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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年了,身为皇子,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过年,不论古今都是件让人心情……复杂的事情。
对富人,那就是老了一岁,离死更近。对穷人,那就是要挖空心思,吃一顿好的。很可能吃了这一顿,接下来好几天都没得吃的囧状。对男人,所图的未能达成,目标却依旧还远,时间却越来越少。对女人,青春越去越远,男人的宠爱也越来越远,小妾越来越多。
对于孩子……大概也就该子最开心了。长大了,很多不能做的事能做了。发红包了,平时不能买的东西能买了。
而对四爷……那绝对是麻烦。
皇家本就是一个特大家族,他皇阿玛光儿子就十几个。过年吃个饭,要摆下去好几丈。菜送到嘴边,都能凝成冰了。
当然,四爷自然不会在乎这口吃的。
可问题是,他得带着他的嫡福晋,他的儿子,一起陪着一群阴阳怪气的人,说着一些言不由衷 ,而且暂时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话。而这一切,还是在将他等了小半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心中所爱,独自留在府里的情况下。
一想到,万一宜儿因为他在这种日子却不陪她,而生气了怎么办?万一宜儿觉得无聊了,再离开怎么办?万一宜儿看到他带着这两个女人,心里膈应了怎么办……他如何不坐如针毡,心神不宁?
皇家的家宴,绝对跟温馨没有任何关系。皇子们互别苗头,互相设陷阱,互相攻讦,互相攀比,比较……有一点小辩子,都死死抓住不放。
于是,四爷的心不在焉,立刻便成了别人攻击的方向。
“四弟怎么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事?”最先开口的,竟是与四贝勒一惯要好的太子。
这半年,皇帝因为手臂受伤,奏折都是太子帮着批示。后来又代替皇帝专门巡视了河堤,方方面面,都露了脸。此时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而这小半年里,四爷因为看透了他皇阿玛十年内,甚至二十年内都不可能放权的事实。便干脆的慢慢的远离那一切。
安心的修炼。当然,有事时,他也不推诿。规规矩矩的做好,谁的面子也不给。不论是大哥,还是太子,还是哪个势力。得罪的人不少,却深得皇帝信重。
四爷知道,如此竖敌不妙。可他却清楚,这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修行之余,他也自然也研究道佛典籍。
以前研读,为的是一种姿态。此时却是看进了心里,因果,罪孽。宜儿也说过,行多少善恶,天自有笔账。此时不算,只因时间未到。
但是,天不算,他不能不算。
所以,如今他做事,一切按律法公道来,绝不偏私。
得罪人再所难免,可以四爷的性子,还怕得罪人么?
他可不是静宜那样的小女人,处处小心,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是霸气十足,唯我独尊的天性。便是他的皇阿玛,他虽隐忍,可该算计的时候,半点折扣都没打。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弟只是略有些不适。”
谁关心你了?太子心口一堵,还不能否认。只能继续关心:“原来身体不适,不如请太医来瞧瞧?”当场揭穿你,就是欺君之罪。
四爷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又是一僵,不是吧,还真生病了?
边上其他几位皇子也跟着诧异起来。别的他们不知道,可他们知道,老大跟十三两人,自从跟着那个谁谁修炼之后,从来也不生病到是真的。怎么同样是修炼的老四,居然还生病了呢?还是在这种时候,而且,看起来,大概还病的不清。
毕竟,今天可不是平时,是在他们的皇阿玛面前露脸的关键时期,有点小毛小病的,也全都忍了。
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们直接下手,把人拉黑。
太子立刻吩咐人将四爷请下去休息,顺便请了太医。
对现在的四爷,装起病来自然轻松的很。哪怕面色红润,那脉像也完全是一口气上不来就挂的危情。
于是,很自然的。太医来报,四爷染了风寒,极需卧床休息,免打扰。
一阵不算大的骚动之后,四福晋,以及刚刚升为侧福晋的李氏,双双而来。领着孩子,陪着一起回府休息。
不到两刻钟,太皇,皇上,各宫娘娘,以及太子等的诸多赏赐也到了府里。
主题不外是,好好养病,让身边的人好好侍候着。
最特别的要属德妃娘娘,怕这府里的人侍候不好。又顺便送了两个身边得用的人过来。
德妃娘娘最近心气不顺。宫里最近升了不少嫔妃,包括八阿哥的亲额娘。如今的良嫔……后宫里出身唯一比她差的女人。
良嫔一上位,又累得她的出身被拿出来被人奚落。
而德妃已然养成了,心情不好,就去大儿子和大儿媳身上找补回来。
现在,大过年的,能让这出身高贵的儿媳妃心里不痛快,德妃觉得,她今晚可以多饮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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