不该出现的情感,偷偷涌出来的就越多。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已,周围那些Alpha散发的信息素像是无言的挑衅,在众多混杂的信息素之中,他却感知不到那个能令他安心的气味,他好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缺水旅人,身体的每个细胞好像都在渴求着他的Omega,想碰他,吻他,就算是拥抱也可以。

——他真的好想他。

直到那些感情变成了海啸,决堤的感情将垒起的高墙冲毁,顷刻间将他淹没,项卓这些天被折磨得超负荷的大脑嗡的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度醒过来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只是中了梦魇,生了一场不严重的病,如果忽略掉醒来时身旁不着寸缕,浑身痕迹的祁算的话。

他不知道祁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没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方式下重逢,但他无暇去在意那些,队里很快派专人来为他做了全面的体检,医生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下次易感期要注意,Alpha单独度过易感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你可得好好谢谢你的Omega,要不是他出现的及时,你这会可就不会这么好端端站在这了。”

“什么意思…”项卓闻言,脑海里浮现出祁算那张虚弱苍白的脸,眉头紧皱“易感期?”

“你是第一次易感期?难怪。”医生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吧,易感期只有标记过Omega的Alpha才会出现,易感期的出现时间也不尽相同,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并不是所有Alpha都会出现易感期。”医生想了想,举了个通俗的例子来解释“就像是智齿,它可能一夜之间忽然出现折磨你,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现。”

“话虽如此,但你也别担心,只要有Omega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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