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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薄荷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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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论坛。一旁的俞重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再参与过游戏,只观望着众人活动,看贺从江刷了一会儿帖子,俞重星忽然问他:“你不喜欢蒋西洲?”

他点着图标的手指停了一下,头也没抬:“没有,不认识他。”

俞重星不再问,两个人不远不近地坐着,直到社团活动结束。

不少人留下来打扫卫生,贺从江帮忙倒垃圾,陈奕清把盛不下的废纸塞进购物袋里,跟他一起去垃圾箱。走在路上的时候,贺从江带着点心有戚戚的语气打趣:“学姐,你面试的时候像变了人一样,我差点以为过不了关了。”

陈奕清爽朗地笑了:“严格一点才能唬人嘛,你答得挺好的,当时我们就已经决定录取你了。”

扔完垃圾,陈奕清好像卸下重担一样长舒一口气:“可算结束了。”她看看贺从江,不经意地说:“新部员里俞重星是跟你一个班的吧?”

“嗯,不过我们不太熟。”贺从江跟上她的脚步,在她身后这样说。

陈奕清听着,眨了眨眼,又笑:“没关系,公益社会有很多活动,你们总会认识的。”

隔天贺从江去食堂用餐的时候,就撞见俞重星在和蒋西洲一起吃饭,两人面对面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本不想掺合,但蒋西洲远远看见他,立刻端起餐盘走人了,俞重星转过头,淡定无比,贺从江表情变幻,越过她向前。

“你说你不认识蒋西洲,是在撒谎。”俞重星步子很快,和他一起走。

他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实话?”

“那你就不要生气我去找蒋西洲问话。”俞重星微微耸肩。

贺从江感到滑稽:“你以为你是谁?我干嘛会生气?”

“好吧,你没有生气。”俞重星复述道,赶在贺从江不悦之前又说,“是我想了解你,可以吗?”

贺从江侧过头去看她,披肩的发丝随着脚步微摆,侧脸的轮廓流畅优美,然后那双高傲而不近人情的眼望向他,说:“因为我想追你。”

双双驻足,四目相对,俞重星静静看着他。

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变得说不出的古怪,俞重星猝不及防的话语是意料之外的、不合时宜的,而他如果不回答也是不恰当的,但贺从江不知道怎么回答,无论怎么想都只会让现状拐向更加不可预测的地方。

于是他只好说:“蒋西洲是我表哥,我们关系不好,以前打过架,你不用问他了。”

俞重星没有笑他遮掩得狼狈,而是把手搭在他的手掌,悄声说:“还因为我想肏你。”

贺从江感到掌心一沉,低头一看,是一条薄荷糖。

抛下这颗惊雷俞重星便走了,并没有等待应答,也可能是不在乎他作何感想,贺从江拿着糖下意识看她的背影,隐没在人群里,像一抹苍白的风。

尽管活动丰富,课程也很紧张,实验班的进度还要快一些,上完连排的数学课,已经头脑发涨,没来及休整,就是晚自习了。贺从江从成堆的习题里抬头,教室前面的俞重星也在赶着作业,偶尔和赵子扬谈论两句题目,坐姿也比旁人挺拔许多,很是瞩目。他看着那张在人前永远不惊不怒的脸,心底不由浮现出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她轻轻的笑声,一时摸不清俞重星的真面容。

这样的纠结持续到入睡,他无法像对方一样自然地忽视说过的话,忍不住拿手机想要追问,却又觉得这恰恰是俞重星的圈套,故意让他辗转不寐,诱他上钩,于是他心下一横,置之不理。

仿佛感知到了贺从江单方面的僵持一样,俞重星也没了动静,两人在班里又当起了没有交集的陌生人。隔日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已经进了篮球社的贺从江和几个同社团的人占了场地打起球来,其余的同学也带了各自的器材,散在不同的地方运动。

贺从江打完一轮跟别人换了位置下场休息,靠在篮球架下喝水,俞重星过来找他。

“找我干什么?”他没什么表情,因为体力消耗有点懒洋洋的,对方换了运动服扎了马尾,倒比往常多了几分生气。

俞重星说:“是公益社的活动安排。”她看了一眼场上丢来丢去的篮球,“这里有点危险,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贺从江盯她片刻,走过去对正在打球的同学说了两句,跟她走到体育馆的僻静处:“能说了吧,什么安排?”

“你跟我一组,负责外联工作。”俞重星开门见山。

不用想都知道是故意为之,贺从江不快地睨视着她,语带不爽:“我明明填的是后勤,怎么成了外联,难不成是陈奕清滥用私权了?”

俞重星从不对他的恼怒作出反应,连卑鄙都那样坦荡从容,这让他有一种使不出力的憋闷。她沉默地听他说完,清冷的目光跟他对视:“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找你了。”

说罢出其不意地搂住他的后腰,两个人已经贴得很近,她又问:“给你的糖,你吃了吗?”

贺从江没有闪开,他的手臂垂在裤缝两侧,干巴巴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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