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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斯廷声音停了一下,接着问:他多大。
简尘也停顿了下,慢慢悠悠回答了句25。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毕竟简尘今年才23。
叶斯廷的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声音有些沉,并没有打算放过简尘:为什么叫他孩子?
这真给简尘难倒了。
总不能说,按辈分和资历上讲,陈秋在他眼里还算是蛮小的,是需要亲手带着指导的类型?
总感觉这个回答会触及雷区。
简尘默默换了个回答:因为他是我学生嘛,老师很容易把学生看成孩子。
瞧瞧,天衣无缝。
果然,叶斯廷也没再追问这个问题。
简尘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叶斯廷沉色的声音道:
所以,你喜欢学生。
简尘被这句类似陈述的提问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得实话实说:喜欢吧,他们对工作都很热情,而且不会嫌我年龄小。
叶斯廷的鼻息带出了嗯的音节,即使在和简尘闲聊,也一直目视前方,颇有种专心且一丝不苟的味道。
以为对话结束了的简尘,默默点开腕表上的论坛页,手指机械地翻动,企图用国家新闻和娱乐头条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简尘。
是叶斯廷在叫他的名字。
简尘垂着眸子,嗯?了一声。
你是那种表达喜欢,就会亲脸颊的类型?
叶斯廷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没什么起伏的,以至于差点让简尘忽略掉,男人是在问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
!?
简尘缓缓抬起头,脸颊因为诧异而浮上红意,他感觉自己有点磕巴了:什么?
感受到简尘诧异的目光,男人睫毛下的灰金色眸子略而投来视线,又收回去,声音一如既往的沉淡,仿佛没有烟火气:
今天早上,你亲了墩墩的脸。
简尘大脑有些宕机。
或者说,根本不转了。
早上给墩墩洗完脸,亲了一下小熊猫的画面重新回到自己的脑海中。
简尘放在座椅边的手,隐隐颤抖,有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大脑:
叶斯廷,不会是、在嫉妒墩墩吧
这彻底超出了简尘的认知,真的会有爸爸嫉妒自家崽的吗?还是在对爱人无感的情况下?
简尘觉得自己的思路,此刻,一定跑偏的离谱。
所以,错误的思路一涌现,导致简尘解释的时候,脸颊都仿佛烧的滚烫,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流畅:
我、不是对谁都那样,只是对墩墩才那样。
简尘想说,我也是有原则的人!
就算是协议结婚,我也不可能背着你亲别的男人包括别的雄熊。
叶斯廷似乎get到了第一句,但是没自行体会到后两句。
只对墩墩那样好像没能让叶斯廷的心情真正晴朗起来。
简尘默默地叹了口气。
哄男人,真的好难。
*
和男人告别后,简尘走进了研究所。
走进这座建筑,研究所的整体外貌,和一派庄严的科学院有很大的区别。
比如一进门,不是庄严华丽的大厅,反而更像是乌色木桩和各色指示牌而组成的城堡,每个板块前都有动物介绍,地面也是最古老的水泥地,整个研究所就有种野生的、自然的、完全归于复古的气息。
比博览会更趣味,却比动物园更正式。
总之,是个充满神秘与活力的地方。
简尘虽然几乎在这个地方长大,却从没觉得枯燥过,顶多是冒着生命危险,给脾气不好的兽类们喂药打针,投喂顺毛,写研究报告,参与野外森林救援,偶尔帮懒惰的大家伙们照顾幼崽。
这算是最接近动物园的工作,简尘干得蛮有劲头的。
除了新物种区的那群不讲道理、脾气各异的小祖宗们。
想到这儿,青年就有点头大。
每次进新物种区,简尘都左右徘徊,仿佛上课前迟到的学生,你永远不知道门的另一侧究竟有什么在等着你。
而今天,简尘就要进新物种区了。
前往新物种区的路上,忽然,简尘听到,身后有沉闷的踩地声响。
如同巨人的脚步般,一下一下,地面都被震的微微颤动,灰尘被轻轻弹起,飘散在空中。
简尘一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捆粗壮的木桩。
大到什么程度呢?
每个木桩的直径都很厚,并且长度有两三米,七八个木桩捆在一起。
而正拉着它们往前走的,只有一个人。
比简尘高了三四米,宽阔的肩膀,身前令人敬畏的腹肌,强硕的后腿,手指上尖尖的指甲,以及身上、后颈连带着前额的毛发,或者,更详细的说
那是一头狼的脸。
深灰色毛发,灰蓝色的眼睛,在狼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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