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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小马战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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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头待宰的牲畜没什么分别。在我充满苦痛的一周内,他看起来没有变得更好,也没有更糟糕。那些恶化的伤口依然散发臭味,有零散几只白蛆长在肩膀撕裂的腐肉中蠕动。我用白布将它们剥下。

为了保守秘密,我只能一个人带着施法器具来地牢。带的是印有法阵,主张淫荡的水妖皮肤,提前炼制的魔药,我惯用的短法杖。还有匕首,我喝下魔药,用匕首割开人马的手腕放血,我的血液和他的血液混在一起,滴在水妖皮的阵纹中,以手掌均匀的揉抹进法阵冰冷死气肤质的每一处。

魔咒念完,魔药也一起生效。我不知道昏迷的人马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前所未有的狂热情感袭击了我的大脑,令我呼吸急促,咽喉阻塞,念出咒文的音调介于哭泣和大笑嚎叫之间。有一个瞬间我恨人马恨得欲要他刀削斧砍,受尽我认知中一切残酷刑罚;下一刻我又立即深深爱上他,爱到想用手中的匕首将他缓慢一片片削碎,吞吃入腹,合为一体才肯罢休。想不到情绪翻滚竟如同致死疾病一样叫人难受。我想死。我真的要死了。我会死。

我的双手死死的扼在人马的脖子上,虽然跟仪式的环节无关,但在激烈的情绪震荡之中,这个举动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发生了。那双手或许是我全身上下最冷静的部位也说不定。

在扼住他的短短几分钟内,寂静变得更寂静,濒死的窒息缓解了。可仪式结束后的我回忆起这个举动时也说不清当时脑中的想法,被魔力催动得过于狂热的情绪已经无所谓爱与恨,类比起来,倒像溺水者抱住浮木一样,只剩下求生的念头。

人马看起来快要被掐到呕吐,陷在梦中的四蹄神经质的向空气蹬踢。终究他也反抗不了什么,现在是,未来也是。“忠诚”的契约将要牢牢铐在他思想中,并且在他想伤害我,忤逆我,背叛我的时候唤起人马一切痛苦情绪。

我浑浑噩噩的狂呼道:“苏醒吧!苏醒吧!首级颠倒于脚踝,爱肉外露于躯藏!苏醒吧!吾等在此交换誓约,法阵达成!”

狂乱的情绪颠荡之海渐渐平息下来,如熄灭岩浆般凝固,成形。

我从未如此清楚的意识到“爱情”的降临。

人马,明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在我眼中,他卑贱的畜生躯体,脏污的长发,骇人的伤势仍旧是存在的。但它们同时变得柔软,使我怔愣的盯上许久也想不起来那种厌恶,或者说,我甚至产生要触摸他的想法。我明明记得他是如何的将我踩烂,凌虐,我又是如何懊恼想将他置于死地,被迫消耗法力恢复躯体时又是如何痛苦...但那些好像也不太重要了。那种,奇异的柔和感觉将它们惨痛的意义稀释,淡化,将现在的我抚成一张既白而平的绒毡。

我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陌生的平和情绪。“爱”,和我的想象相比,它十分普通,并不可怕。我亦无种种狂症发作,思维也同往常一样十分正常。

人马垂下的头部轻微晃动,似要苏醒。我不自觉的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些,手中的短杖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喝干的药瓶旁边。

“...你醒了。感觉难受么?”我说。

这样说话显得我有些局促。我想起他之前好像十分讨厌我,心中紧张,声音也放低了:“我是...上次没来得及通报姓名,我叫阿德里安。你想跟我一起出去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伤口,让你好起来。我的治愈法术用的还不错。”

我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人马手掌撑地,支起上半身颤颠颠靠在墙壁。半响,他捂着头,深绿眼睛蒙在发丝里看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说:“一个交换的术法。”

他倚着墙壁,马的躯体缓缓站起来。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疾扬的前蹄在欲靠近攻击我的时候突然变得乏力,软软歪在地上滑开,带得整个马身也支撑不住的撞在地上。

就像凭空被巨人锤了一下面门,人马倒仰着后栽,拍在石砖上的身躯发出死肉般的闷响。泪水,口涎,控制不住的一齐流出,马蹄因疼痛紧紧蜷缩在腹部。脸上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仿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书中记载的“忠诚”并不是爱情那类的诱发性情绪。它更像一个放置在大脑内的恐怖刑具,专门处理受咒人叛逆的的心思,多用来给奴隶和囚犯使用,也有些贵族会将它当成别样的情趣。

...可我目睹他痛苦的样子,竟只觉内心惶恐得如坠冰窟。

“你来抱我吧,这样你会感觉好受些。”我说。

人马死死的咬紧牙齿,并不理会我说的话。这样做的下场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的全身像被电流通过一样神经质的抽搐起来,汗水浸湿额发,契约带给他的痛苦更加剧烈了。那并非是肢体上可以用意志忍受的疼痛,而是作用于情感中,悲伤,懊恼,绝望,抑郁......诸如此类的负面感受,被魔法一股脑的全部催化出来。

“我命令你来拥抱我。”

我恨恨的说。

他强忍着生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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