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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呵!
十皇子寿宴得侧妃,桐封王也将会有御赐美人入府,皇子还有大臣们都纷纷上前来祝贺,免不得又是阵觥筹交错的应酬。鱼璇玑喝了两口茶解渴,瞥见将头垂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安悦,带着讽刺意味地笑了。安悦的种种表现都说明她钟情的可不是今日的寿星,而是颇得圣宠的桐封王,襄惠帝想必是明白了她的心思,故意使绊子不让她如愿。
司空珏贵为帝国目前唯一的王爷,封地桐封虽不比江南富庶却也是个繁兴之地,况且他手上还握有势力不逊于司空凌铩羽骑的虎贲骑,又得襄惠帝器重,这样的人别说皇子了,大臣们都竞相拉拢。若安悦欲嫁司空珏是安禄的主意,不难猜出安禄打什么主意。不过那老狐狸通常比较胆大,下安悦这步棋显然是求中庸,莫非是被踩了尾巴或者人老心怯了?
安陵,恭喜你了。安晴见她看着安悦若有所思的模样,怪声怪气地道贺起来。啧啧,这样的货色都能被看中,老天真是瞎了眼。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鱼璇玑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散漫道:看中我的是十皇子,赐婚的是皇上,你这意思是说他们瞎了眼么?他们都在这里,要不你凑上前去看看他们的眼睛到底是瞎了还是雪亮的?最后句话满是压迫的沉抑,可在脸上愣是寻不着半点厉色。
安晴,住嘴!大夫人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中气怒难平。她的女儿表现得好好的,却因皇上的眼神给惊了,错失在桐封王面前表现的机会。另外个庶出的空有漂亮脸蛋,却十足的脑子塞满草,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都搞不明白,险些落人诟病。
夫人,晴儿知错了。安晴吓得脸色一白,失了底气,沮丧地低头,对大夫人是有火不敢发。
鱼璇玑冷眼旁观,利用喝茶的空当又把朝中的大臣们都打量了几番,暗暗观察他们属于哪一派。筵席开到申时,襄惠帝就携着皇后回宫,其他皇子和大臣们也相继离去。她也准备走了,转身之际瞧见左岩朝她快步而来。
六小姐,殿下请您去天星堂稍坐片刻。
左岩少年老成,脸上绷着严肃的神情,好似这件事极为重要般,非要她去不可。鱼璇玑心下了然,也没推搪就跟他去了,她知道司空凌定是有些重要的话要跟她说。
天星堂,皇子府的主院,司空凌的居所。左岩将鱼璇玑领到花厅,立即让丫环茶水伺候,自己则跟根柱子般矗立在鱼璇玑身后。她也不急,慢慢地品着茶,茶汤里氤氲出来的水汽升腾到脸上,沾到她眼睫时便如小水珠般黏在上面,看着剔透晶莹。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司空凌才送完客姗姗而来,左岩跟他眼神对视就有了默契,快步出去将附近的丫鬟都赶走了。
你太大胆了!司空凌微怒,拂袖坐在她上首的扶手圆椅上。黑亮如黑曜石般的双眼锐利中不乏懊恼,英武的面因为此刻的神情略显得有些紧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更添出一分英气来。
鱼璇玑将茶盅放下,恍不在意地道:不过是张图卷而已,安陵相信十皇子定然不会收不下。
可你送的是一般的图卷么?司空凌恼意更甚,见她气定神闲就越是心烦气躁。他好歹也是为她担忧了,瞧她是什么模样?
十皇子是怕被人发现,引起帝王猜忌,对否?她眼眸一转,眼角瞥到他,嘴上挂起玩味的笑。
司空凌微楞,霎时无话。他倒不是怕让人知道他有江山堪舆图,而是怕别人晓得这事跟鱼璇玑的牵连,她小命难保。不过,她似乎不会想到这层。也不知心底那种滋味怎么形容,总之让他不喜。
见他沉默,鱼璇玑权当被她猜中心思,正色道:十皇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吧,猜来猜去的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你字中藏着的江山堪舆图是怎么回事?若是报恩,她先前就送了半幅,用不着在字中夹带。可不是报恩,他也猜不出她此举为何。司空凌也没管什么男女之防,双眼直直盯着她的脸,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鱼璇玑垂眼,不做隐瞒,道:十皇子所料不差,安陵确有所图。先前那个只是半张,而字的夹层里却是完整的一张江山堪舆图,安陵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来想试探下殿下的胆识,二来这东西太过惹眼我想换种保险的法子将它送出。
江山堪舆图,只要将名字说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趋之若鹜,她小小地暗度陈仓,也算是给自己省了个麻烦。至于试探他,不过从侧面满足男人骄傲自大的心理,他那样久经沙场的人哪里会惧怕什么。
然后!司空凌脸色严肃,惊诧一番后很快冷静下来。
如今的朝堂,储位悬空,朝臣结党,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场惨烈的厮杀。安陵所做,不过是想给自己寻求一个避风港,躲开那场杀戮。跟聪明人说话,绕弯子会让对方不喜,鱼璇玑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实话实话。当今天子乃多疑之人,丞相势力盘根错节在朝中又左右逢源,帝王安能舒心以待?怕是想方设法要绊倒这棵被自己栽培起来的大树,届时,大厦倾覆,哪怕蝼蚁也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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