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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齐北鸣的追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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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倚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问着齐北鸣:“你有多喜欢傅应喻?”

说这话的时候,月见半只身子探出了栏杆外,晃晃悠悠的,教人看得心惊胆战。他以为自己是一只飞鸟,可以展翅翱翔,实则二人都心知肚明,月见如若摔了下去,迎接他的无非是死亡或瘫痪。

齐北鸣一把将人拉往客厅,反锁了阳台的门,终结了危险的可能性。月见也不推脱,顺从地被他扔到沙发上,行将就木地看着燃起了一根烟的齐北鸣。隔着一层烟幕,齐北鸣上挑的眼尾看得虚虚实实。

“一见钟情,难以忘怀。”

谁不知道齐家大少爷是花丛个中老手,阅尽美人无数,可终是陷在了傅应喻这块冰山身上。天道好轮回,招惹过无数花花草草的齐北鸣,真的用尽毕生温柔手腕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反倒踢到一块油盐不进的铁板身上。对方家世比他还略胜一筹,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傅家下一任的接班人,强取豪夺铁定是不行的,齐北鸣只能温水煮青蛙的追求攻势,让傅应喻看见自己赤诚一片,网开一面。

傅应喻美则美矣,性子委实不能算是讨人喜欢,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他对齐北鸣打一开始就维持着不咸不淡的社交礼仪,多余的一个正眼都没打量,后来纠缠日久,愈加心烦,冷脸日盛,时常给齐北鸣一个软钉子碰碰。

摘不到手的高岭之花,激得齐大少爷征服欲直线上涨,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之势,他几时受过这种冷遇?和傅应喻一个攻一个防,这场拉锯战看谁才是最后赢家。

于是一来二去的,齐北鸣打算多管齐下,从他身边的人开始瓦解,恰好在这个时机,月见这个橄榄枝主动伸到他面前。

他天天跟在傅应喻身后跑,傅应喻的身边人能认出来不奇怪,他一开始倒是没认出月见是谁。看见对他冷若冰霜的傅应喻对着一个脸上有一大片疤痕的小子关怀备至,连餐具都是自己先擦过一遍再交给那小子,给那小子连连夹菜,差别待遇让他五味陈杂,齐北鸣心中极度不是滋味。

之后齐北鸣有意趁着傅应喻不在,用自己的豪车撞了月见行走路边的栏杆,处理事故时装作不经意地问问他和傅应喻是什么关系,实则是示威。

那时的月见满脸茫然,齐北鸣猜测是被撞懵了,后来月见指着他的脸,恍然大悟道:“你是齐北鸣。”

“你怎么认识我的?”齐北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静待下一步动作。

“你天天就像跟踪狂一样跟着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我拦着,他差点都找警察解决了。”

齐北鸣嘴角抽了抽,傅应喻肯定知道就算找了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就是纯纯膈应膈应他,让他齐北鸣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不受人待见。

“你对他听上去了如指掌?”这句话已经说得十足挑衅。

月见一副对恶意无知无觉的表情,齐北鸣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这人的脑子撞傻了,月见爽朗地对他说:“当然,他是我哥哥嘛。”看见齐北鸣震惊的双眸,又补了一句,“是表哥了,不用感叹基因遗传的错位,我和他的血缘算不上很近,长得不像是正常的事。”

月见对于自己的吓人的脸,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面前的人脸上那块烫伤的伤疤无疑是他面孔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尽管看客不会是倾慕的心态,而是一种观看野兽的可怖感。

齐北鸣没多在这话题上讨论,他以前从没听说过傅家有这么一号人,想想也明白,哪个大家族没几本上不了台面的烂账,他自己家里各种素未谋面的亲戚也不少。至于这人的长相,他没有多加评议的欲望,他虽然喜欢美人,长了这么大,千奇百怪的人见得也不少,区区伤疤不足以让他大惊小怪。

他确定这人决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就够了。

离别的时候,他客气客气,说要请月见吃顿赔礼道歉的饭,月见出人意料一口应承了,齐北鸣也无所谓,他总不少一顿饭钱,没有必要给傅应喻身边的人留一个坏印象。

月见在咬着吸管,搅动杯底,努力吸出奶茶里珍珠的时候,对他吐露了一个平地惊雷般的话语,“你人真好,吃人嘴软,我可以帮你追他。”

那时月见的神情是纯粹又明媚的,干净到足以让人短暂忽略他脸上狰狞的伤疤,齐北鸣鬼使神差答应了。

他们就有了现在的交情。

月见现在笑得和初遇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嘴角咧到极致,连眉眼都弯起,少了端着的干净,就只剩丑陋,那块格格不入的伤疤像一个不详的信号,在预示着什么。

“见色起意,鬼迷心窍。”

齐北鸣不可置否,“食色性也,人之天性。看向他人的第一眼,只能了解到对方的外貌。和外貌不合胃口的人在一起,就等于慢性自杀。”

月见说得慢悠悠的,极尽温柔无害,甚至有些戏谑,“那你现在是冒着生命危险和我呆在一起,我的面子就这么大?”

齐北鸣惊觉失言,懊悔着收回先前的话,“没,并不是那个意思,我选朋友不看长相,意气相投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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