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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个劫匪的对话中,得知他们当时正好在美猫送钱袋时附近游荡,偷看到她的钱袋,便起了抢夺之心。
若非好心的邻居将她扶到床上,帮她包扎伤口,时常送粥,她一定活不过三天。
伤情刚好转,她无意中瞥到那几个劫匪在屋外与邻居鬼鬼祟祟说些什么。她不动声色地贴墙偷听,才知道劫匪们与邻居是一伙的,看中了那只送金币的猫,“一定是只名种猫,值不少钱。”
午夜,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偷偷离开了小屋。她知道美猫十分警惕,靠近一个地方之前会多次确认没有危险才会前进,不会那么容易被捉住。但她必须离开,留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
她想她与美猫一定会再见面的。
但没想到,这一别便是三年。期间她多次想买通一些守卫和侍女重新进宫,别说伺候皇帝,就是看看美猫也是好的,可始终未能如愿。
一晃就要八年了,她以为永远也不会见到美猫时,见到了他。
很狗血的场景。他坐在一头灰色大象背部的黄金软椅上,一袭洁白闪亮的新郎服将他绝世无双的五官衬得越发绝色。
他是前来迎接他的新娘——她原本想攻略的皇帝的亲妹妹,也是他曾做质子的这个国家的最小公主。
听说他已成功翻身,在这片大陆上叱诧风云,并已取代他的长兄成为本国继承人,还正准备娶这片大陆上最美丽的女人。
庞大的迎亲队伍成为一道盛景,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将街道、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似曾相似的场景,挤在人群中的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感。她自己都很好奇这种痛苦来自哪里,她和他有恋爱过吗?
看着他骑坐的大象经过,她的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蹲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拥挤的人潮里,没人理会她,还不时推开她,要她离远点哭,不要挡了路。
她没理他们,哭得昏天暗地。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当她想起他们还是猫时一起在王宫屋顶上看日出和夕阳,一起在厨房捣乱找东西吃,还在皇帝的柔软大床上翻滚睡觉的美好日子,以及他伸出爪子为她梳理猫毛,每日监督她洗净猫毛的种种片断,她就有一种珍爱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
她控制不住地大哭。她不停地哭,一直哭到街道上的人散了,广场上也快没人才慢慢离开……
这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长到她以为永远也醒不来。
“阿姨,该醒来了,怎么还醒不过来?”磁性柔软的美少年嗓音几乎贴着她的耳垂。
她装作没听到,仍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美少年的声音立马从温柔转为严厉,含着隐隐杀气。
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跪在了地上,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陛下,她真的是在睡觉。”
“那怎么可能一天一夜了都没醒过来?”
“这个……但她心脉平稳,确实无任何异样。”
“要是一个钟头后她再醒不过来,你就永远地睡过去吧。”
她听到了不断的磕头声。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她估摸着美少年已经走了,才偷偷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小心地观察。
她身下是一张舒适的大床,浅红薄纱床帷从四个床柱上落下,将床笼罩。
一个白袍老头和一个白裙医女正在房门口小声说些什么。
她又闭上眼,静静躺在床上。
又过了会儿,白袍老头和医女出去了。她才缓缓坐直身体,拔开薄纱床帷,注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金粉色雕花墙纸,精美柔软的红色地毯,光洁锃亮的玉质花瓶,一人高的庞大金制烛台,拖曳在地的玫红色天鹅绒窗帘。
她三世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间,但不知为何快乐不起来。
“你是为了报答还是什么?”她喃喃着,“没必要的,说起来你还真不欠我什么。”
她从他身上得到的也不少,他是名种猫,享受最好的待遇,一直被他罩着的她也跟着生活得很好。
门外走廊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连忙又躺下装睡。
门开了,“阿姨,你看这个可爱吗?”熟悉的磁性美少年声音又传来,接着她感觉到是一只笼子还是什么被举到她身边。
一阵奇怪的叫声传来,吱吱吱……
她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又响起,“再不醒来,我就让它们陪你睡。”
吱吱吱……叫声又传来,她竖起汗毛。
他的下一句犹如炸弹,“从厨房捉来的最肥最大的老鼠。”
她尖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就向外逃,他放声大笑,晃动着手中的铁笼子,又惹得老鼠们吱吱乱叫。
她尖叫着逃到了房外,冲上了走廊,却被他一下追上。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背,在她耳边柔声低语:“别逃了,阿姨,醒来就好。”
她吓得瑟瑟发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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