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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喂食浸湿换衣play)(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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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桂花糕上招来的蚁虫。

他在犯什么傻,李识柯心中排在头号顺位的肯定是傅应喻,心心念念数年的人。他去凑个什么热闹,争抢一席之地,拿什么抢?贻笑大方。

月见冷冷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桂花糕,视线没敢触及李识柯的面庞,生怕稍稍一瞥就消磨了他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

“已经见到了。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再见,恕不远送。”他机械地摆摆手,做着送别的动作,然后就扭过身打算扔李识柯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

……才怪,凭什么他要为一个登门造访的不速之客放弃他的早饭兼午饭。时过境迁,他应当表现出容人的肚量。脚意思性地迈出一步,纠结要不要再迈出第二步。

正当月见进退两难之际,李识柯很给面子地喊住了他,语气中甚至有些若隐若现的委屈。

“小月不想见我就算了,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好,在这空坐一上午,连杯水都吝惜给我。”他摇了摇空置的青花瓷杯,示意月见的冷落。

月见刚想反唇相讥那是管家的事,让李识柯像傅应喻反映去。身体已经鬼使神差地听从李识柯的吩咐,夺下李识柯手中的杯子,翻箱倒柜地找了瓶矿泉水倒进茶壶里摇晃摇晃,沏了一壶冷茶。

价值和古玩字画有得一拼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就这样被暴殄天物,实在浪费。

更浪费的还在后面。

月见挤出谄媚的笑,仿着旧时宫人的语调,捻着兰花指,给李识柯端茶倒水。

“爷您说的是,小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用了茶要不要再给爷捏个肩捶个腿什么的?”

他把壶中的浅碧液体倾倒在李识柯身上,只恨自己一时懒惰忘记烧沸水,错失了让李识柯体验他切肤之痛的机会。

就连手工定制的西装沾上了茶渍,李识柯都不着恼。物质对他们这种人早已是身外之物,触手可及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他们的战场早已奔向了各种无形的世界趋势与只有数字概念的金钱。

高档布料手工剪裁的衣物,匠人的艺术心血?不过是蔽体的布片,想要多少,应有尽有。

李识柯无奈地扯起那一大片被洇湿的衣物,“带我去换个衣服吧。以前存放在这的不少衣物,希望还没有发霉。”

月见没有丝毫为自己行为道歉的愧意,“论这栋房子,你比我熟,还需要我带?”

说得不假,李识柯从小作为傅应喻的竹马兼跟班,傅宅就是他的半个家,要不是他粘傅应喻粘的紧,以傅应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很难混上知根知底的好友这一身份。

“毕竟我是个客人,擅自僭越不太好。”不论何时都不肯脱掉那副形式主义的做派,这时候倒知道认生了。

“我也不是主人。”月见的态度冷硬如冰地否决了。他在这里连个受法律保护的租客都算不上,撑死了算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李识柯每次的笑意都能进到眼睛里,显得如此诚挚,“他留你在这里,你就是。”

月见内心已经把那个价值连城的花瓶砸到了李识柯的头上,他抵抗不了傅应喻的威逼利诱,连李识柯的四两拨千斤都应付不了,实在太丢人了。

他果然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候,一点长进也没有。

打开许久未有人进入的房门,断片似的回忆又被勾起一点。这间房子是用来招待外人的客房,话虽如此,入住进去的也只有李识柯而已。那时他经常跑到这间房子里和李识柯玩将棋,十玩七败,剩下三次是李识柯为了哄他让的败局和平局。

一般他都挑深夜玩,累了后他装作困得不省人事直直栽倒在地,赖在李识柯的床上。可是每每都会被一个怀抱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月见只能趁机往对方怀里蹭蹭,吃点微不足道的豆腐。

地面桌子不染尘埃,被褥整洁如新,窗户都闪闪发亮。感谢勤劳的傅家佣人,没让他仿佛进到了蜘蛛结网生尘埃的鬼屋。

他把衣服甩到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宽衣解带的李识柯,务必让李识柯觉得如芒刺背,“手还没断就自己换。”

李识柯已经将上面的衬衫最后一个纽扣解开,尴尬的是他的裤子上也沾了月见泼洒的茶水。月见看见他停顿的动作,也没有要收回自己视线的意思,反而揶揄道:“怎么,李少爷是尚未出嫁的美娇娘见不得胴体,还是对自己的色相那么没有自信,怕我长针眼?”

对方好看他丑,就算都扒个精光坦诚相对,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怕留下的伤疤吓到你。”

月见冷笑,“我脸上一大堆类似的东西,你是拐弯抹角地说我的脸吓人吗。”

密闭的空间,最适合传递火药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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