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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情绪才是最真实的。
怕谷筱婵不适应,他到最后都没有动那份牛排,而是找服务员换了一份五分一份七分上来,那份七分熟的牛排还是他一块块切好以后才递给谷筱婵的。
这是谷筱婵在张毅琛身上从来没有体验到过的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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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陆南楠说的,谷筱婵和顾宇舜相处起来太自然了,就好像两人很早之前就认识,彼此之间十分了解对方,他们当着他的面说笑
但是张毅琛在之前根本就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顾宇舜的名字,连提一次都没有。
所以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谷筱婵这么坚决地离开百乐门、离开公寓是不是因为顾宇舜?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里,心跳一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毅琛,你没事吧?注意到张毅琛的反常,陆南楠起身探手去触碰他的额头,然而还没碰到就被男人歪头躲了过去。
你先吃,我去一趟卫生间。他站起身,没管陆南楠惊诧的神情就离开了位置。
陆南楠下意识地抬头往顾宇舜所在的方向看,果然没看到谷筱婵的身影。
她紧咬牙关,失魂落魄地坐回去时不慎打翻了桌上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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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以来,今天是谷筱婵心情最好的一天,如果不是遇到张毅琛和陆南楠,想必她会更开心。
她擦着自己手上的水渍走出卫生间,谁料后脚刚踏出去,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拖进了旁边的长廊。
唔!她激烈挣扎,下一秒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一道熟悉的磁性嗓音随即响起,别叫。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谷筱婵鼻子一酸,她死咬着嘴唇,好一会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毅琛松开了她,他的那双大手落在她的肩头,带着她换了个方向。
我有事情要问你。张毅琛低头,眸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和那个顾宇舜是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太具有侵略性,谷筱婵不自然地后退,眉头拧起,张副都统,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你叫我什么!张毅琛朝着她逼近,眸光深不见底,连低沉的嗓音都透着一股狠劲:有了新欢以后就不要旧爱了是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你可以啊谷筱婵,把我骗得团团转是吧!
他的眼神、言语都在刺伤谷筱婵,将她心里最后的那点怀念无情击碎。
她低头看了眼他紧握的拳头,突然笑了起来。
副都统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她笑容讽刺地对上他的视线,不解地歪头,请问你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曾经的情夫吗?
张毅琛眼神一厉,你背叛我!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百乐门,为什么离开公寓!
他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那力道大得他的头都右偏。
这是张毅琛第一次被打,比脸更痛的是他的面子。
怒火在一瞬间席卷心头,他宽厚的手掌朝着谷筱婵抓去,然而看到女人通红的双眼和死死咬唇的倔强表情时,他像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
他没动手,谷筱婵却难以克制地抬手打他,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心头。
然而让他更加震惊痛苦的是她一滴滴下落的眼泪和说出来的话。
她在哭,上次看她哭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最后一次在公寓里见到她。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每一滴眼泪都好像带着温度,能够灼烧到他。
她说:张副都统,先抛弃我的人是你!是你选择了陆小姐不要我!
张毅琛想解释,可嗓子如同被打湿的棉花堵住,令他想要发出什么单音节都难。
可谷筱婵还在说。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离开你以后我活不下去吗?对!没有你张副都统的庇护,百乐门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欺负我,我就是一只可以随便踩死的蝼蚁!
你不知道我继续留在百乐门是什么下场吗?你别忘了这一年多来我为你做过什么,你有多少仇人想要我死!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甩手抛下我,难道我就要守着你过一辈子吗!
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些,可是他没有为了做任何事。
不对,他也做了,他收回了那些保护她的人
张毅琛喉头发紧,悔意令他的太阳穴都在跳动。
她是激动的,可在激动过后她渐渐平静,好像从嘴里说出来的这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一般。
张毅琛心里钝钝地痛,这种痛感不至于锥心刺骨,却让他怎么也忽视不了,恨不得把心剜了一了百了。他想命令她别再继续说,可她依旧没停。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离开公寓吗?我想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在你深夜陪着你的陆小姐的时候,我被三个男人尾随。她举起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自己两指圈得下的手腕,那天他们就是抓着我的手把我甩在地上,他们力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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