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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婊子凭什么让我脏了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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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粗暴地抓起,撕裂的痛让她不得不狼狈地向前倾斜,好缓解些许痛意 。

“招不招!”谢铮话中怒火烧得更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狠声再一次质问。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都是我应得的,”顾叶白透过凌乱的发间望向他,目光仿佛清透润玉的潭水,温顺之下蕴藏着无限包容忍耐,“可招供……”

“对不起,我不能做。”启唇说话间,血沫自嘴角溢出,污了仅存的细嫩白皙,声音不大,可却在虚弱中绵藏着柔韧的坚定。

“对不起。”顾叶白深深地望进他眼里,重复道。短短三字,苍白如斯,像极了敷衍的潦草,如薄如蝉翼的纸,包不住残酷的烈火。可这是她唯一能说的了。

谢铮沉默了一瞬,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清这个女人,或者说是从未看清过。他自欺欺人,以为她温和柔软,却在酷刑下硬是一声未发,骨头硬邦邦地梗着。他以为她缱绻温情,其实自己早就沦为了在温水里沉醉的青蛙。

他又想起今早,这个人冲他软声轻语,道是事情往后有的是机会说。往后?哪有什么往后?现下想来格外讽刺。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了情报,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贱人,哪有什么真心。

谢铮说服自己,那汪见底明澈的碧潭,不过是叛徒为了活命的做戏,就像是以次充好的假翡翠,盈盈碧色不过是塑料的廉价,诓骗着看中的猎物。

他不再看那双眼睛,逃避般地将她随手甩回刑架上,自顾自走到门边要了些东西。

顾叶白追逐着他的身影到了门口,见到他颔首,从属下手里接过一盘物件。

其中最显眼的一瓶龙舌兰酒,金黄如上好的琥珀般,在瓶中摇晃,漾起粼粼光彩,格外漂亮。

浓郁,明烈,是谢铮最钟情的酒品。她曾因此专门学过调酒,但总是把握不好量而被他嫌弃,又认命地捧场品尝。

往事恍如隔世,甜丝丝地缠绕盘旋,却带起连绵不绝的酸涩。滴滴琐碎温暖,当时只道是平常。

纵是回忆美好眷然,但顾叶白不傻,谢铮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她追忆往事。她几乎立刻猜到了这瓶酒的用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曲缩紧,寒意潮水般浸泡心脏,疼痛的伤口似乎燃起了灼热的赤焰。

谢铮坐到顾叶白前,“噗呲”一声将木塞启开,浓烈鲜明的气味扑鼻而来,带着灼烧的呛人。

他动作悠缓,仿佛置身静谧昏深的酒吧,为自己调着一杯鸡尾酒的闲情客人。

以龙舌兰酒做底,青柠角擦拭酒杯的杯沿,在岩盐中蜻蜓点水地微沾,然后将特基拉、青柠汁和橙皮酒倒入摇酒器中,最后放入冰块,泠泠清冷地打在玻璃杯壁上,荡起孤寂的声波。

是玛格丽特,顾叶白眼看着他一步步熟悉的做法,心里像梗着粗砺的石子,每一动,就划被得阵阵生疼:这是她调得最好的鸡尾酒,阿铮亲自教的。她手笨,一开始总是做不好,他就连哄带吓地板起脸,作势要打手板。其实那里是打手板呢,不过是他肉贴着肉,挥手在她掌心拍几下,疼都是一起疼的。不过顾叶白到底是学会了,虽说味道不能保证,但也能试着给谢铮调来尝尝。

在细微之处,挑出温情清甜的回忆用到刑讯逼供里,也不知是在折辱她,还是磋磨他自己。

一杯酒调好了,浅透的金色,杯口粘着一圈盐渍,谢铮送到口中轻品,火热的焰在口中炸开,四散奔逃。

他像是满意地闭眼叹谓,最后问了一边,“招不招?”

顾叶白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已是回答。

下一刻,谢铮扬手,将杯中的酒液尽数泼洒在了顾叶白新鲜的伤口上。

将近四十度的烈酒,光是饮入口中就能将没喝过的人烧得连连吸气,更枉论就这样直接地,残忍地,淋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辛辣扑鼻的烈酒浸着满身狰狞伤痕滋蛰了进去,万蚁啃食般,密密仄仄地泛起灼烧的剧痛,皮肤痉挛地颤抖着,将刺激出的血丝融入清透的酒液里,绵延地流下。

这样的折磨,甚至比重鞭抽打还要痛上百倍。

牙关将口内软肉咬到渗血,仍是挡不住溢出的绝望呼痛。烈火灼烧的折磨,至灵魂深处都在畏惧地战栗,女子的尖叫几乎要刺穿耳膜,禁锢手脚的铁链被疯狂地拉扯,撞击出不堪重负的冰冷。

她似有那么一瞬的魂魄离体,嘶鸣着自天灵盖上渗出挣扎,连面目都痛苦到模糊。

恍惚里,她记起玛格丽特鸡尾酒的故事。

调酒师的爱人去世,他为纪念不渝爱情,用爱人之名,调制了鸡尾酒。

柠檬汁是无处得觅的酸楚,盐霜是爱而不得的泪水。

浸入骨髓,竟是这般的痛。

隔着一道铁门,侍卫们也听得清清楚楚。纵是明知此人背信弃义,不可原谅。可她素日待人温和体贴,谢家亲卫无论谁夜里值守,都能得上一碗熬得热乎乎的姜茶。将军治下甚严,甚至有时在火头上,显得不近人情,她总是适时说情,体谅军士们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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