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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啊,你们这么一问,我倒是真想起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对小年轻,长得那么标致,还全程牵着手,哎哟,青春呐,想当年我也咳。那小伙子买了东西也不吃,都给小姑娘吃了,自己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还问好吃吗。我寻思着想吃你就尝一口呗,傻乎乎的,这年头也就这些小年轻这么纯情了老板如是说。
过后,林西鹤道:他们就是来逛美食街的,不吃东西,不是不想吃,是不能吃。
仿生机器人无法进食,这是常识。姜鱼则问:爱吃甜食,这是你那个老朋友的喜好吧?机器人也是他的,所以设置了跟他一样的喜好?
林西鹤耸耸肩,没有回答。
姜鱼心如明镜。林西鹤给特调局提供了信息,但至今没有道破那位老朋友的身份,他不至于像D那样自作聪明地说一半留一半。要么他想赶在特调局前找到那位老朋友,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要么他觉得不必说,特调局自然会知道。
这可有意思了。
不过好奇也得有章法,姜鱼遂没有追问,两人随后又来到了抚恤院。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下,抚恤院像个陈旧的被时光晕染了的礼物盒子,多彩的瓦片和玻璃墙充满了艺术气息。这原本就是由一家艺术馆改造而来的,前任老板经营不善破产后,由现在的老院长接手。
抚恤院建在高处,两人走过长长的向上的台阶,刚到门口,就看到D鬼鬼祟祟地躲在窗户后面朝他们挥手。
保安大爷认识姜鱼,姜鱼说来找D,大爷没有多盘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晚上六七点,孩子们吃完了晚饭,大一点的回去做作业,小点的都在活动室做游戏。D向来不是个认真学习的主,丢下笔就跑,跟姜鱼和林西鹤相逢于室内走廊,又神秘兮兮地带着他们到了三楼的一间储藏室。
我都调查过了!他压抑着话语里的兴奋,这个储藏室里有苏枣枣的东西。
在柯航来过后,D作为一个未来大侦探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脑子又不笨,知道姜鱼跟林西鹤出去调查的事多半与特调局来调查的事有关,那他能知道的关键信息就是这个苏枣枣。
他又从老院长那儿旁敲侧击地打听到苏枣枣以前在这儿住过,既然在这儿住过,那就有可能有东西留下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
这跟他忽悠过抚恤院每个小孩跟他玩侦探游戏有关,抚恤院里里外外所有地方,他都很熟。
储藏室里放着很多以前艺术馆的老物件、孩子们的手工作品等等,无数排木架子上堆满了东西,角落里也有很多大箱子,盖着防尘的白布。
越是年代久远的东西,越是藏得深,而架子上摆放的大多是近年的。D在大箱子里找到一幅画,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女孩站在粉色的花树下,怀里抱着个丑丑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啥的玩偶,而她的两侧,分别站着一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生。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幅画的落款是zaozao,小孩子的笔触很稚嫩,虽然两个人画得略有不同,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们穿的衣服、包括发型、五官,都是一样的。
姜鱼微讶,怎么有两个?
林西鹤:本来就是两个。
与此同时,审讯终于有了结果。
陈苟再嘴硬,也敌不过联合审讯、各个击破。最先招认的在第五处抛尸点百货大楼上班的保安,尸块被放置在地下停车场时,正好是他坐在监控前,目睹了一切。他本身与陈苟和孟祥没有任何关联,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一起强、奸案。
这是一起团伙作案,陈苟负责到处踩点,搜寻目标。他所谓的热爱美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瞄准的也都是没什么亲友帮忙且不会轻易报警的女孩子。
那是我第一次参与,但我没有出手,真的!我们刚把人带进小公园,还没开始就被那个孟祥撞见了。是陈苟!陈苟为了不暴露,就拖孟祥下水!犯案的是孟祥,不是我、不是我,我顶多就是在旁边看我还什么都没干呢!真的,你们相信我!我是无辜的!而且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从看到尸块的那天开始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我知道那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我没人可以说,我要是说出去,我老婆会跟我离婚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柯航沉着脸看着他失态,一句话都没说,起身来到隔壁。
陈苟还在负隅顽抗,当寸头告诉他,保安已经招了的时候,他嘴里骂骂咧咧,愈发得色厉内荏。他看起来有点疯,甚至还讥笑出来,反正孟祥不是我杀的,关我屁事啊。别一副我逼良为娼的样子,他当时乐意着呢,兴奋得脸都红了。我说他比我还坏呢,偷偷摸摸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多久,有贼心没贼胆,他该感谢我把机会让给他。嗳我说你们是不是就喜欢这种人啊,表面装得妈妈的乖儿子,实际上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对面的寸头脸都绿了,如果不是审讯室不能殴打犯人,他一定把陈苟的头打爆。
3月15日晚,你有没有见过孟祥?寸头咬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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