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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这随口的一问似乎给了晏冰些发泄的空间。
趁着谭儒不在,德牧顺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向涂寒和告起了他教练的状来。
“什么起得早, 我就是被谭教练早上五点不到就给拉起来的。”
因为涂寒和和晏冰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为了防止两人出一些什么意外, 谭儒在开房时特意只给了两人一张房卡。
也正好, 在昨天被曾星津吵醒之后,直接拎着个房卡就到了两人的房间里抓人。
悄无声息的,连涂寒和都没有吵醒。
瞧自己教练天天抱着个保温杯的模样,也不像是修仙派的啊。
涂寒和好奇:“谭教练这大晚上的不睡找你干什么?”
“不是谭教练找我,是许哥借着曾教练的电话来问我一些问题。”
晏冰原先黑黝黝的眼睛这会儿完全给眯成了条缝,他径直上了床,又打了个哈欠,话语中掺杂了不少的呓语。
“说是什么……去国家队……柔韧度……”
德牧的兴奋劲过得很快,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只留下个啃着面包想听点八卦的涂寒和一个人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晏冰发愣。
这睡的也太快了吧——有这种半梦半醒给人制造悬念然后活生生卡死的吗?你好歹说完再睡啊!
虽然昨天只是比了个短节目,但考虑到自己在这场比赛上出现的一些问题,晏冰复盘后还是在冰场呆到了差不多零点才回来,再加上一些收拾东西的时间,晏冰的睡眠估计连四个小时都没有。
看着晏冰这一副困顿模样,涂寒和也没有再去打扰他补觉。
径直的去找了另外一位当事人。
比起德牧的意识不清醒,谭儒面对自家学生询问的时候回答的十分简洁明了。
这倒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毕竟最多再过一个星期,他们有的是在国家队见面的机会。
“许见异不是有退到二线当教练的计划吗?在给自己物色学生呢,”谭儒十分坦诚的解释道,“昨天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说他想要尝试带带晏冰,不求和你一样,至少把他的柔韧性什么的给扭转过来。”
“晏冰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涂寒和的重点有些偏移。
自家的水平虽然菜,但毕竟也是经过五十多年的匠心打造,不说晏冰的学习能力如何,单单是这时间成本可就没人能够用得了的。
“和我一样?许哥这起点设置的有点太高了吧,就我这水平有什么好比较的?”
“而且我这水平他也模仿不来吧。”
他这话在谭儒眼中倒是另外一层意识。
果不其然,一年多了,就算如曾星津所说的一般,这孩子就算在一场场比赛中稍微的收敛了一些性子。
但那傲气多少还是会偶尔露出来一些。
“行了,我看你才是再卖乖。”谭儒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家学生的肩,“关心别人那么多干什么,你自己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那几个跳跃能稳住,旋转能少扣分不?”
“天天喊着想clean,你这几个问题不解决,怎么clean?”
涂寒和的短节目与自由滑均是谭儒在自家老婆的指导下选择的。
因此,对于涂寒和而言,这两首曲目有着一个相似的地方。
选曲均源自于芭蕾剧之中。
这样的选曲对于曾经把芭蕾舞选修给修到了满级的涂寒和而言,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至少能够将其中的芭蕾动作以着‘大师级’的理解力进行表达。
虽然是在增加了技术难度的同时给这场表演增添的艺术表现力。
“我这也不也是认识到了难度没再打算速成个clean了嘛。”
男生摸了摸鼻子,学着晏冰的模样憨憨的笑了声。
“这就去这就去。”
“放心,这回的自由滑绝对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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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调整,但其实涂寒和在比赛之前的时间并不多。
最多也只是对于部分的动作进行一些微调而已。
然后便迅速的转身上了赛场。
涂寒和在这个赛季准备的自由滑选曲全名为《堂吉诃德》,和《胡桃夹子》一样,由着三首曲目共同组成。
节奏轻快的《吉赛尔阿尔贝特》变奏,用以展示情绪的《堂吉诃德》变奏,以及在最后以结尾且升华情绪的《堂吉诃德·coda》。
不过比起之前差点头秃到让自己掉毛的《胡桃夹子》,涂寒和在自由滑中所要完成的阅读理解其实并没有短节目的那么复杂。
芭蕾舞剧的《堂吉诃德》仅仅选自于同名小说《堂吉诃德》中的一个片段,仅仅是讲述了因为沉迷于骑士小说,误以为自己是个骑士到处行侠仗义的堂吉诃德游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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