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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原著里没写太详细。
一刻钟后,谢宁猜许扶清约莫睡着了,放轻手脚地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鞋子踩到地板上,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
她纠结地抬了抬手,先是试探性地覆上许扶清手腕的铜铃铛,见他一动不动,胆子逐渐大了些,再慢慢地顺着拇指点到掌心。
如羽毛轻轻一扫而过般微微发痒,再不重不轻地握住。
记忆迅猛地涌入谢宁的大脑,不知为何,这一次的记忆碎片放得太快了,帧帧地一掠而过,像是放了二倍速。
可能跟记忆内容有关。
她有些承受不住,头一阵疼,也就没留意到躺在侧榻上面的许扶清睫绒颤了下。
记忆不在许府,而是在深山中,树影斑驳,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蹲在泥土堆里,似白玉的小手拿着一根树枝,戳着泥土。
小男孩穿的还是女装,也还是化着不伦不类的妆。
谢宁知道那是许扶清,再看大树下,容色略憔悴却不掩惊艳的女子呆滞地站着。
突然,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声不吭地快步走过去,将小小一团的他摔到一边,拿出铁铲,铲出一个坑。
而许扶清被摔后也不哭不闹,表情木讷地爬起来,捡起树枝继续戳自己的泥土,拍也不拍一下衣裳上沾到的泥土。
没过多久,女子便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她拎起许扶清,把他丢进坑里,再捡起铁铲,一铲一铲地铲泥土扔进去,谢宁感到惊恐,看这架势是要活埋人。
这还是亲生母亲?
就在泥土快要盖过许扶清肩膀之时,一名跟女子长相有些相似的妇人跑过来。
着蓝布衣裳的妇人夺走她手中的铁铲,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乱动,泪如雨下道:造孽,造孽啊!
女子木然地落着泪,瘦骨嶙峋的身子似能被一阵风吹倒,良久才回抱妇人。
阿母,我好怕他,我好怕、好怕他,我该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是许扶清,还是另有其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谢宁,女子应该是喜欢许正卿的,那可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小时候的许扶清,他难道不是他们的儿子吗?
奇了怪了。她非常不理解。
又见妇人抹着眼泪,你今日若是杀了清奴,待回许府之日要如何跟正卿交代,无论你多不喜欢清奴,也不能杀了他啊!
对啊,清奴可是我和正卿的女儿,他要是死了,正卿一定会伤心的。女子讷讷道。
妇人听到女儿二字时,安慰地拍着她后背的手轻轻一顿,神色颇为复杂,不过也没有纠正,而是顺着说下去。
你知道便好。
谢宁看着这些记忆,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两母女相拥着哭泣,许扶清大半个身子还被埋在土里,他没理会她们,眼珠子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
那里,螳螂正一口一口地蚕食着蝉。
记忆画面没给谢宁一些适应时间,转换得极快。
五月天。许扶清坐在许府院中的一棵大树上乘凉,似白藕的小细腿掩在衣摆下一晃一晃地荡着,他望着爬在树干的虫蚁入了神。
一名斯斯文文的男子站到树荫下,微笑着朝他张开手。
清奴,爹回来了。
许扶清露出一个弧度刚刚好的笑,但仔细看,眼神还是空洞的,也跟着张开手,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男子怀中。
谢宁随着许扶清抬头看男子,跟着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许正卿,颜如冠玉,气质凛然,好看是好看,但就是跟许扶清没半点相似之处。
随后,许正卿拿出一只纸鸢,他半蹲下来,递过去,清奴,这是爹亲手做的,你看喜不喜欢?
许扶清接过来,喜欢。
等许正卿走了,他笑容落下来,将纸鸢扔到地上,使劲地踩。
踩完后,许扶清愣愣地看了烂得不成样子的纸鸢半晌,又趴到墙角看天空,小脑袋搁到小手背上,看起来乖巧得很。
冷不丁的,属于许扶清的记忆在谢宁脑海里消散了。
她仿佛经历了一场运动,大汗淋漓地睁开眼,对上许扶清含着探究的视线,原本掌心对掌心相握的双手变成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宁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心想,难怪看不见记忆了,不过这次也算是有收获。
纸鸢。
小、小夫子,你醒了?
许扶清嗯了声,坐起来,松开她的手腕,看着汗流过她脸颊,滑过锁骨,坠入衣衫内,问:你刚刚为什么要碰我的手?
谢宁顿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想检查一下小夫子你掌心的伤口是不是彻底好了。
他看了她几秒,从榻上起来,伤口差不多好了,我有事出去一下。
她忙点头。
*
许扶清说的话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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