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为帘抵死缠绵(第34章彩蛋)(2 / 3)
“我愿为你痛一辈子。”
这情话也不知道该算惊悚还是动人,萧衡烨对上萧衡焕的眼眸,沉默半晌,却又倏然一笑。那笑容极其干净剔透,美得动人心魄。萧衡焕极少见他这样笑,尤其是对着自己,这一笑简直是一眼荡魂,叫人如痴如醉,仿佛偌大的天地之间,只剩下眼前一人。
再往后便是天雷地火,烧了整整半夜。除却第一次的马失前蹄,其余几次里萧衡焕都格外持久。两人从坐榻一路缱绻到寝殿,半个钟粹宫里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萧衡焕是火,萧衡烨便化成了一滩蜜水,滴滴答答地浇落在他身上。蜜水自然浇不熄浓炽的欲火,只会让它愈燃愈旺,火花四溅。借着殿外暴雨的掩映,萧衡烨连呻吟都不再忍耐,他伏在萧衡焕的肩头任由自己哭哼出声,心中仿佛明白了为何这两年来顾飞鸾对谢风始终那般情深意笃——这样毫无保留地在一个人怀里哭叫过几次,只怕即便坚定如他,也要忍不住付出些许真心的。
待到云散雨收,早已过了子夜。萧衡焕起身出去,吩咐准备沐浴,唐贤儿连道早已备下,水一直热着,姜汤也早已煮好。萧衡焕点了点头,却不让下人伺候,自己抱着萧衡烨去了浴池。他先伺候萧衡烨进了浴池,然后将寝衣扯开一扔,鞋袜褪下,又将右脚义足卸下放在干燥地方,也跳进浴池里来。他身形高大,单足落水到底不稳,双臂打在池水上,溅起好大一片水花。萧衡烨皱了皱眉,也不去扶——且不说他已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就算放到平时,也真未见得扶得住。倒是萧衡焕自己,因着落水时这一番折腾,脸上竟露出些许惭愧神色,伸手替他拂去了溅到脸颊上的水珠,又抱着人坐到池中暗台上,拾起竹瓢舀了池中温水,替他冲洗头发。
萧衡烨闭着眼任由他伺候完毕,又被他抱进怀里,脸颊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边。萧衡焕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从他身上抚了下去,替他清理起下身的黏腻来。他并不挣扎,只在他怀里略睁开眼,闲聊一般说道:“你大约还不知道罢。半月之前,王柳将军于闽南抗倭任中遭了埋伏,人已去了。”
“王柳?”萧衡焕自然熟悉这个名字,闻言手上一滞,叹息道,“那倒真是可惜了。”
“是啊。自十年前……以来,本朝最缺的便是将才。前几年天下还算太平,倒也罢了。今年浙闵一带倭寇猖獗,西北各部……也不知听信了什么谣言,说我忌惮于你,故意将你软禁宫中,从此世上再无定远将军……竟又蠢蠢欲动起来。”说罢叹了一声,凉凉道:“可笑我母家原本将帅辈出,如今七零八落,竟连一个可依靠的也寻不出。”
这一番话下来,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萧衡焕低头看他,眼神里禁不住流露出几分疼惜,道:“小小倭寇,也值得你勾起那些伤心事。我替你打了就是。”
萧衡烨看他一眼,道:“如今我可没法随你出征。”
“……封在脂丸里,八百里加急给你送来?”萧衡焕的声音哑了些许。
萧衡烨并不反驳,又道:“先帝在位之时,国库便空虚着,这两年虽好上一些,却也供不起你挥霍多久。”
萧衡焕一开始还未回味过来,心想:我恨不得早早班师回朝,哪里有心思挥霍你的粮草?再一细想,却有一丝凉意蔓上心头:苏浙是他母家康家的根基所在,母亲家族之中虽少有官居高位的栋梁之才,在做生意上却是一等一的,尤其前些年靠着母亲荫庇,官商勾连,很是发过一些财。哪怕当年江南之行被敲打过一次,叫一群人吐了不少油水出来,却也并未伤了根本,因而如今的康家在江南一带,仍是首屈一指的富贵。
萧衡焕的手指抖了一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更低了几分:“既然国库空虚,粮草与军饷的事,你也莫要操心了。”
萧衡烨叹了一声,道:“这事你却不必勉强。你母家虽然富贵,要担起几个军的粮草却也不易。何况清剿倭患本是朝廷分内之事,再难也该从国库发饷,哪有让你自理的道理。”
萧衡焕抱着人,只觉得心更沉了些许,轻声道:“那便先将银钱捐进国库,再由你来调拨,可好?”
“……你肯为国分忧,我自然是欢喜的。”萧衡烨半闭了眼靠在他怀里,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只不过这事你若有一丝不情愿,那便罢了,绝不强求于你。”
萧衡焕嘴角弯起,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道:“能让你欢喜,我哪会不情愿。”说罢伸出手来,替他理起湿发。他看着萧衡烨一头青丝在水中柔柔飘着,忽然一个念头从心底生出来,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叫他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半晌才喑哑着嗓音问:“你今日过来寻我……是为了此事?”
“什么?”萧衡烨双眼已经全然闭上,连同声音都显得有些困倦。
“你若是为了此事,直说便可,大可不必为此……”萧衡焕心中绞痛,开口亦显得艰涩,却还是强忍着将话说了下去,“……献身与我。”
萧衡烨分明听清了这话,却仍在他胸膛上靠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来,轻声道:“为何一定是我为了此事献身与你?为何不能是我对你日思夜想、情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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