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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忍辱负重的倔强小公子】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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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每到三日大朝时,就找机会跟那位好说话的明月姐姐求求情,准他出门逛一会子,找机会去蹲守,当然,不只是为了蹲皇帝,还准备蹲一蹲那个剧情里风流的御前侍卫。

明月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他的心思,只是回回准了他,又有些踟蹰不定地要劝他,可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沈熹不是很在意,而在他第三次去的时候,果然就等到了人。

沈熹既然来等人,自然不会干站着不动,那也太可疑了,恰好那附近有个空旷的台子,据说是先帝时期留下来的,一直没人用,也就废弃了,于是他就装作是特意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练舞的舞姬,在台子上跳舞。

“什么人?”

沈熹停下动作,茫然回望。

有一高大男子分花拂柳而来,走到近前叫他:“哪来的小娘子,来这里跳舞?”

沈熹见他锦衣云靴,又有佩刀,于是提裙绕下台子,行礼道:“奴见过大人。”

萧明堂问:“此处是先帝张婕妤得宠时建的台子,平时无人靠近,你到这里做什么?”

沈熹垂下眼,发狠地咬了咬腮肉,给自己疼出一点眼泪来,转而冲萧明堂露出一个怯怯又带着讨好的笑,像是被吓到了,说:“奴不敢冒犯,大人明察。”

他俯身下拜,浅青色的裙摆像花一样绽开,墨缎似的长发挽着松松的发髻,垂下的一半发丝被拢在了一侧,露出的后颈细嫩,在发与衣的映衬下,像是一捧新雪,娇孱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萧明堂按刀的手指动了动,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熹跪着未起,细声细气地应道:“奴是教坊司舞伎,大人是贵人,不认得奴,却或许听过教坊司杨蕙教习,奴正是跟着她的。”

萧明堂的目光还落在那截后颈上,口中问道:“既是教坊司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沈熹轻轻地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萧明堂玄色暗金线祥云纹的靴上,一时未语。

萧明堂没听见他回应,把目光从那白嫩得过分的后颈上收回来,想着方才匆匆一瞥的这张脸,道:“这里是圣上回永安宫的路,姑娘孤身一人等在此处,是否自负美貌,想要……攀龙附凤?”

他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沈熹按在石子路面上的手指蜷紧了,像是害怕,他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

萧明堂眯了眯眼睛,还待说些什么,沈熹却忽然仰起了头,素白的手指只攥住他袍角一点,是动作稍稍大一些就能挣脱的程度。

他仰着面,眼尾一点弧度被风一扫,敏感地泛起了桃花一般的色泽,他透过眼泪和萧明堂对视,却只一眼,就仓促避开,目光好似只敢停在萧明堂下巴上。

沈熹声音里染了哭腔,像是被他吓到了,还带着一点微微的哑:“大人,奴不敢的……大人……”

萧明堂一怔,微微弯腰,伸手就要去勾沈熹的下巴尖。

却有人打断了他。

一个也穿着侍卫服饰的男子快步过来附耳说了句什么,萧明堂沉了脸色,没再说什么,匆匆走了。

沈熹表面上松了口气,心里却一点没松,早在萧明堂叫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另一个呼吸,萧明堂走了,那道呼吸的主人却仍然在附近。

他垂下眼,从地上起来,转头看着这跳舞用的台子,轻轻蹙起眉,似乎在遗憾日后不能过来跳舞了。

没一会儿,他身后的树丛后面就绕出一个人来,那人身量极高,穿一身宝蓝色常服,面容英俊,却轻轻皱着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沈熹一惊,蓦地回头,见他周身穿着,便知是贵人,赶忙行礼:“奴见过这位……大人。”

那人微笑,说:“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见姑娘似乎有些愁绪,便想着为姑娘开解一二。”

沈熹勉强笑了一下,看上去没把这话当真。

“姑娘不必警惕,”男人的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脸,说,“孤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姑娘说的话。”

沈熹一怔,注意到他的自称,反应过来,赶忙又跪下:“奴拜见陛下。”

谢策见他反应过来,失笑:“姑娘这样紧张做什么?孤又不是洪水猛兽。”

谢策伸手扶他,柔声道:“孤看姑娘身量单薄,在这风口站着恐怕要受寒,不若随孤回永安宫,慢慢说。”

沈熹垂下眼,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样,被谢策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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