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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也同样飘向了远处,“但是我想,我应该和你是不一样的,我知道,就像最美好的幸福不可能长久一样,再深刻的痛苦也只是漫长人生中的短短的一瞬。”
“谁教你想这些的?是哲学?”他有点费解地问:“哲学是什么人?”
她扑哧笑出声,“你……”
他不明所以,“什么?”
“没什么,”她笑得喘不过气,“是的,哲学是人,一个很学问的人,或者说是很多很多有学问的人。”
他明了的笑笑,又恢复了沉默。
“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一下?”她的眼里带着期待。
他微笑着点头。只要他们行动小心,还是安全的。
绕过了激流一样的瀑布,沿着边上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直到安全地走到了平地上。之前青依在树林里采摘过不少野果作为日常食用,对这一带再熟悉不过了。
第三章 追杀(四)
她开心地走在阳光下,回头对着帕斯星,“暂时忘掉烦恼吧,帕斯星,看,今天的阳光多好啊!”
他抬头看了一下碧蓝如水的天空,经历过许多暴风骤雨,但在这一瞬间他仿若放开了一切,看着眼前的女孩,可能是她影响了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从一种压抑,隐忍,克制的状态下逐渐地复苏。
“现在是不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她洞察了他情绪的变化,得意地一笑。
他转过头,倔强的他仍不愿承认。
青依笑笑,抓起他跑到了河边,从地上拾起一个石头,向河面的远处扔去,“看,这就是那些我讨厌的人,我现在把他们统统都扔掉。”
他愣住,她是在干嘛?
青依又向远方扔起一个石头,河面洒起圈圈点点,“这是那些讨厌的黑衣人。”
她又扔出一块,“这是那些无耻的亲信。”
接着,她又拾起一块小石子放入他手中,“这是你那该死的父亲。”
她轻描淡写,语气淡然。
他迟疑,半晌,拿起石子用力扔向了远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扔得相当远,几乎看不到落到哪里,但毫无疑问是越过了这条河。
她微笑着看着他,又将很多小石子放在了他的手心,“这是那些所有曾伤害过你的人。”
他紧握在手中,抓得很紧很紧。良久,扬起身体,他将小石子一个一个地扔了出去,在早晨的金色阳光中,化为许多绚烂的弧线,那是一个男孩曾经心中的痛楚的隐忍,难以述说的痛心和伤悲,都于瞬间凝结为了一种力量,成为了阳光下,晨光中的一道道美丽弧形,飞向了远空,而不见了踪影。
男孩脸上的神色,也出现了少见的坚定和从容,那是一张日渐成熟的年轻脸庞。他凝视着远方,太阳正在沉落,陷入了思索,神情是少有的放松和坦然。
在这一刻,青依也终于体会到了成长的内蕴,那是一种心灵上的真正蜕变,情感领悟时的来自心底的最真实的感动。她真的想哭了,她也获得了成长,将一直缠绕在心中的他与她都统统放下了,和内心深处最崇高的真挚情感相比,背叛和伤痛都黯然失色。
第四章 由利国(一)
几天以后,他们走出了红鱼谷,踏上了一个新的旅程。
她曾经问过他,这里是否有那种能预知过去未来,懂得巫术之类的能人?他回答,由利国的第一祭司深悉此道。
她有丝兴奋,看来回家有望了,随即询问他由利国如何走,他小小思索一会儿道,他也要前往由利,如果她不怕危险的话可以与他随行。
青依连忙点点头,同时笑眯了眼,真好,有人带路了。
“对了,你去由利国干什么?”她问。
帕斯星没有回答她,冷冷地望着前方的长路,一言不发。
这个年轻的英俊男孩,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酷。
傍晚时分,他们走进了一个村庄。帕斯星让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五分钟后,他拿着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套衣服要她赶快换下,省得她自己的那套衣服太过招摇。凭直觉,她觉得这件衣服很土,可还是换上了。她看到帕斯星也换了一套衣服,“这些衣服你怎么弄来的?”
“物物交换。”还好不是他偷的。
村庄里热闹异常,男男女女们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小孩子们在旁也是蹦蹦跳跳,女孩子们大多衣着鲜艳,戴着奇怪菱形的披肩,穿着艳丽的长裙,笑颜逐开。
这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青依叹,不但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绿色的眼眸,这村庄的男女的眼睛也均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有蓝色,琥珀色的等等,但比较普遍的是褐色和红色,头发普遍是咖啡色,也有浅红色和蓝色。
他们围成一个大圈,欢跳着唱歌,裙摆在飞舞,五颜六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弹着竖琴,吹着苏格兰式的风笛,优美神秘的歌谣悠扬地飘游旋转于空中。
青依站在边上,看着这群欢乐舞蹈的彩发人们,惊异地发现她可能无意间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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