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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听后楞了一下,旋即嬉皮笑脸的说。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人,送来的时候连爷就吩咐过了,不让人探。况且这案子不是说要回京再审吗?怎地连爷突然之间改了主意了?
倒不是个傻的。
宁初二用手拍了两下靴子上的尘土站起身,抬手就给了刘明后脑勺一下子。
也难怪你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上个捕头。
她打量了下四周,让刘明附耳过来。
这上头吩咐下来的事,自然有上头吩咐下来的意思。但是咱们做下属的,就不得不揣摩着来了。我且问你,连大人现下可是染了伤寒躺于病榻之上?
刘明楞了楞。
是,是啊。
那回京述职的日子是不是给耽搁了?
却是...
那如果回京之后,圣上听说连大人耽误了这数十天,竟是连几个土匪山贼的案子都没审完,是不是要降罪于他?
刘明重重点头。
这不就对了吗?!
宁初二右手手背重重敲在左手心。
我这个时候来帮连大人审案,便是让他回京之后少些麻烦。不过就是几个小贼,哪至于劳师动众到他老人家。所以说...
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刘明的肩膀。
有时候溜须拍马也须得讲求方法,做的隐晦了,那叫同僚之情,做的粗俗了,那不就显得谄媚了吗?
刘明怔怔听着宁初二这一通忽悠,整个人都恍若醍醐灌顶。
粗俗,谄媚,不够隐晦,这些说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如今这么一位前辈摆在自己面前,再不跟人套下近乎,老天都得用雷劈他。
于是,低头,垂眼,几步蹭到宁初二近前。
连爷,小的也不知道这人给关到哪去了,但是您要是想看,小的准保二话不说给您找去。只是这上面要是怪罪下来...
宁初二吊儿郎当的挑眉。
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这捕快,也是时候换个人当当了。
刘明赶紧就拱手作揖。
于是乎,一锤定音,宁初二光靠嘴忽悠,就吊来一个誓死卖命的小弟。
须臾,两个人便七拐八扭的绕到了县衙后院。
过程暂不论复杂不复杂吧,就是这进去的地方也着实丢人了点。
宁初二瞪着面前刚路过的一只脏拉巴几的土狗,对刘明道。
好歹也找个像样点的狗洞吧?
这一身爬过去,还能穿吗?
刘明苦着脸说。
大人,这时候就别讲究这些了,一会儿大狗回来了,想钻人家都不让了。
得,这还占了旁人的大门了。
宁初二摘下脑袋上的乌纱,随手抛过墙去,双手伏地将官袍一甩。
就爬吧。
说实话,这个东西当男人当的久了,还真没点女人的样子了。
刘明先爬过去的时候,顿了好久才喊了句。
大人,安全。
她心里还琢磨着,是个可调教的人啊,还知道前去探路。
二姑娘即便钻了回狗洞,心情还是不错的。觉得人这一辈子,靠嘴吃饭比靠力气吃饭有用,不出银子的买卖,谁都愿意做。
但是等到站直了腰杆,迎着一堆光辉灿烂的火把和掏银子放在刘明手中的连十九的时候。
她觉得,这个世上,果然最靠谱的还是银子。
宁,宁爷。您老人家别恼,其实您今儿说的那些道理,小的真的挺受用的。只可惜连爷早早就跟小的交代过,便是...
刘明苦着脸解释。
宁初二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理解。
连十九有多缺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摇曳的火光里,连大人一身银白貂裘大氅裹在身上,身穿牙白绣羽仙纹的锦衣,神色泰然的斜靠在两人宽的长椅上赏着手中的文玩,看见她看过来,也只是侧头睨了一眼。
玩够了?
他就知道这个东西不死心,这个时候还要瞒着。打量他病着,就不中用了似的。
连小爷这边气儿不顺着,宁初二也没好到哪去。
就说至于吗?
没去看你,你就招呼人让我爬狗洞,还拉着招财进宝日进斗金来看热闹。
那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
连爷不是玩的也挺尽兴?
正中间的刘明不知两人打的什么官腔,越站越觉得不对,一看见连十九摆手,立马如蒙大赦,转脸就跑没影了。
心里还在嘀咕着,这京城里的大官就是跟咱们地方上的不一样,个个都拎着派头的。
不相干的人走了个干净,宁初二索性接过招财手里的帕子胡乱抹了把脸。
我就是好奇看看那几个劫匪,没旁的意思。
连十九也没看她,只盯着手里的东西。
看了又怎样,你是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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