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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这位机长在专业技能上属于非常优秀,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受到各个航空公司争取的人才,可想而知他平时会被捧到多高,在工作中应该没人能质疑他甚至没有人会对他说一句重话。
大大的书桌上有一台台式电脑,有个飞机模型,还有一个笔记本,但上面是空白的。还有一盒小小的维生素c,里面的白色药丸还很满,应该刚刚拆封不久。许言偷偷倒了一粒药丸出来收了起来。
书桌底下的抽屉插着钥匙,扭开之后,是一个内置的小型的保险箱,但是无法打开。许言抬头看了候在外头的机长夫人,问,“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
机长夫人摇头,“我不知道,只有他清楚。”
“电脑密码你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
许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保险箱说,“可能要专门找人来撬开,里面或许有理赔的重要线索,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机长夫人点点头。
周鹿鸣和王晨晨跟着许言一起出门,许言却迟疑着转了回去,冲着机长夫人背对着门口的两个人说,“记得再看下书房里的东西,可能有遗漏。”
机长夫人疑惑地看着她。
许言不再多说什么,出门上了车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机长夫人迟疑地步入书房,只见原本空白的笔记本上写了几个漂亮的字和一串号码:海市反家暴援助中心,徐先生:137xxxxxxxx。
看着这行字,机长夫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周鹿鸣发动车子质疑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吗?”她放不下机长夫人和她的儿子的事情。
“走吧,还来得及去下一家。”许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说,“距离比较近的是不是郑小微?”
她在问王晨晨。
王晨晨一愣,“嗯,她家比较近。”眼神躲闪,好像有心事。
许言望着后视镜里的王晨晨,沉默着。
“许老板,你觉得机长报复社会的可能性高不高?我越想越觉得那对母子可怜,长期遭受家暴,现在有可能领不到保险赔偿,甚至要买房子赔给其他人,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周鹿鸣忍不住开口,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个人猜测不会是他,因为他走的时候换洗的制服还在晾晒,在他的书桌上还有没看完的翻开的书籍,更重要的是像他这么一个有占有欲控制欲的人,不会随随便便抛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独自去死。”许言淡淡地看向窗外,一字字清晰地说,“至少会想办法带着他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车内一阵沉默,有种令人压抑的气氛涌上,使人心头沉闷。
“为什么他们不逃?”问出口的是王晨晨。这个年轻人眼中还带着稚嫩,或许他刚刚毕业,刚刚投入到这复杂的社会中去。但是许言却从他的一言一行当中看出了别的东西,也同时看出了他此刻无端的焦急。
周鹿鸣咬咬牙说,“因为她们无处可逃。”
“为什么?他们可以报警,可以找朋友家人求助,也可以找妇联机构帮助,他们为什么不去报案?”王晨晨打破砂锅问到底,眼神中透露出执着。
周鹿鸣冷笑说,“我和你打个赌。”
“打赌?”王晨晨一愣。
“我打赌她们已经找过你提到的这些机构部门,甚至还寻求过其他的方式想要获得帮助,但是最后只能回来继续依附于这个男人……”周鹿鸣咬了咬后槽牙,愠怒道,“根本没有解决这件事,反而助长了那个男人的气焰……”
许言微微侧目,看着表情严肃的周鹿鸣,感觉她对这种事情似乎格外敏感,也格外容易动怒。
“专心开车。”许言提醒。
周鹿鸣握紧了方向盘。
和机长的高档住宅不同,空乘郑小微的家在一个拆迁的城中村社区,这里的房子便宜,地段也不错,于是房主们纷纷将自己的房子隔间作为单间出租,多数的租客都是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准备拼搏的年轻人。
“郑小微住在这里?”周鹿鸣有点诧异,她还以为空乘人员衣着光鲜,妆容精致,收入应该不错,住得也应该不差,但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地方。
许言的路虎堵在门口,与出入的人尤其是电瓶车擦肩而过,一不小心就会剐蹭。路人经过的时候纷纷看着这辆豪车,想要窥视坐在里面的人。
周鹿鸣摇下车窗问保安亭的保安哪里可以停车,后座的王晨晨开口说,“里面停不了车,也没有划定车位,你们可以把车开到对面的大厦里头去,停在地下车库比较安全,只是收费会比较高,不过我想你们不会介意这点费用。”
许言让周鹿鸣停在对面大厦。
从车库出来的时候,王晨晨一直走在前头,闷不吭声地进入了小区,许言悄悄拉住周鹿鸣的手腕,抬了抬下巴,示意周鹿鸣放慢脚步跟在王晨晨的后头。
小区的配套设施其实很成熟,有水果店和杂货店,临街的是小吃店和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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