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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这样的画面对她这种少女心的人带有极强的攻击性。

大概四秒左右的样子,一瓶没了。

太快了,快到她只眨了两次眼。

他将啤酒瓶倒扣在黄毛的面前,单腿踩着凳子,挑声:老子行不行?

黄毛连忙端正态度,拍了拍腿:肯定行啊!谁敢说你不行!

很快就闹过去了,菜上了一波又一波,酒也是提了一箱又一箱。

池沅觉得自己叔叔辈都没他们这么能喝,真的不会喝到胃穿孔吗?

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菜,很少参与,大多数都是在听他们说话,汪东洋他们说话特别有意思,有时候笑到她停不下来。

陈浮己和别人的划拳的时候,侧身和她说了两句话,让她去加菜。

她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听了两句他们划拳的声音。

骑个烂摩托!那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浮己勾着唇角,靠坐在椅子上,比了个池沅看不懂的手势:爸爸给你说。

陈浮己你牛你牛你最牛!那人猛灌着酒。

哈哈哈,下次别跟他划了。汪东洋说。

那人输给陈浮己之后,又端着酒瓶去了黄毛那里,看来是转移了战场了。

池沅坐下,就在陈浮己的身侧,他身上散发着温温的酒气,看人时眼神也总带着若有似无的神离。她扭头过去看他时,正好撞进陈浮己那双漆色的眸子。

他扔了个火机过来,嗓音低沉:帮我点根烟?

她接下,直视着陈浮己:抽烟对身体不太好。

陈浮己应声,嗓音很低,像是酝酿着微醺的酒气:

嗯。

他坐在那儿,单手靠着,唇角叼着根烟,一身的随性不羁,似乎在她动作。

池沅第一次帮人点烟,晚风会吹灭火势。

她向陈浮己的身侧靠了靠,伸手挡住风,手心处感受得到微弱的温度,看着星星火点在烟上燃起。

他们这群人,全是混蛋,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有人开了黄段子,池沅没听懂,但她大概知道是有颜色的,于是就没问。

听得懂吗?陈浮己盯着她说。

她摇了摇头,不太懂,大概知道是什么。

他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木桌边缘,微弱的声音引人入胜,像是催眠师在催眠一样。

想知道吗?

不太想。她诚恳回答,脸蛋却不自觉地泛起绯红。

池沅觉得,或许是因为陈浮己身上的酒气,将她也弄得有些微醺了。

隔了三四秒,陈浮己不禁笑了一声,低咒:操!怎么那么纯。

池沅原本想反驳一句我有颜色得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离开的时间几乎快要将近十一点了。

这还是池沅第一次和朋友在外面待那么久,要是何淑知道了,估计得骂她半个月。

汪东洋他们还打算接着去下一个场子。

陈浮己拒绝了,池沅也拒绝了。

于是送她回酒店这个任务又落到陈浮己身上了。

看他喝了那么多酒,池沅都在想他还能不能走路。

陈浮己进去结完账后,汪东洋他们都已经走完了,就剩下池沅一个人在等他。

她望着陈浮己的身影,再看了看餐桌的一片狼藉,她忽然就想到那些人说陈浮己家里是捡垃圾。

陈浮己身上有股子浓浓的酒味,她嗅到时问了句:你还行不行啊?

不行你背我走?

那我让汪东洋他们回来送你。

陈浮己没回话,淡淡看她一眼,迈着步子往前走了,池沅连忙小跑着跟上。

他记得她住的酒店在哪里。

你要是真醉了,我们就打车吧。她说。

没醉,吹吹风。他回。

好。

池沅的印象中,自己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父母从来都没有缺席过自己的接送。

尤其是上了高中以后,何淑更加担心她,大概是怕闺女青春期会叛逆,结识一些不太好的人,所以如果没有人接送她的话,家长是宁愿不上晚自习都可以。

托父母的福,池沅活了十八年了,几乎是没有和家人唱过反调的。

尤其像这样子,一个男孩连送她两次的经历,她是从来没有过的。

陈浮己,你学习成绩好吗?

你觉得呢?

池沅想了想才说:你很聪明。

她今天看他打游戏打得这么好,应该笨不到哪里去吧。

只是像他这样经常逃课不去学校,态度是根源问题。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

她垂着眸子:没什么,下周一中午一起吃饭吧。

他会按时去上课吗?

陈浮己没回话,她接着说:给我介绍两个菜吧,上次汪东洋推荐的都太辣了。

他单手抄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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