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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语低喃,犹作清风动细雪。轻轻地翻了个身躺在她身边,隔着被子将她卷入怀中,用那扎人的胡渣抵着她的额头。他的身体还是如寻常时候那样冷,而她竟不觉得。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紧,她似乎能从他喷薄的呼吸中感觉到那可跳跃的心。鱼璇玑浑身无力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脑中在仔细想着他的话。
即使他把她带走了,她本就逆天而生的事也总有天会被捅出来,又有谁知道下场是否比这次还要惨烈?她此生所做之事无关情爱,就算帮了他,赫连烬想要的她也给不了。他们两个,注定无果。
情之一事本就难以说清,你心中有了偏执,不相信会有人对你钟情。你把自己的心用冰雪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准别人去敲破,亦是将人的真心远远拒开,甚至不惜亲手毁灭。你对自己尚且如此无情,对旁人更是狠绝,可你是否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包藏祸心。有人只消一言出便能被人引为知己,哪怕是个随意的举动也能找到共鸣者。有种人的心长在黑暗里,无比地渴望着有一丝光明能探进来。当某一天,那束光出现后,就会是那心牢中唯一的救赎。若是消陨,那个人就只能再度堕入那片深渊。
你跟我的心都一样,生于黑暗中,孤寂得太久,沉暗得几乎快麻木,却总带着那么丝期盼。对我而言,你就是那一线光亮。
她眸光微闪,没想到赫连烬会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而他说的那么意思她也是懂得的,她心里之所以放不下心结就是因为被伤得太重,还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于她,现在只有短暂的生命,那些恩怨都未曾了结,又何来心思再续情情爱爱。
只是,两个同样沉沦在黑暗中的人,成为彼此的救赎,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好笑。既然我们都是见不到光的,我哪里又能成为那束光?
哈哈!赫连烬闻言轻笑出声,故意地用自己的下颌在她额头上滚了一圈。鱼璇玑不适地扭着头,他却用手将她的头固住,垂眸下来于她瞳眸对视,眼中噙着丝揶揄道:我们都被暗黑包围着,做着血腥残忍的事,有些光明照进来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而这世上除了日光,还有月光的存在。月光,它出现在黑暗中,确不会将其驱逐。相反,它是黑暗的使者,能与之共存共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光亮。
鱼璇玑扯了扯嘴角,不知该笑还是怎么的,这个男人扯起歪理来还一套一套的。不过,他说得对,这世上唯一能容得下黑暗的,也就只有月光了。可是,她成了他的月光,可他却照不进她的心底。
怎么不说话?赫连烬好心情地扯了扯她的头发,卷起一缕在手指上绕圈儿,笑问道。
鱼璇玑沉静道:所以,我非得跟你走,是不是?
你没有选择!赫连烬一句话将她的退路打散,正色道:我知道你身份奇特,或许真会如你所说突然有天就不见了,可至少在安陵身体中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日后,你就算去了别的地方,成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能将你找到再度带回。
借尸还魂这事听起来是挺荒诞的,但早年时他遇到庸医,间或地听说过类似的事。转念想起那张魑魅图卷,他才明白原来指的人是她。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真能遇见此类逆天而生的人,他虽惊讶却不像世人那样愚昧无知。
太过执着并不是件好事!不知为何,此刻的赫连烬让她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
赫连烬却不认同,霸道地将她搂紧,冷傲道:你日后会发现,执着是本王一大优点!
是么?她轻笑,神思微晃,忽然抓着他的手放进被窝中,紧紧地压在她的胸口,语气凌人道:你感觉到没有?那颗心,它虽然跳着却是死的,如天上的落雪没有一丝温度。她的心是死的,情也早死了。
暗蓝的眸子危险地眯着,犹如看到了可口猎物的虎豹。他脸颊朝她脸上贴紧,被她按着的手手指一动,隔着单薄的亵衣往下一按,吃吃笑道:这么软这么暖,怎么会没有温度呢?
鱼璇玑神色大变,慌忙地想要抓开他的手。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偷香窃玉,赫连烬哪会轻易放过,一手箍着她双手,头往下垂当即有灼热的热气喷来,削薄的唇蹂躏着那纤长优雅的脖子,似一片鸿羽轻轻刮过,颤颤的酥酥的,无端让人手脚发软。
浓重的男子体息混合着他身上的冷香味窜进她的鼻子,身子燥热,鱼璇玑羞愤不已,喝道:赫连烬,你给我住手!这个禽兽,绝对精虫上脑了,她还生着病他都能下手。
这不是你主动的么?赫连烬抬起头来,双眸中满是无辜的神色,一脸完全不是他开始的无奈。
你!鱼璇玑愤愤磨牙,墨玉瞳中满是恼火,真想一口咬死他算了!
瞅着她快要大发雷霆的样子,赫连烬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放开她坐起身来,笑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肚子该饿了吧。外面炖了鸡汤,给你填填肚子。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正准备出去忽然又转身来,狐狸般狡黠道:我忘了,你说寒热病会传染,那么你身上的衣物也再不能穿了。说罢,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候,赫连烬的双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被窝里,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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