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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长虹池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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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歌看着伤口渗出鲜血,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放在前一世的赤晷魔尊身上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那时即便是手下伤了他一根头发丝,他都能勃然大怒,让对方多出数十道伤口以作惩戒。

这是师尊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师尊甚少在身体上对他进行责罚,他以往犯了错,一般都是罚他闭关抄写。多日见不到师尊,才是最让他难受的惩罚,因而他也很少犯错。

他甚至想着让这道剑伤留下来也挺好,叶忘奕却很是愧疚,忍着欲火也要替沈晏歌上药包扎。他因着情欲指尖都在抖,眼尾泛红、额角浮汗,包扎手法却异常认真,看得沈晏歌神色莫名,忘了出声。那一晚沈晏歌要得比以往凶狠,叶忘奕也咬牙受了,努力撑开双腿、放松穴肉配合徒弟。

如今这道伤口早已落痂,只剩浅淡红痕,怕是再过几日,便连影子也寻不着了。

这道红痕提醒他,师尊仍在他身旁。

这一世,除了魔物,他还未沾过任何鲜血。

师尊不喜他沾血。

扑通两声,偷袭之人被他随手丢在地上,沈晏歌神色恹恹俯看了眼他们身着衣袍,淡声道:“你们是九宫世家的人。玄元宗与你们并未结怨,何故出手?”

见识到沈晏歌的厉害,二人也不敢隐瞒,老实说出自己的计划。

他们是九宫家的两兄弟,名为九宫峦与九宫嶂。进秘境后有幸很快寻到彼此,又知道长虹池内三步一陷阱,便起了心思,想合力虏一位走在前面替他们把雷先踩了。见沈晏歌形影单只,最适合下手,却没想到撞了枪口,悔不当初。

沈晏歌嘴角一勾:“既是如此,你们便走我前面吧。”

二人苦不堪言,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怕是以后都不敢起害人心思。

兢兢战战走过一处拐角,几人均是精神一震。九宫峦道:“运气真好,这么快就碰到把神武。”

并非他们眼力超绝,而是神武相较于一般灵武,实在是太显眼、太突出了,剑体精妙绝伦,刃上如镶霜雪,通体仿佛自带光华,如同黑白画册中突兀的一抹彩色,吸引来者视线不由自主向其汇聚。

九宫嶂看了眼沈晏歌的脸色:“沈兄,这神武……”

“你们想试便试。”沈晏歌说。

神武面前并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只看器灵肯不肯承认此人。沈晏歌不是自己得不到就让别人也不好过之人,对于获取神武一事,倒也没必要苛求送上门来的小弟。到底坐了多年的高位,对于驭人一事,沈晏歌略有心得。

再者,就算对方获得神武,沈晏歌依旧拥有能够轻易将对方制服的余裕。

九宫兄弟对视一眼,缓缓靠近神武。九宫峦作为兄长,先九宫嶂往前一步,伸手便要握住剑柄,空气中赫然划过一道白光!

对寻常人来说快得难以察觉的利光,在沈晏歌眼中却清晰可见,甚至连光芒所起的源头都看得一清二楚。若有旁人在这时望向沈晏歌,会看到这须臾,玄元宗弟子的表情是完全不属于正道修士的漠然。

那是不对任何生命抱有怜悯之心的冷。

九宫世家的人与他根本毫无关系,且他们暗算自己在先,留他们一条命,都称得上是自己的仁慈。秘境历练本就听天由命,就算对方在此受伤,也怨不了任何人,跟他更是毫无关系。

但沈晏歌知道,若有个人也在此地,就一定会出手救下对方。

而他是他的弟子。

沈晏歌无奈摇头,神情似寒冰化去,多了几分生动。脚尖一挑一踢,路边一柄残刃以雷霆之势飞向白光,两者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铛”声。九宫峦被震得后退半步,才看到眼前兀地横亘一柄锋利大剑。这暗招比他们偷袭沈晏歌那两下要高明得多,若没有沈晏歌踢出的这一脚,他估计就失去那只手了。

与其说是做大佬的探雷仪,不如说在抱大佬大腿。冷汗后知后觉打湿后背,九宫峦这下是真情实感地对沈晏歌作了个揖,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呆在此人身边、替对方办事也挺好的想法。

沈晏歌并未看他,脚下未停,又是飕飕三柄利刃踢向神武四周。却见利刃凭空插入空气,耳旁传来琉璃碎裂之声,一道透明屏障哗然龟裂,露出身后所藏之人。

那人一身鸦青玉锦长袍,身形英俊神武,见沈晏歌识破他的伪装,脸上仍带着微笑,一摇手中折扇,行云流水化开袭来劲气。

沈晏歌面上不显,心中暗惊:好深的内力。此人修为之深,怕是能和叶忘奕比肩。

这般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进长虹池挑选武器?

他想着,见对方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收招往前两步,道:“在下玄元宗承谏长老座下沈晏歌,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原来是承谏的弟子。”对方摇着扇子打量他一眼,“唤我一心便可。”

这便是不打算透露姓名了。

还认识师尊。沈晏歌想了想开口:“以神武为饵暗算来人,怕是不为正道所齿。”

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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