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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滋噗滋噗滋」安静的房间里三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六只 眼都集中在(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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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也能给她像小秋那样,找到一个好的解决

办法……说不定……我真能做到这些,在死以前做到这些?在自己家乡做了两年

奴隶的女人,想起来这些,竟然是带着隐隐酸楚的骄傲。

不过既然是做了背奴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按照主人的意愿干活。她得提

起来冻得又僵又木的脚腕子,把同样冰凉的脚链从身后的雪堆里给拽出来,趟开

前边的雪堆,走出去下一步。沿着腿脚一侧,从身体里流淌下来的,没有干净的

血水,一点一滴都洒在雪地上了。

现在是主人惠家要她到中国去。她就得到中国去。翻过山口以后就是中国了。

虹在战争时期进过中国国境,就是现在翻过的这道山岭,她也不是第一次走。

遇到政府军队追赶太紧,局面困难的情况,民阵的武装会越过国境暂时避躲到国

外去。当时中国也在内战,两国的边界没什么人顾得上,而现在这个地方是有人

管着了。马队走了小半天的下山路程,在进入山谷的口子上,见到了中国新政府

军队设立的边防哨所。

那些身穿草绿色军服的年轻士兵打量着他们的马队,本来这是一件常来常往

的事,在那时,两个接壤的国家都没有限制边境居民的来往。不过他们确实朝着

孟虹的身子上,多看了几眼。

这里是滇藏交界的地方,在那个时候,中国一侧的农奴制度还没有开始民主

改革,士兵们在藏区见过的各种怪事也不算少了,何况这又是一伙外国人呢。让

他们去吧。

虹走过中国哨兵跟前的时候就没有再抬头。光裸的腿脚被女儿的小身体和盛

她的小篮子遮挡住了,她自己看不见……反正,旁边的人什么都能看见。她自己

能看见的是胸脯,铁链,现在甚至还多出来了一个给马戴的铜铃铛。虹几乎要闭

上自己的眼睛,可是就是不看,她还是一直能听到它的脆响。

虹知道,进了这道山谷以后,再前边几里路是一个叫做獐子的小镇。她上一

回来的时候拜访过那里的傈僳族头人,她送了他们几条枪,以后民阵的人在镇里

休整了一个多月,还找头人在中国买到了粮食和棉布。那时候可真是没法想到,

再过几年,她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回来。她觉得命运好像是要安排自己,把所有曾

经居住过,生活过,斗争过的地方,全都再赤裸着走上一遍;让所有曾经见到过

她美丽,勇敢,荣耀的人们,再看一回她耻辱,卑贱,凄惨的样子。

这些穿着制服,带着枪的年轻男人让她不由得想到民阵的军队。他们和我们,

有着相同的民族解放的目的,也在差不多同一个时候赢得了国家政权。要是现在

阿水来这个国家的话,可能该是直接飞到他们的首都北京吧。虽然在这个时候想

到她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可是……我也是只个女人,普通女人而已。虹有些控制

不住自己。为什么就该是让我来承受这些?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从这些年轻男

人的眼睛前边走过去的路变得无限的漫长,全身很冷,好像是在山口上的那种全

身针刺刀割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觉得自己是落在了一个逻辑混乱,时间停滞的恶

梦里,她有时候会非常偶然的想那么一下,她也许还是能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

在另外一个正常些的世界里边。

好像是对她的侮辱还嫌不够。虹本来以为他们会在獐子镇外露宿,但是雇佣

了惠村马帮的草药商人觉得宁可多花些钱,也要让尼拉的赶马人们高兴一些,毕

竟这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次长途货运。结果虹跟在大黄的后边,一直走上了镇子

中心的石头路。他们最后歇下了脚的马店,就是虹记得的那个傈僳头人家的一楼。

他们家是开着马店的,几年前来的时候她的人也在这里住过。这里的一切,都没

有多大的变化,变的是虹。反正……他见到我肯定也不会想起来我是谁了吧。

药材商和尼拉的赶马人们上楼喝酒去了,楼下只留了一个二十不到的半大男

人照看着拴在外边的马,外带看着女人。那孩子让她舔他。虹跪在他的两腿中间,

一边用舌头加上手抚弄着他的阴茎,一边听到了二楼上的响动。这些房子都是木

板搭的,上边的人走来走去的,踩得地板咯吱的响,后来她还听到喝多了的男人

唱起了赶马歌来。再往后,天开始黑的时候外边到了一队藏人的马帮。他们人很

多,高声大气地在外边和主人谈价钱,一群人一起闯进门来的时候也很有气势。

屋子里边一下子充满了酥油的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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