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去与现在(1 / 2)
沈屿住进了一间新屋子,临街,一面的窗户能看到客栈的里院,一面能看到古城的街道。。
“那是谁?”和汝霖跟在沈屿身后进了屋子,把大米关在了门外。
“就是那个一直给我发短信的人。”沈屿把袋子随手扔到床上,扎了一杯奶茶就喝了起来。
和汝霖把两个全家桶放在了桌子上也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另一杯奶茶:“你去过藏区吗?藏人的奶茶别有一番滋味,我更喜欢那种。”
“喝过,喝不惯酥油的味道,我还是喜欢这种化学加工品。”沈屿摇了摇手里的奶茶杯,冰块与塑料杯碰撞出清爽的声音。
和汝霖盘腿坐在地上,他坐下裤腿就会向上蹿,露出了小腿上的文殊菩萨。
沈屿忽然想到,自己要是纹这样的纹身会被老爸打断腿。
和汝霖抬头看了眼沈屿,对方在自己的对面坐下了:“他是你男朋友?”
“不,没有关系了。”沈屿从桶里掏出一袋奥尔良鸡翅。
“你们是同学吗?”和汝霖问道。
沈屿眯眼打量着和汝霖,对对方的盘问露出一丝笑意:“不是,他已经毕业了,他学土木工程。”
“那是什么?”和汝霖并不懂所谓的‘土木工程’是什么。
“就一个专业吧,建桥啊、盖房子啊啥的吧。我老爸就是学这个的。”沈屿咬了一口鸡翅,又喝了一口奶茶。
“很赚钱吧。”和汝霖从桶里掏出一盒薯条来。
“应该吧,我妈嫁给我爸之前是教跳舞的,结婚后就不工作了,专职打麻将,副业照顾我。”沈屿的父母都在上海,他是独生子,他是打算从丽江直接飞回上海回家的。
和汝霖用脚点着地板,他似乎又想问什么,但又问不出口。
沈屿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他叫谈明,是杭州人,我们大学社团认识的,不用理他,极致脑瘫,就是他。”
沈屿把自己的墨镜别在衬衫的胸口口袋里,左手一个汉堡,右手一个炸鸡腿。
“为什么不用理他,他都为你追到丽江来了。”和汝霖嚼了两口薯条,就把薯条盒子放下了。
“为什么要在意他呢,我很讨厌他,不是他做这些感动他自己的事情,就能……”沈屿话没说完,因为被汉堡噎住了,他赶忙喝两口奶茶压一压。
和汝霖又倒了可乐递给沈屿,沈屿说声谢谢就接了过来,他看着对方,心里察觉出一丝异样,当谈明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中推开来了。
沈屿手里捏着吃的,就凑脸过去吻在了和汝霖的嘴角,他亲吻得很快,如蜻蜓点水,他嘴角一勾笑:“番茄酱。”
和汝霖微微蹙了眉,他看着沈屿,却没有说话。沈屿自然也察觉到了寂静的尴尬,他又想起了伍欣惢说的,动物园里的藏羚羊。但不只是藏羚羊,沈屿避开了和汝霖的目光。
他是活在训马场,为表演马术的马,而他面前的人是生活在草原,为奔跑而生的马。
“你,在介意谈明吗?你本该继续来吻我的。”沈屿咬咬下唇问道,他打破了这飘着炸鸡味的沉默。
和汝霖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我知道,但我忽然感觉我不能这么做。”
“……”沈屿没有讲话,这几天就像是梦一样,不问过去和未来,谈明忽然的出现就像是划开间隔纸的那把刀。在皮肤上割出伤口,用疼痛提醒两个人,是活在现实里,而不是在雪山的梦境里。
“你会离开古城和丽江,坐飞机就可以。”
叮——
和汝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封短信。
“我要去酒吧了。”和汝霖抽了张纸巾,擦了手上的油,他重新戴好了帽子,就默默地出门了。
沈屿坐在地上,听到关门声,‘嘭’,他把手中吃了一半的汉堡重重地摔回了纸筒里。
“妈的。”沈屿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抽了一张纸来擦手,却把纸迅速地在手心里捏成了纸团。
沈屿想不明白,也并不知道怎么办。对于他而言,和汝霖意味着什么?这几天意味着什么?
微信里忽然弹出了伍欣惢的消息。
‘谈明学长说去找你了,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好一些。’
沈屿把手机向床上丢去,他一口气喝了杯子里的可乐,然后平躺在了地板上。
而和汝霖走出门,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楼下的谈明,他腰背很直,和表哥在聊天。他听到了脚步声回头,却看到是和汝霖。
“阿霖去酒吧?听阿清说,你昨天没去。”表哥问道,阿清就是和和汝霖一起唱歌的男生,他是酒吧老板的亲戚,只是放暑假来打工的。
“嗯,阿清一直催。”和汝霖点了点头,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摸出一个鲜花饼。
“沈屿呢?”谈明笑着问和汝霖。
“休息吧,我说不准。”和汝霖揉着大米凑过来的狗头,掰了一小口鲜花饼给大米。
表哥忽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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