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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低头与那人嘴对嘴,强行喂了进去。如此喂了三四口,他见那人嘴唇干燥稍解,面色仍苍白至极,便割破了手腕,滴出半盏鲜血,仍如法炮制给那人喂了进去。

那人脸颊稍稍带了些血色,一双流转的眸子在青年脸上定了定,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垂下眼睫,苦涩道:

“你这又是何必?……本座如今,不过是个丑陋的怪物……”

百里临江心中愈发痛惜,知道白日里自己胡乱在青简面前说的话,一字不落入了这人的耳,偏偏这人七窍玲珑,不知究竟产生了什么想法。青年无计可解,只能用棉被紧紧裹了那人,又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吻着那人脸上伤疤:

“哪里丑了?我白日里为了避嫌胡口乱说,你何必往心里去?看着这些疤痕,我心里悔恨痛惜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莫要胡思乱想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难道会待你有半分不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不管千山万水,我都替你找到平复伤疤的良药,定然让你的脸恢复如初——就算不能恢复如初,我也——”

百里临江看着那人脸上的疤痕,宛如被毁得一塌糊涂的美玉,心中痛得无以言表。那人眼神微动,像是被针刺到:

“说归说,可是本座瞧你的眼神,你定然还是嫌弃本座——”

百里临江心中大急,朝天赌誓百般哄劝。那人淡漠的眼珠微微转了转,嘴角轻轻一牵:

“本座不相信。你若真的对本座丝毫未变,那就脱了裤子,让本座操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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