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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子被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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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也来不及思考些什么,当即便将人救了上来。

等他上了岸,周边的灯火裹挟着清冷的月光柔柔地撒在怀里人的脸庞上,霎时间他便看呆了,他不知道那是何人,可他就是一眼便看进了心里,从那以后所见的任何风光,都不及那一夜惊鸿一瞥。

直到后来宫人寻来,他都还是昏昏沉沉,他甚至连个完整的名字都没问到,只记得那人怀里的玉佩,清晰地刻着一个“秋”字。

只可惜那之后的家宴,他再也没见过他的小秋,他原本已将这段记忆当作一个梦,深深地藏进心里了,可此刻,他的小秋就站在他面前。

“当年之事,多谢殿下,您珍重。”

尊敬而疏离的语调,仿佛掩着丝丝歉意,又仿佛诉说着身不由己。

回忆拉回现实,周文君眸中一瞬清明,他看着眼前人,他似乎有许多话要问,可他突然又什么话都问不出了。

鼻尖嗅到一抹清香,不同于他那日在长信宫所闻的,是另一种,淡淡的,冷冷的,像是初春清晨带露的翠竹,又像被雪所覆的墨梅的暗香,很醉人。

这时他突然想到,他幼时不曾见的,却一直从别人口中所听到的,言辞秋,这个名字,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生于武学世家却偏偏文采斐然。

他想,倘若父皇不曾将言家赶尽杀绝,倘若言辞秋不曾被囚于宫中,倘若……或许他们会在朝堂相见吧,却不会是以这种方式,又或许他的小秋,不至于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其实又有什么情谊呢,那不过是一段记忆,一个梦。

周文君走了,彻彻底底走了,以庶民的身份。

直至躺回轿中,系统这才提出自己的疑问,“何必告诉他真相,又何必见他这一面?”

言辞秋眯着眼歇息,哪怕四仰八叉躺在轿中,衣襟微微敞开,却也是一段天然风流。

“防范于未然,他母族势力那么强大,谁知道到了琼州会不会起兵造反。”

他似乎躺的不太舒服,官服层层叠叠难免闷热,随手一扯,便露出大段雪白的肌肤,又接着道,“即便最后万不得已还是要造反,好歹也能拖延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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