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里的小少爷(1 / 3)
随着马蹄的震动,一队浑身浴血的骑兵冲入城内,为首的将军身着金甲银盔,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犹如凶恶的修罗不敢让人直视。
城内的士兵顿时沸腾起来,欢呼着迎接他们凯旋而归的将军。
庆生赶紧跑上前去接过将军手中尤在滴血的长枪,将军刚一松手沉重的枪身压得庆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引来旁人一阵哄笑。
军中时有人调侃庆生像是粉团捏的,看起来又白又软,如果不是将军的小厮,还以为是哪家来的娇气公子。
时坚白自马上翻身跃下,看了眼正在和长枪较劲的庆生,随后领着一众将领头也不回地走入中军大帐。
庆生因为扛不起枪只能傻傻地被落在众人身后,他有些焦急地看了眼越走越远的主子,暗骂自己真是没用,连杆枪都拿不动。
好不容易将长枪拖进大帐之中,庆生又赶紧打来水细细擦拭枪身上的血迹,耳边听着将军和各将领间的探讨声。
庆生心无旁骛地擦拭着缨枪,主子说了,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有这杆枪必须好好养护,作为军人武器便是生命,万不可怠慢。
能被主子钦点伺候兵器,对庆生而言也是无上的荣耀,在将军府里说出去那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将军的长枪可是轻易不让人碰的。
待一切事宜吩咐下去后,将领们纷纷告辞离去,时坚白这才露出略带疲惫的神情。
“主子,奴才为您解去甲胄。”庆生乖觉地走上前来。
时坚白一声不吭,身子却向后靠了靠,双臂伸展开来,庆生赶紧倾身上前替主子脱下身上沉重的铠甲。
“嘿咻。”光是这身铠甲就重达五十多斤,庆生抱在怀里时差点没抓住。
时坚白单手提住往下坠的铠甲,这才没让庆生把自己的战甲掉在地上。
明明有其他力气大的亲兵,时坚白却偏偏就是要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厮来扛枪扛战甲。
眼看庆生笨手笨脚地把铠甲挂在兵器架上,时坚白难得放松下来杵着下巴侧头看他忙前忙后,像只欢脱的小狗一样,走路似乎都不安分。
如果不是身有奴籍,庆生完全不像是个下人,倒像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少爷,浑身都散发着少年人的青春蓬勃与张扬快乐。
而在给时坚白当贴身小厮前,庆生也确实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
庆生的爹是将军府里的总管,舍不得儿子入府干伺候主子的活,于是就把儿子养在庄子里,仗着管家的身份庄子里的人也不敢欺负他。
说起来这小子在庄子里那也是呼奴唤婢,过得好不滋润,可惜恰巧就遇见了时坚白。
在钟鸣鼎食之家,奴才都比普通人家的少爷小姐精贵些,虽然庆生身上没什么差事,可走出去依然是大把的人对他前倨后恭。
按理说时坚白是不可能认识一个养在庄子里的奴才,可巧就巧在庆生难得一回跟着押韵供奉的车队进城玩耍时就遇到了时坚白。
庆生也不认识这个常年驻守边关,好不容易奉旨回京一次的大少爷。
两人在长街上不期而遇,少年不小心在酒楼的二楼把酒洒了下来,正好泼在了路过的时坚白的头上。
当他抬头望去时,少年人醉眼朦胧间俏皮地挑着眉也正好探头往下看。
“兄台对不住,刚才手滑冒犯了。”少年挥挥手有些敷衍和傲慢,也许自认是将军家的奴才,所以便有些肆无忌惮。
时坚白眯了眯眼,这是哪来的二愣子,京城地界也敢如此张扬,不过生得倒是桃眼杏腮让人厌憎不起来。
但时坚白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虽然常年不在京里,修罗将军的名号可是能止小儿夜啼,他这人出了名的难缠,轻易没人敢得罪的。
今日让人太岁头上动了土,岂是那么容易一句话就饶了他的?更何况……这小少年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结果一查才知道居然是自己府上的奴才,那这可就好办了,时坚白回边关时直接拧着人就走,带回军营里还不是他想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才就怎么收拾。
“过来。”时坚白斜依在桌案前冲庆生勾了勾手指。
庆生回头一看主子脸上的神情就不由得屁股一紧,虽然和这个主子没相处多久,但他可太了解主子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人前威严的将军主子,背地里可坏得很。
庆生微微撅着嘴巴,磨磨蹭蹭地走到时坚白身边,“主子……啊!”
长臂一揽,庆生跌入时坚白怀里,期期艾艾地抬头看向脸上还微带着血渍的男人,“主子,今天奴才没犯错,就免了吧。”
一只大手毫无顾忌地隔着衣物狠狠揉捏庆生挺翘的肉臀,“刚才差点砸了本将军的战甲,这可是大错,得军法处置。”
又是军法处置,庆生战战兢兢地搂住时坚白的脖子,嘴里虽叫着主子,说话语气却不似别的奴才那般卑微,反而略带着娇气地问道:“那……那要罚多少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