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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镜中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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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止没有参加下一轮口交的打算。

她起身离开。

随便走进了公共厕所。

Alpha、Beta、Omega通用。

这个时代的酒吧都很人性化,厕所尤甚。

单间,隔音效果一般,但位置极为宽敞,通风良好。

徐知止用冷水洗了把脸。

望着镜中的自己。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刻意营造的暧昧灯光下。

她的眼里是尚未褪去的情欲,脸颊上是喝醉般的酡红。

甚至性器还硬着。

她被打碎,又自动粘合。像是一个破碎而又过时的闹钟。

而此时。

谢持殊赤裸着身体走进来。

昏暗的光影,斑斓的色彩,仿佛是泡沫之中陆离的梦境。

他走进来,身上流淌着暗青色的光。

像是刺青的波浪。

他靠近了徐知止。

贴在她的耳侧,轻声地笑说:“你为什么走?不想看到我吗?”

徐知止没说话。

谢持殊笑了起来。

平时工作时他吝啬于一点点微笑,现在倒是毫不含糊。

刻意温柔了眉眼,挟着些许近乎轻浮的浪荡,斜望着面前的beta。

伸手摸上了徐知止的性器。

“你是有感觉的。”

他轻柔地上下抚摸着,随即便要褪去徐知止松松垮垮套着的裤子。

被一只手制止。

他轻轻一拂,便破解了这虚伪的提防。

他一手撸动着,一手往前探去,摩挲着徐知止的脖颈,灵活得像是一条鱼。

技术很好。

徐知止压抑不住地低声喘气。

却仍固执地看着镜子。

“为什么不愿意回头?”

“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

谢持殊整个人如同一条蛇,缠绕在徐知止的身上,上下作乱。

他流出的水,沾染到徐知止的身上。

他从背面虚虚地拥住徐知止,空出一只手,临摹着镜中两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擦去蔓延的雾气。

修长的手指,宛如石膏的艺术塑像。

“看看你的眼睛。”

“很漂亮的黑色,很少见到。”

徐知止不稳地呼吸着。

目光跟随着他的指尖看去。

雾气氤氲,仿佛古老而晦涩的图腾,掩盖住了人类的谱系图。

“我们长的不一样,有欲望的时候却很像。”

谢持殊蹲下来,舔了几下她的鸡巴,随即吞入口中,熟练地做着深喉,主动地收缩着口腔,温暖地包裹着、吮吸着。

徐知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谁也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说,自己是清醒的,正确的。

是她选择走进了这场性爱派对;是她选择坐下来,任由谢持殊用牙齿咬掉自己的裤子;是她选择离开,又享受着谢持殊的口交。

甚至……

她低低地喟叹一声。

镜中瞬间覆盖上层浅而薄的白色水雾,凝结成的细细密密的珍珠,反射出欲望的光怪陆离。

——是她自己射了出来,射进了谢持殊嘴里。

然后看着他吞咽下精液,笑得一脸放荡。

他们在厕所里搞了起来。

谢持殊扶着墙,撅着屁股,挨着操。

徐知止狠狠地拽紧他的头发,仿佛在骑一匹马。

她耸动着下体,无知疲倦般,只想送到最最深处,贯穿身下的人。

她看不到她现在的脸。

毫无表情,冷酷得像是个暴君。

眼睛里全是欲望。最最低级、又最是本能的情欲。

她沉湎在欲望的海洋里,天真得仿佛是回归母体的精灵。又无法忽略内心撕裂的痛苦。

无数幻影在眼前掠过。

是她那青梅竹马为别人跪地口交的放荡,是玩crowd surfing的Omega高潮喷水的颤抖,是人兽交媾时那人类男子高潮的表情。

是母亲躺在家里的床上被所谓的“好友”后入的呻吟,是姨夫半夜出现在她房里摸她的胸部时的屏住呼吸。

是他的歇斯底里,是她的纵情欲海。

是她臆想的现实,撞残了廉价的梦想。

欲望。情感。理智。

从来都不会构成一个稳定的三角。

它们从来没有拥有平等的价码,同样的权力——欲望是个独裁的凯撒。

欲望是她自己的欲望吗?

这是她主观上的渴望,还是身体的本能?

是人类漫长岁月进化的证明,还是野蛮的保留?

假设她是一个遵守自身原则的人,一个依旧保留着底线的人,她主观上并不愿意被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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