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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橙“扑哧”一笑：“你们在想什么啦？能够去帮姐姐，我就会觉得很开心了。你们啊，安心打荣耀就是了。我呢，会像姐姐一样，成为你们的后盾。而且……”苏沐橙歪了歪头，说：“我也不会讨厌去澄湫工作啊，我以前不是还说要当姐姐一样的总裁吗？”

苏沐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你做好决定就行。”

“嗯！”苏沐橙用力点点头：“行啦，不多说了，我还是给你讲讲这几道题的语法吧。要去洛普，你们两个的口语都要练起来。”

“……”

转眼暑假过去。九月，苏沐橙开始上高中。荣耀的第二赛季也紧跟着开始了。荣耀联赛的安排和学期有点像，都是从下半年九月开始，然后冬季短暂的休息过后继续比赛，直到六月决赛后是夏休期。

在苏家，叶修和苏沐秋经常会提到赛场上遇到的对手。譬如第一赛季的韩文清，第二赛季出道的张佳乐、孙哲平。

叶修说：“他们的配合挺有意思的，一个是弹药专家，一个是狂剑士，虽然目前看起来还没成型，但估计最晚下个赛季他们应该能开创一种新的打法。”

苏沐橙好奇地问：“那岂不是很厉害的配合？和你们比起来怎么样？”

苏沐秋摸摸妹妹的脑袋，笑呵呵地说道：“那肯定是……”

“比起我们还是太嫩了点。”叶修接口。

苏沐橙：“你们两个这么有信心？”

叶修、苏沐秋齐声说道：“那必须的！”

苏沐雨就敲敲他们的脑门：“有信心是好事，但切忌掉以轻心。”

叶修笑着说道：“我们清楚，姐你放心吧。”

“不过……”苏沐秋皱眉：“我感觉孙哲平的操作，有点消耗职业寿命。”在联盟早期，技术、意识之类还不成熟，大部分选手都是凭借满腔热血往前冲，没有怎么考虑过职业寿命的问题。苏沐秋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受到了苏沐雨的影响。

苏沐雨若有所思：“确实，联盟在选手的可持续性发展上还有所欠缺。回头我让联盟给你们弄个定期体检。”正好，她之前给苏沐秋找的那些医科圣手，现在有了用处。

“欸，可是这样的话姐姐岂不是很亏？”苏沐橙皱着脸，“斤斤计较”起来。

苏沐雨：“唔，沐橙说得对，那你觉得，要怎么办呢？”

苏沐橙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联盟那边应该给钱？”

苏沐雨轻笑，揉揉小姑娘的发丝：“不，沐橙，你要记住，羊毛出在羊身上。联盟怎么可能会给我付钱？不如从选手身上薅羊毛。比如说，选手的周边和广告代理权。当然，也不能因此耽误选手的发展，明白么？”

苏沐橙恍然大悟：“懂了。”

“……”

苏沐秋与叶修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为联盟选手们默哀。

太惨了，这就是资本家的世界吗？

.

第三赛季前，B市的微草战队的队长林杰向苏沐雨提交了一份申请。

作为联盟各大俱乐部背后的老板之一，苏沐雨在各个战队都有一定的话语权。用glory游戏公司老板的话来说，她几乎把整个联盟都要买下来了。

“你打算直接退役？决定好了？”苏沐雨仔细看过手上的申请书，挑眉，看向林杰。

林杰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年纪看起来比苏沐秋和叶修略小。他的一只眼睛要比寻常人大一些，因而显得有些大小眼。然而比起这些，更让苏沐雨注意的是，这个少年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沉稳与冷静。

林杰轻轻应了声“是”：“我的能力不够出众，王不留行在我手上可惜了。”他侧头，为苏沐雨介绍身边的人：“苏总，这是王杰希，微草的青训生——不，或许应该说，下一任王不留行的操作者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微草的队长。”

苏沐雨看到，王杰希的脸上闪过一抹浮光掠影似的诧异。大概，他没想到，林杰会做到这个地步。不仅是王不留行这个角色，连队长的职务也要一并交给他。

苏沐雨双手交叉，支撑起下颌：“你跟其他老板们商量过吗？”

林杰点头：“嗯。他们相信我的眼光。而且，杰希确实承担得起这样的压力，他是天生的大场面选手。”

苏沐雨的目光挪到王杰希身上，问道：“介意和我打一场荣耀吗？”苏沐雨安抚性地笑了笑：“带账号卡了没有？”

“抱歉，没有。”王杰希摇头。

林杰立即说：“没关系，我带了王不留行。”他像是早有准备，把那张薄薄的账号卡递到王杰希面前，目光里满含期望：“试试吧。”

“……”

王杰希沉默了片刻，对上林杰包容而鼓励的微笑，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从林杰手里接过账号卡。林杰的笑容带了些如释重负的意味，明亮而温暖。

苏沐雨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完成王不留行的交接。她起身：“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