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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第四章(亲吻当惩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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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原先他们那圈子的人对这个新来的毛头小子跳出刺头,看在是齐北鸣带来的人份上,不敢太过造次,仅仅是在敬酒时话含讥讽地嘲笑怎么那个角落里的家伙怎么不一起来玩,言外之意无非是鄙夷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没资本玩不起。

月见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装傻充愣,站直起身,做出了明悟的姿态:“我的运气向来不好,游戏技术也一塌糊涂,要是我参与了,万年的最大输家总是一个人,那多没意思。不如这样,我当作游戏的惩罚,谁输了,就要被我亲一下,各位意下如何?”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松而放纵,众人听见后先是为缄默了几秒,似乎为这种主动奉献自己作为出格笑料的玩法很是费解。不知谁打响哄笑的第一枪,快乐的病毒传染到在场每一个人,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淹没了嘈杂的乐声。

这种玩法以前自然是有过的,不过惩罚亲吻的人选都是些前凸后翘的性感女郎,完全都是些不疼不痒的调情戏谑,次数多了,不免觉得乏味。

只要有一把一把的金钱洒出,或清纯或美艳的玩物一个个排队等候,燕肥环瘦任君采摘,可是容貌狰狞到如此境界的人参与游戏,的确是不常见的体验。

和一个长相可怖的怪物接触,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在这场被煽动起的狂欢中,齐北鸣是格格不入的游离者。不发一语,神色阴沉难辨。

下一轮发牌唯独跳过了月见,印有红桃花色的纸片递到齐北鸣眼前时,他把面前的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玻璃酒杯扔回桌上,磕出清脆的响声。众人纷纷向他那里侧目,齐北鸣摆了摆手,示意暂退。

“喝多了,去个厕所。”

有个注意到不对的人提醒,“包厢内有卫生间,你为什么要出去?”

“被人占了,不想打扰。”齐北鸣披上外套,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月见身边的位置变得空荡,他一人孤零零坐在那里,周围不着痕迹地被隔出一圈距离,无人接近。

他就像是海洋中的孤岛,离群迁徙的侯鸟。单独摆在那里,颇有些待价而沽的奖品味道,虽然就算是贫穷潦倒的流浪者也不愿把他捡回家。

不知是上天安排还是合力耍诈,这局的输家恰好是先前讽刺月见的那人,一个出名骄纵妄为的小少爷。发梢染成叛逆的黄色,长得却是一表人才,耳边穿了几个字母形状的耳钉,亮得惹眼。

现在那张不赖的脸正咬牙切齿地扭成一团,他很想耍赖后临阵脱逃,然而之前他亲口同意了这项提议,叫嚣的声音属他最大,本想看别人的乐子,没想到自己成了乐子。他现在不禁悔起了指桑骂槐说有倒胃口的人在这,吃不下饭,他要是不起那个话头,现在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上刑场的地步。

暗自啐骂齐北鸣太过机灵,为逃避对上这么个丑八怪的可能性,尿遁都使上了。

看热闹的观众从来不嫌弃事大,小少爷的不情不愿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两旁的人好心好意把他的手往后扭住,形成一道坚硬的禁锢,打消他所有退却的想法。有人给月见扔了一只女式口红,喊着涂上再亲,收尾时脸上红印最多的人要接受额外的金钱罚款。

月见笑得很是开心,脸上唯一能算好看的牙齿随着弯起的唇角露出。那是一只浓艳逼人的大红色口红,红色纯正得像夜晚迷乱世界的信号灯。月见拧出膏体,往仍在笑着的唇上涂抹上鲜血的色彩。

摒除脸上的伤疤,他本就苍白瘦弱,身材矮小,经过简单的妆点,活脱脱一只刚食完活人的怨魂。

双唇相抵的前一刹那,闹剧的观众们都屏气敛息,静观后续,有的人还掏出了手机,打算将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

月见踮起脚尖,依旧离那男人的嘴唇有一些微妙的距离,看见对方眼中满溢而出的厌恶,忽然月见生出了微妙的怜悯,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想和一个自己这样的人接吻。

嘴唇转了方向,他的唇形宛若印章般盖在了那个亟待爆发的人脸上。这枚烈焰红唇和温柔乡却是无缘,是一道鲜明的耻辱印记。

“砰”地一声巨响,他们包厢的门被一阵飓风刮开了,至少从听觉上来说是这样。门口有一个身姿挺拔的人,逆光静止站在那里,面目轮廓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隐隐有些模糊,但不妨碍这位不速之客有一幅行走壁画的风范。

傅应喻就是有这种魔力,不自觉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他调动,天经地义地成为任何场合的中心。

令月见遗憾的是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上没有展现出同样赏心悦目的神情,傅应喻身上的戾气几乎能酝酿成实质化的武器,杀死把目光投向他的每一个人。

他朝准目标,一路直行,因为距离的缩短,月见也不得不被众人带着惊艳痴迷的好奇扫射到。

真是极其恶心的感觉。

月见更希望看见他的人,能看见的仅仅是一个丑陋的他,而不是光华璀璨的傅应喻,身旁的那个对比物。

傅应喻堪比凛冽寒风的眼神扫过那男人脸上的红印,再扫过月见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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