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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得不往学校走一趟。
拉起白路的手,触感依旧冰凉,黄黎还是按照这几天的习惯给他搓了搓。
直到感觉两方体温差不多才放开。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黄黎道,“下午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可要看好门。”
这几天一直和白父汇报情况,他可以明显感觉白路身体好转不少。
虽说人摸起来还是凉凉的,可至少现在晚上睡觉他需要手动开空调了。
等他学校把全部手续办完,已经下午五点多,黄黎又回了一趟黄家。
正巧今天黄家父母全部在家。
见到他回来,黄妈妈自然是高兴的,拉着人问这问那,黄父则坐在一旁绷着脸一声不吭,手中还装模作样拿了张报纸,时不时翻动两下,其实耳朵早竖了起来。
白路的具体情况黄黎没细说,也没在家待多长时间,他这次回来主要是拿行李。
等人离开,黄父气恼地把报纸拍在桌上,“这个逆子!娶了个男媳妇不说,回到家竟然还敢无视我!”
黄妈妈将门关上,轻飘飘瞥他一眼,“就你那装模作样的架势,换我我也不理你。”
黄父一噎,道:“儿子孝顺老子不是天经地义?哪有老子上赶着往上贴的。”
“你要是真孝顺怎么不听你爸的话娶那个姓杨的女人,你娶我干什么。”
黄父哽住,小声嘟囔:“瞎,你看看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不娶你还能娶谁,都老夫老妻了……”
第428章 黄白番外5
白路睁开眼,看着头顶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上一刻他还倒在浴室里生死不明,怎么现在又躺床上了?
他缓慢扭头,眼睛慢慢聚焦,等到看清床边事物时,混沌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撑着身子缓慢坐起身,白路觉得浑身酸软,身上的零件好像没一处是自己的。
这也难怪,躺了这么多天,好好的人都能生生躺坏了,更何况他了。
抬起双手,他低着头认真瞧了瞧,腕上没有任何痕迹,没有鲜红的血也没有狰狞的疤痕。
思绪慢慢回笼,白路手指控制不住抽动几下,脑中事和物逐渐退色。
拉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摸出镜子。
这是张熟悉的,和梦中完全不同的脸,白路垂下头。
他做了一场梦,一场似乎很真实的梦,梦里的他压抑又无助,像抓住岸边一缕幼草的溺水者。
向上不足以得救,向下沉入河底又不甘心,只能漂浮于水中,任风吹水卷。
在床上呆呆坐着,愣了好半天,白路一拍自己额头。
原本再清晰不过的情绪从他心中剥离,梦中人的面容开始模糊。
再深刻的梦回归现实,也不过是滴墨入江河,转眼即散,没有任何波澜。
穿鞋下床,他左右拉伸一下身体,身上骨骼顿时发出轻微的“咔啦”声。
白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对于自己突然从神农架躺到家里这件事没什么奇怪。
晕倒前一刻,他是有意识的。
只是……
白路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胎记。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在梦里他好像看见了和胎记花纹一样的东西。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这个,这种带着花纹的胎记他再也没见过。
之前看网络小说,他还心血来潮往上滴了滴血,结果没任何反应。
可他清楚记得,在接近神农架时,这胎记有了变化。
在路上好像就开始隐隐发烫,只是大夏天的,外面温度本来就很高,他并没有太注意。
直到最后,一股极其庞大的寒意从手腕处爆发,瞬间席卷全身,他脑子一蒙便没了意识。
没有遇见这件事之前,他一直想着自己可能和别人不一样,但真遇见了些玄乎事儿,他恨不得拿刀砍了之前天真的自己。
咱就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在熟悉的环境最能让人放松,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也不再想,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问他老爹就成。
摸上自己肚子,里面正在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白路从床头拿起手机,按了两下没反应,随手充上电,他开门下楼。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刚才他房里开着灯,他便没有注意,现在出来,才发现楼道里黑漆漆一片,不过楼下时不时传来点声音,想来不能太晚。
“陈姨……”
白路张张嘴,发出的声音沙哑至极,嗓中如同含了沙砾。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他顿时觉得嗓中一片麻痒。
不再吭声,他闷着头往下走。
客厅里的灯开着,没人,老爹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还没从公司回来。
动静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不知道那边在做什么,闻着味道怪呛人。
他得跟陈姨说一声做点清淡的,刚刚睡醒,嘴里没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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