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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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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与姚瑞臣逢场作戏的艺术青年,自称叫梁小京,是某大学美术系的研二学生,业余时间爱搞些行为艺术。

一身骚包的打扮,虽然看哪儿都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但是半夜邀请姚瑞臣去家里避避风头,倒是正和某人的心意。

与认识没多久的梁小京走出巷子,又七绕八绕地拐进了一间很普通的公寓。

姚瑞臣的腰间还塞着餐刀,俩人并肩行走之间,姚瑞臣看似不经意的回眸与扫视,早将周遭环境记忆入心。甚至下一刻就能在纸上描绘出一幅分毫不差的地图。

同是前任北区老大收养的孩子,最后只有他和姚逍爬到了最高,显然都是具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

艺术青年租借的是一间普通的一居室屋子,房间不大却自带客厅阳台,设施齐全。

与所有单身青年居住的房间一样,梁小京的单身公寓一片狼藉——磨损严重的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类热门杂志。多日未洗的白衬衣和内裤,大刺刺地挂在沙发上。极其可疑的纸团,呈雪球状地分布在各个角落。还有许多未来得及处理干净的便当盒,凌乱地堆在一块。房间靠墙的一面还有一排十分简陋的木架子,上面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甚至还有足以乱真的假鸡巴。而在客厅正中央,放着一个被撑开的铁架,上面摆着一副未完成的抽象裸男画像,几支沾着不同色彩的笔刷静静搁置下方。

梁小京找出药箱,替伤患包扎了一下。等处理好手中的事,肚子难免开始饿了,于是跑到厨房煮泡面去了。

话分两头,姚瑞臣即使跟着梁小京回家,但这也不表示姚瑞臣完全信任梁小京!

也就在几个小时前,玩了五年无间道的贴身保镖,还差点就取走了自己的命。

趁着梁小京煮夜宵的当口,姚瑞臣装作不经意地观赏屋子陈列摆设,实则早就警觉地将屋子里外草草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异常后,才稍稍松弛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待到警报解除,梁小京早已趿拉着拖鞋,独自坐在餐桌前“呲溜”起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美食当前,似乎早把姚瑞臣这个“贵客”扔在脑后。

今晚又是鸿门宴又是遭追杀,一直绷紧着神经,根本没好好吃饭。现在,闻着浓郁的泡面味,姚瑞臣肚里的馋虫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姚瑞臣这人一直随性惯了。既然有进食的需求,当然不会委屈自己,进厨房拿了干净的碗碟和筷子,硬是挤坐在梁小京的旁边,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碗里的面条往自己碗里海捞。

“呸呸,谁准你动手的,要吃自己煮去……喂喂,你还捞……都他妈没了——”发现说话是徒劳的,只是会加快碗里面条的阵亡速度。梁小京索性闭嘴,两眼瞪跟个斗鸡似的,鼓动着腮帮子,拼命地往嘴里塞面。

别看现在的姚瑞臣锦衣玉食,可小时候并没少吃苦头。

他还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在外边流浪,曾为一碗马路边被人吃了一半的泡面,与年长的流浪儿打得不可开交。

后来被黑道老大收养后,姚瑞臣就没再体会过饥饿的感觉,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更是有无数珍馐美馔的供养着。即使现在美人在怀,嘴里吃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美味佳肴,都不再有当年有东西吃的感动。

今天和梁小京共享一碗泡面,似乎又让他重新回到当年打赢其他流浪儿后,畅快淋漓开吃的感觉。

风卷残云地消灭完泡面后,只见姚瑞臣叼着牙签,叉开腿,仰躺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与此相对,身在厨房水槽前,撩着袖子洗着碗的梁小京,此刻却一脸愤恨得仿佛被恶狗抢食,碎碎念念不止“混蛋,真他妈混蛋,明明是小爷救下的人……还不知感恩图报……不但分我的羹,最后还得我他娘的洗碗——”

任凭梁小京在自家厨房摔碗骂娘,心情颇好的姚瑞臣,完全懒得与他计较,左耳进右耳出。

后来听见梁小京的叫骂声逐渐变小,他才咬着牙签,晃着身子进到了厨房里。

只见他凑近身子贴着梁小京的后背,细长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勾人的味道,拿腔作调说:“大爷,救命之恩奴家没齿难忘,愿意以身相许——”说罢,与芊芊相距甚远的大手已顺着梁小京的屁股蛋子摸去,完全坐实了古人说的温饱思淫。

话说姚瑞臣此人长得极好,手长脚长,标准的衣架子。完全不输当红辣子鸡,放在模特圈也是一朝难遇的人间极品。

如果他有一朝落在包养圈,也是一群富婆排着队要买他。

只是,此人城府极深难以琢磨,时而一触即发宛如下一刻就直袭喉头的矫健猎豹,时而又放荡不羁,眉目生情,仿若游戏人间的翩翩公子哥。

无论化身哪一个,配着那一身俊俦无双的皮囊,便够梁小京这厮在一旁不争气地猛吞口水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既然双方精虫上脑,那还洗个屁碗啊,立刻顺理成章地滚进浴室。

狭小的淋浴间内雾气蒸腾,梁小京被推到玻璃门上,姚瑞臣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摆,侧过头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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