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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春药肉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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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失神地喘着气,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着,犹然回荡着方才欢爱的余音。霍昭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侧,紧紧拥着他低笑了一声,似乎感叹了一句什么,不过薛元狩没有听清。

两人剧烈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仿佛连心跳都溶了一块儿。

薛元狩泄过一次后,被媚药夺取的气力反而回到了身体里。他渐渐清醒过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姓霍的混账上了床,还不明不白地做了下面的那个,不由得啧了一声。

上下体位的问题只能怪他大意,而且刚才自己也被伺候得挺舒服的,其实没必要矫情。

胜败乃兵家常事......话虽这么说,但他仍感到非常不爽。

——任谁被少年时的死对头压在身下当替身干了,都高兴不起来吧?

不过,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善后。

薛将军正思考着该如何最万无一失地挟制住霍小王爷,突然感觉到体内那根软下去的性器又有重新精神起来的征兆,顿时吓了一跳。

他想都没想就提起一个手刀劈向了小王爷的后颈。只听后者闷哼了一声,瘫倒在他身上失去了知觉。

薛元狩黑着脸把晕过去的霍昭踢下床,站起身,披上一件外袍,拉响了墙上的铃铛。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应召叩开了房门。

丫鬟从小在青楼中伺候着,见惯了各种活春宫,本该对任何旖旎场面都无动于衷的。然而此时她看到那位不知是何身份,却让柳姨万分恭敬、甚至敬畏的大人,只穿一件随意系在腰间的袍子站在床榻边时,却忍不住红着脸退了一步。

一半是羞得,另一半则是吓得。

只见那位俊美的大人光脚踩着绣毯,黑发如瀑披散在肩上,玉色胸膛上缀着欢爱的痕迹,一边的红肿乳珠在衣襟下若隐若现,还有白浊的精液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地毯上......乌沉沉的眸子却冷得恍若撕开边塞的朔风,周身都缭绕着煞气。

丫鬟呆了呆,背后陡然升起一片寒意,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的太多,就快要被灭口了!

“给我备热水、新的衣衫,叫两个嘴紧的过来把平南王清理干净。”薛元狩吩咐道。

“......是。”丫鬟声音颤抖。

“......”薛元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去传话给柳姨,让她沿着平南王的关系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阿瑶的人。”

***

霍昭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了自己暗恋了许多年的同窗。

分明是那么骄傲的人,却被他压在身下,沉沦于极乐深海之中,可惜因为那该死的自尊,一直倔强地紧抿着嘴。

只有把他欺负狠了,才肯发出几声泪眼迷蒙的呻吟。

他出神地看着身下人的那双手。那双手理应握着冰槊的长杆,鲜血浸透了缠手布条,混着漠北的烟尘与风沙淌下手背,令马蹄下的千万幽魂惊怖而不敢靠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十指发颤、指尖泛红地攥着枕巾……

薛元狩传出死讯之前,霍昭经常做这样的梦。

霍昭的母亲是北周长公主。从小生长在复杂的权势漩涡中心,他少时的性子和其他宗室之子一样极为世故而又早熟,却又因为长公主对他的严厉教育,养出了一身叛逆反骨。

玥屰学宫在数百年前由北周创办、再由四方有名望的大儒学者们主持,虽位于北周境内却不受周国官方管制,因为人才来去自由,有诸多来自列国的年轻学子游学至此。十二岁时霍昭初入学宫,小小年纪心浮气盛,对自己的那些同年们一个都看不上眼,却没想到在入学后的第一场辩论中就和一个来自南梁的少年打了个平手。

霍小王爷自认文武双全,怎么也不肯认这个平手,偏要与那个少年在演武场上一决胜负。他至今仍记得,少年薛元狩由着自己被拉上了演武场,面无表情地武器架上选了一把没开刃的长枪。在将长枪拿在手里的一刹那,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在辩论中始终表现得清冷端方的少年,就恍若乍然出鞘的剑戟。下颌轻抬,长眉上挑,凤眼中高昂的战意丝毫不加掩饰,如潮水般倾泻,仿佛可以把一切都踩在脚下。被少年的枪尖指向喉咙的那一刻,霍昭的心跳竟然猛地漏了几拍,就像是......不小心直视了太阳。

在演武场上落败后,霍小王爷懊恼了好久。他试图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开始与薛元狩针锋相对。只是不知不觉之中,这种针锋相对渐渐变了质,发酵成了另一种懵懂的情愫。

当年,他明明看着那人喜欢的不行,却又不爽自己竟会喜欢上自己的死对头。叛逆少年怀揣着这样别扭的心情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第一次光顾了青楼。

少年霍昭声色犬马、夜夜笙歌,除了想要掩盖自己的心思,也有更深层的考虑。他身为一个异姓王,不论将来是想当个闲散王爷还是想参与朝政,在民间的名声都不能太好。他必须递给朝臣一个容易掌控的小毛病、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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