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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总是会换来好的结果。”沈意疏说,但是转头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眼泪突然又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其实一直在刻意无视和抗拒他人的真心,沈昌珉是,徐英浩是,身边的朋友也是。畏惧得又复失的巨大落差,所以干脆把其他人的心意都拒之门外,好像从未得到就能一直拥有。
通过电波传过来的哭声细且碎,有些失真,郑泽运迟疑了一秒,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意疏,你……你在哭吗?”
“是。”沈意疏没有否认,“泽运哥,我现在好难过。”
所以……
现在你……
是在对我表露真心吗……?
叫我的名字,向我表达负面情绪,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把我当作是亲近的朋友了?
非常、非常、亲近的朋友。
“怎么了?”撇下正在打闹的队友,郑泽运起身去了阳台,直觉告诉他沈意疏要说的不是什么普通事。
“昌珉哥,就是你也知道的那位,他今天告诉我,他要入伍了。”
“最强昌珉前辈么?”
“是。”
“前辈的话,应该还有两年时间吧?”
“对的,但他说这样组合就可以早日恢复活动了。”哭声渐渐变得浓重,“我可能是个很自私的人,自问没办法为组合做到这一步,但最让人难过的是我马上就得和他说再见。”
“昌珉哥一直对我很好,而我为了避嫌总是在拒绝他的关怀,除了即将和重要的人分别,我更恨这样口是心非的自己。害怕失去所以总是在拒绝别人的靠近,明明收获到他人的爱意时,我的心比谁都高兴。”
握紧了手机,郑泽运沉吟片刻,说:“其实不用那么自责,既然认识了很久,那么前辈肯定也是清楚你的性格的,你对他的崇敬与濡慕,前辈也都是知道的。”
“我不清楚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总是难以安心,但是你愿意向我倾述你的不安和脆弱,作为得到认可的朋友,我觉得很荣幸、也很开心。既然你愿意找我分摊这份难过,那么我相信你是愿意把自己的内心表露出来的,告诉前辈你的真实想法也不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
“我爸爸告诉我,话要三思之后才能说出口,我想有些话你应该已经想过很多遍了。”
静默。
那边并没有立即回复,漫长的电波只传递着昂贵的呼吸声。
握着手机的手攥得更紧了,郑泽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话没说好招致了反感,一颗心高高吊起,眼见着就要坠下悬崖,那头突然传来了轻短的笑声——
“真是难为哥了。”
“说这么多话来安慰我。”
沈意疏站了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走到了走廊尽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胸腔里的那颗心逐渐归于平静,好像正在被温暖的烛火和丝绒包覆,不再惶惑也不再失落。
对着玻璃窗上的影子盯了会儿,哭得狠了些现在眼睛已经红了,沈意疏止住眼泪,平复呼吸。幸好这个点大部分人已经宿下了,而且酒店隔音效果肯定很好,不然就她刚才哭得快要背过气的样子,估计能引来一堆人的侧目。
“真好啊,我们泽运哥。”说这话的时候大半张脸上都挂着未干的水,但眼瞳却已放了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对着你我反而更能说得出口。”
“可能因为你不在这里,我说话时的表情、动作你都看不见,所以我能够真的松弛吧。”
用力握紧手机的指尖泛出青白,而后松开一些又转回正常的颜色:“你想说的话,我会一直听着的。”
郑泽运感觉沈意疏应该镇静了,自己也随之松了口气,面对女孩子的眼泪时总是有些手忙脚乱,何况他并不善言辞,但谢谢神,这番话起到了安慰的作用。
“我刚刚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昌珉哥对我很好,一直很爱护我,我却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因为我不想惹来麻烦,也不想他被人嘴碎。如果我是家长,碰上个这么不知好歹又不省心的孩子,付出的心血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可能早就气死了。”
“不是的,家长既然决定了付出,就已经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郑泽运辩解道,“再者,爱并不是一桩冷冰冰的投资。”
“也许吧,但大多数的爱都充斥着控制和占有欲……抱歉,我唐突了。”沈意疏懊恼地把头靠在窗上,嘴快真的是病得改,“算了,还是不要再说我了,哥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
“中午一点二十。”
“那可以出门试试羊城的早茶,下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妨趁此机会吃好了再回。”
“好。”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现在也往回走了。”
“晚安。”
“哥也晚安。”
回到房间时,大家都还没睡,94line坐在床前的地上看电影,姐姐在熨明天要穿的衣服,忙内拿着手机打游戏,沈意疏举起手里打包的夜宵:“吃吗?我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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